第40章 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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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乐盯着手机半天, 不太熟练地定好了今天下午的飞机,但又在订酒店这里卡住了。

旅行app上心仪的酒店都被定满了,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了一下,前台说暂时没有空的房间, 如果有会及时通知的。好不容易先定下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折腾了一通, 谢长乐不免怀念起能干的助理。

这种事情以前都不用他来操心, 只要吩咐助理一声, 直接去负责享受度假就行了。

谢长乐感叹了一通, 放下了手机。盯了太久的手机屏幕,双目不免酸涩, 他朝窗外望了一眼, 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什么时候去机场的路这么长这样了?

就算谢长乐再不通常识, 也知道H市去机场要经过一小段高速, 而现在这条路, 明显是荒郊野外。

谢长乐人在车上,方向盘在别人手上, 他没有冒昧出口询问,低头一看手机,点开了网约车的app。

App上显示, 他的行程已经被司机取消了, 随后跳出的便是一个未接来电。

既然网约车司机取消了订单,那这个人又是谁?

谢长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司机。

司机带这个墨镜,看不出具体的样貌,但谢长乐可以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

他思索了片刻,这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有谁会来闲着没事绑架他呢?

这四周偏僻,一眼望去都是荒野和废弃的烂尾楼,连个路过的车子都没有,一下子就把谢长乐求救的想法给按死了。

他也不慌,假装网瘾少年一般,再次拿出了手机。还好,现在手机还有信号,能把所在地分享出去,那分享给谁比较好?

这个问题没让谢长乐想好,手就先一步动作,直接就把位置共享给了傅奕行。

谢长乐:“……”

或许他分享给助理更加靠谱。给傅总,也不知道傅总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条消息。

但意外的是,傅总很快回来了一个疑惑:【你去那里做什么?】

谢长乐飞快地回了一句:【我好像被人绑架了,现在在车上,你帮我报一下警……】

他按了发送,可消息前面的小圆圈转个不停,却发送不出去。再一看,已经显示没信号了。

谢长乐的心头跳了一下,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说:“这里怎么信号这么差的?”

司机“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也很沉默,上车了以后一句话也没说过。

谢长乐根本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有些焦急,手心里也冒出了点点汗水。

不管他平时胆子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总会有些慌神。毕竟坐在了别人的车上,这种情况很难逃脱。

谢长乐心思转了一圈,既然这个司机也没显现出真面目,他也就假装没发现,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说:“师傅,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我身份证忘记带了。”

司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直径向前开去。

谢长乐凑上前去:“师傅?没身份证我坐不了飞机呀,这里不可以调头吗?”

司机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反而加快了速度。

而谢长乐借此机会看见了驾驶座旁边塞着一个反光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刀。

谢长乐坐了回去,看了一眼窗外。

外面越发的偏僻。

车开的速度也太快了,根本不可能跳车逃跑,又不是演电视剧,跳下去还能毫发无伤的。

这种速度,若是下去了,只能原地等死了。

谢长乐见说服不了司机,也干脆不来装了,直接道:“是谁让你来绑架我的?”

司机还是不说话。

谢长乐眯了眯眼睛:“我都和傅总离婚了,又没什么钱,所以你绑架我根本不是为了钱。那么只有可能是寻仇,眼下有仇的也只有谢家的人,谢还麟还在被关着,那么……”他顿了顿,“派你来的,是谢父还是谢母?”

司机带着墨镜,看不出神色,但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沙哑地说:“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谢长乐闭嘴了。

现在没什么逃跑的方法——跳车是不可能跳的。在知道了绑架他的人是谁后,突然就不怎么担心了。

谢父不至于要他的性命,最多就是吃点苦头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谢长乐懒散地靠在了座位上,拿出了手机。

片刻后,司机听到了后面传来了欢快的音乐声。

司机:“……”

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性啊。

司机忍不住开口:“别玩了!”

谢长乐抬了抬手:“不好意思哈,这里又没网,手机里只有这么一个不用联网的游戏。”

说着,又是“砰”的一声。

司机:“……把声音关轻点。”

谢长乐态度很好地拒绝了他:“我就不。”

司机:“………………”

那又能怎么办呢?

又不可能下了车过去抢过他的手机。

司机被迫听了一路的魔音灌耳,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一脚刹车踩了下去,十分没好气地说:“下车!”

