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7章 番外严泽礼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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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圣旨严泽礼心里骂着,凭着什么样的人, 做了皇帝就不一样了。自己好歹是他儿时一起长大的, 亲如手足,感情上甚至比他亲兄弟都要亲, 这么要命的差事竟然坑自己,太不够意思了。不过凉州匪患已经几十年了, 越演越烈已经成了当地的头等大事, 朝廷的洞庭水师,东海水师都抽调不出, 其他的将领根本就没有打过水战的,给他配了两个洞庭水师的参将, 不过参将顶个*用!想要大将,皇上两手一摊“你看朕行不?要不朕给你当大将冲锋陷阵去?”
严泽礼气的无语, 秦英搂住他肩膀“圣旨不能下, 私交总还有吧?现成闲着个打过水战的,你准备几句好话求求她肯定给你面子,朕就算下旨, 你信不传旨太监肯定找不到人, 她一躲起来更耽误事。可靠消息, 人就在荆州。”
连想都不用想人是谁,严泽礼笑着问秦英“这你都能算计?听说人家前半辈子杀人, 后半辈子造人,一个接一个生起来没个完,万一顶着肚子, 这不好吧?”
“眼线回报,她家里小四刚满月,一年半载应该不会再怀吧!所以你得快点求救!把自己说的惨点儿,多年的情分她不会不管你死活的。”秦英的表情很真诚,严泽礼心说你可是够坏。
花言巧语是骗不了凌云的,严泽礼望水兴叹,话多了还不如不说,索性就写了四个字:云儿救我,命人送到荆州凌云的住处,自己先在前沿督办战船。
为了打好水战,严泽礼不顾多年旱鸭子,先请了名师指导,坚持每天游泳,他得先做到见水不晕,莫说打仗,在船上晃悠一会儿他都能吐半天,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求了祖宗快显灵,那姑**接到信儿就快来吧。
他打小就晕水这事亲近人是知道的,凌云还曾经诳他到河边把他丢进去灌了个饱,凌云收到求救的纸条一下子愣住了,让严泽礼去打仗没问题呀,打水匪这不是开玩笑吗?就算把战船都连起来不晃,他见到水也得吐,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仗就是让她去打去。
这几年凌云没闲着,当然了主要是小爷身子骨强健,她们已经有了三儿一女,这一个挨着一个的小团子生下来,乜云飞已经彻底当上了孩子王,虽然他最宠着的是朵朵,那几个臭小子也是他的心尖儿,一听说让她去打仗,朵朵先哭了一鼻子,女孩子家以为这娘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哭的乜云飞心都乱了“乖女没事,娘不去,不去啊,谁爱去睡去!”
“你别骗孩子,必须得去,我们那位严大帅从小就晕水,去晚了容易出事!”凌云抱着女儿安慰“娘就随便去揍那群坏人,打死他们就回来。”
“朵朵不要没有娘亲”朵朵一哭,乜云飞连忙凑过来抱着“有,咱们有啊,娘亲很厉害的,不光会打大哥哥的*股,还会打坏人!要不咱们都去吧?”乜云飞不敢想这群孩子要是几个月瞧不见娘家里得什么样,凌云从来没离开过孩子们,孩子们对爹娘的依赖更甚,尤其是最小的儿子福成,或许是孕期补的太多,孩子一落地凌云就有*水,她亲自喂养的小福成,这孩子而今只认娘。
“打仗不是玩的,这几个小祖宗都带去可怎么好?要不你们尽力的在后方住,伤着哪个这辈子不够后悔的。先给福成找个乳母吧。”本来抱着孩子哺乳,母子之间由这乳汁连在一起,凌云并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幸福,可是而今也只能委屈儿子了。
孩子闹了几天也就安份了,在到凉州之前小爷配的回*药已经让凌云恢复如常,凌云府邸的卫队和府兵匆忙从云南赶过来护驾,这要去打仗抱着孩子毕竟不像,换上盔甲,打上旗帆,福成几乎不认识娘了,福生大些了一会儿玩娘的马鞭子,一会儿摆弄劲弓,又冲着马鞍边上挂着的银枪使劲“你若是拿的动,娘今儿赏你”凌云逗自己的长子,小家伙憋足了劲还真的给摘了下来,亲兵跟着叫好“将门虎子”
“不愧是我儿子”凌云从来不吝啬夸赞自己的孩子,她这几个活宝也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进水军大营的时候凌云可没敢领着孩子,让丈夫带着孩子们在稳妥的馆驿先住着,她领着卫队进来就觉得不对,只有严泽礼的副将徐沿率众迎接,而且这小子满头缠着绷带,几乎是哭丧着脸。
“严泽礼受伤了?”凌云虽然着急,可是不好带出来,看似平静地问他。
“郡主,大帅不见了。”徐沿带了哭腔,凌云就是一皱眉“进屋说”进了中军帐先到地图前,扯过徐沿“给我标注出来,在哪儿一代不见的。你们经历了什么?”
严泽礼的亲兵卫队对凌云敬若神明,当地的驻军和屯田军也不过是听过凌云的名字,并没有太当回事,见她用地图挺熟练的,几位有点瞧不上的参将才把狂妄的神情收敛些。
徐沿先介绍凌云给众将认识,论阶品她在严泽礼之上,论功勋放眼全国没人能比,这群小子勉强自己被个女人统领,心里各自憋屈。
凌云带来的人不多,也就两三百,除了卫队几十人,余下的都是当年得用的眼线和身怀绝艺的能人异士,他们由陈皮统领,加上当归黄芪白术统统的都调到了凉州前沿,这边吩咐探马抓紧去出事