谢长乐:“等等,还有一局就结束了。”

司机忍无可忍:“你是被绑架了。”

不是来旅游度假的。

谢长乐:“我知道啊。所以呢?”

司机被气得有点肝疼:“……下车!”

谢长乐慢悠悠地放下了手机,往外面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风水宝地,外面是一处破败的厂房,院子里杂草丛生,墙壁上画着一个血淋淋的“拆”字,一看就是荒废了许多年了。

谢长乐下了车,抬手捂住了口鼻,有些嫌弃地说:“哪里找来的地方?这也太破了吧。”

司机:“……”他再次重复,“你是被绑架的。”

谢长乐:“也不用重复这么多遍吧,我早就知道了。”

司机:“知道了你还这么挑剔?”

谢长乐振振有词:“人质也是有人权的。”

司机觉得再和他纠缠下去,人权不人权的不知道,可能要被气得闭过气去。

他凶巴巴地说:“进去!”

谢长乐回头看了一眼车,说:“我的行李还在车上。”

司机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冷漠了,脱口而出:“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你的行李?”

谢长乐:“不行?”

司机憋出一个字:“行。”

他走了回去,从车厢后面取下了谢长乐的行李箱,递了过去。

谢长乐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潇洒地说:“要不你帮我拎着吧。”

司机有点恍惚地说:“……我是绑匪。”

谢长乐点了点头,还反问道:“我知道呀,你要不是绑匪,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

司机几乎想要咆哮:“那你知道我是绑匪,还让我帮你拎行李?”

谢长乐耸了耸肩,妥协道:“行吧,那我自己来拎。”他接过了行李箱,往厂房中走去。

行李箱的轮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滚过,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在寂静的厂房中格外的明显。

谢长乐走得缓慢,心中并没有表现出来那么轻松。

刚才谢长乐并不是故意气这个司机,而是想试探他们把他带过来的目的。他都这样刺激司机了,司机还是强忍着没有动手,想来是有所图谋。

而且……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肯定不是一气之下做的决定,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所以……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厂房生锈的铁门被打开。

外面的阳光流淌了进了其中,可以看到半空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谢长乐抬眸望去,看见了站在那里的谢父。

一段时间不见,谢父苍老了许多,不是说外表的样貌,而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当然,秃头看起来更显老一些。

谢长乐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谢父的脸明显扭曲了一下:“你个不孝子、丧门星!害得我们谢家变成这样!”

百年的祖宗家业都被拱手相让了,谢父如何不挫败?但他把所有的罪证都归于了谢长乐的身上,完全没有想过是自己的原因。

“早知道那天,就不应该领养你!”谢父越说越生气,“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领养你,你还有今天?还不是占了我们谢家的便宜?看着谢家这般模样,你竟然一点也不内疚?!”

谢长乐:“哦?如果谢家不收养我,也有别家收养我,说不定还比谢家好。至于内疚……”他笑了笑,“这不是你们自作自受吗?”

这话说的不算假。

后来谢长乐去了一趟那个孤儿院,有护工还记得他,和他闲聊的时候说起,当时因为他生得精致可爱,有不少富贵人家想收养他,最终院长挑中了谢家——比谢家富贵的人家多了去了。

就算谢家养他十八年,后来他与傅奕行结婚,傅家给予谢家的帮助,也足以养上一百个谢长乐了。

林林总总下来,谢长乐对谢家毫无愧疚之心。

谢父指着谢长乐,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

谢长乐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那你把我带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谢父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厉声说:“让傅总把谢家的股份还给我!把谢家的公司还给我!”

谢长乐:“?”

他试探地说:“你是不是……这里出了点问题?”他点了点太阳穴缩在的位置。

谢父:“我没有!我是认真的!”

谢长乐:“认真地犯傻?”

谢父知道谢长乐嘴皮子利索,不欲与他纠缠,而是问:“你到底说不说?”

谢长乐正想再嘲讽两句,突然一股冷意靠近,一把锃亮的刀架上了他的脖子,凉飕飕的,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谢长乐刚到口边的话一转,坦然道:“就算是我说了,傅总也不可能听我的啊。”

谢父阴恻恻地说:“傅总这次是为了给你泄愤报仇,只要你说了,让傅总停手,我就放了你。”

他本来只是单纯地迁怒于谢长乐,却不知为何傅总突然要下死手,然后去问了一番,得知傅总助理来取走了酒店的监控,顿时心中就有了数。

原来问题还是出在谢长乐的身上!

刀架在脖子上,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谢长乐侧了侧脖子,远离了一下刀锋,可身后的司机冷笑了一声,又将刀贴了上来。

刀锋锋利,谢长乐的皮肤又嫩,眼看着脖子上就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谢长乐:“你这样贴着,我怎么说话?”

司机方才受了气,现在有了回击的机会,毫不客气地说:“我贴着的是你的脖子,又不是你的嘴,怎么就说不了话了?”

谢长乐:“可是我害怕,万一一害怕,忘记说的台词了该怎么办?”

司机:“……”

瞧瞧。

这像是害怕的样子吗?

司机还在犹豫的时候,谢父开口了:“你放开点就是了,谅他也逃不出去。”

司机想想也是。

这里荒郊野岭的,连个车都没有,光靠一双腿根本走不出去,能逃到哪里去?

于是稍稍放松,将刀离得远了一些。

谢长乐又问:“这里没有信号,你打算怎么给傅总打电话?”

谢父自然筹备全面了,自信地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对着这里说。”他举起了一个摄像机。

谢长乐明白了,谢父想要用录像的方式将他的话录下来,然后再发给傅总,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他人在哪里了。

谢父按了一下开关,摄像机开始启动,做了一个可以开始的动作。

谢长乐有个疑惑:“可是,你录下了这个,不就是明摆着绑架别人的证据吗?”

谢父放下了摄像机,不屑地笑了笑:“不用你操心了,这个我当然想好了。在法律意义上,我们还是父子,爸爸请你过来坐一坐,触犯了哪条法律呢?”

谢长乐:“……”

好像说的没错。

谢父看了一眼时间,催促道:“别浪费时间了,再敢耍花样,小心你的小命。”

谢长乐看着面前又举起来的摄像机,缓缓开口:“傅总,我希望你把谢氏公司归还……”他像是忘了词,卡壳了一会儿。

谢父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出来做指导:“归还给我!”

谢长乐重复道:“归还给我。”

谢父:“……”

谢父急得跳脚:“不是归还给我!”

谢长乐:“不归还给你,那给谁?”

谢父:“当然是给我!”

谢长乐无辜地问:“那我说的有问题吗?”

谢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按照我说的话来复述,一个字也不能差。”

谢长乐配合地点点头:“好。”

谢父:“傅总,我希望你把谢氏的股份全都给谢家,并且把谢家的公司也一同归还,让傅氏的人撤出去。”

谢长乐:“傅总,我希望你把……后面是什么来着?”

谢父:“……”

站在后面的司机忍不住了:“我都记得了!”

谢长乐:“哦。那你说给我听听。”

司机复述道:“傅总,我希望你把谢氏的股份……”

谢长乐打断了他的话:“说错了。”

司机不解:“哪里错了?”

谢长乐:“是这里……”

司机正全神贯注地听着,手中握着的刀不免松了一些,然后措不及防她手臂一痛,手指失去了力气。

哐当——

刀落在了地上。

司机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谢长乐拎着的那个小箱子高高举起,再次落了下来。

刹那间,突变异生。

就在谢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长乐就已经挣脱了控制,毫不迟疑地跑了出去。

谢父追了上去,可是他年纪大了,平时又疏于锻炼,跑起来根本追不上一个年轻人。于是他又折回去找司机。

司机被行李箱砸得够呛,满头都是血,现在缓过来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追,我们有车,他跑不出去的。”

一来一回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接近了傍晚,荒郊野外又没有灯光,看起来灰蒙蒙的。

司机过去把车启动了,远光灯这么一打,前方道路清晰可见。

司机说:“他没有车,一双脚走不快,怕被车追上肯定是不会走大路的,我们往田地里找一下。”

谢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全数都听司机的。两人沿着路边看了一圈,在一个田坳里找到了遗落的行李箱。

行李箱被摔得七零八落的,一眼就看出是在跑路的过程中,被主人落在了这里。

再往里看,好像看见了一些凌乱的脚印。

谢父一喜:“往哪里跑了!”

司机下了车,当机立断:“他跑不远的,我们追上去!”

两人一同下了田坳,往深处走去。

这片地方荒废许久了,荒草杂生,足有一人多高,两人的身影一下子就被杂草给淹没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从厂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东西。

谢长乐根本没有逃到荒野里,而是反其道而行之,行李箱一扔,就躲到了厂房的杂物之中。

谢父和司机两人心急慌忙,根本没有察觉到。

谢长乐噙着笑,走到了汽车的旁边。

可能是农村路黑,为了打光,他们没有把车熄火,而是开着个远光灯照亮,连个车钥匙都没有拔下来。

这下可便宜了谢长乐。

谢长乐上了车,慢悠悠地驶了出去。

-

天色渐黑。

夜幕降临了下来。

谢父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了野地里,裤腿上满是泥巴。他哪里受过这种罪?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恨不得把谢长乐绑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就是这口气憋在心里,驱使着他埋头向前走。

可走着走着,谢父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怎么感觉一点光都没有了?”

司机不耐烦地说:“天黑了,自然就没光了。”

谢父:“不对啊,不是开着车的远光灯打光的吗?怎么全没了?”

司机顿了一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

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往回走。

一边走,司机还一边抱怨道:“老板,你也没说你这个儿子这么不好对付啊。”

谢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都这么聪明的。”

司机奇了怪了:“这么聪明,你不好好培养?”

谢父面上笑笑,但心中却是鄙夷。

一个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好培养的?培养出来又有什么用,不如自己亲生的靠谱。

……但好像亲生的也不是很靠谱。

往回走的路显得格外的漫长。

前方杂草挡着,影影绰绰的,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光亮透过来。

司机松了一口气:“是你想多了。”

谢父:“我又感觉是不是有点太亮了?”

司机忍不住骂了一句:“就你事情多!还找不找人了?”

谢父:“反正都走到这里了,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司机新想也成,说不定人已经跑到了大路上,开着车正好去看一圈。这附近连个信号都没有,没车没人的,远光灯一照,就知道人去哪里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拨开挡在前面的杂草一看,人顿时僵住了。

无他。

外面的灯光,委实太亮了一点。

齐刷刷的一排警车停在那里,直接对着刚从野地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谢父:“……”

司机:“……”

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但一个受了伤,一个养尊处优,还能跑得过训练有素的警察吗?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按到在了地上。

谢父现在脑子灵光了:“你们抓我做什么?我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都没做,放开我,我要叫我的律师过来!”

司机没这么多花花肠子,只附和道:“我也是!”

警察没这么好说话,直接上了银手镯,将两人拷了起来,强制带到了大路上。

谢父刚站稳,就见其中一辆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影。

“谢长乐在哪里?”傅奕行冷冷地说。

谢父怎么也不可能承认绑架谢长乐的事情,一口咬死:“我不知道啊,我都没见过,我只是和朋友来野外玩的。”

傅奕行的眸光微沉。

这是,一个警察拎着行李箱走了过来,递给傅奕行看:“你认识这个行李箱吗?”

傅奕行凝眸片刻:“不认识。”

旁边探出个头,凿凿有词地说:“可以打开看看吗?如果里面装着的是蓝血品牌的衣服,就一定是谢少的。”

警察看了一眼:“你是……?”

那个人回了一句:“我是傅总的助理。”

警察带着手套把行李箱给打开了,里面装着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蓝血品牌的,一件少说也要十几万。

助理还指着其中一件衣服说:“这是谢少自己设计的衣服,标签上应该有个‘X’。”

警察翻看了一下,一一都对应上了,这就是谢长乐的行李箱。

他倒是有点奇怪,这位自称为前夫的傅总,怎么还没有助理了解得清楚?

不过这与破案无关。

在抓到人了以后,兵分两路,一部分带着这两个人回警局,另一部分则是在这边找人。

警察对受害者家属,哦不,是前家属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回去等消息吧。”

傅奕行下了车:“我留在这里找人。”

警察扫了一眼,虽然他不太认识奢侈品品牌,但一看,浑身上下至少也要几十万,简直就是移动的奢侈品展示架。

而现在,这位展示架先生一点也不讲究,撩起袖子就走到了荒野中,衣服就这么被沾上了泥巴,看得人有点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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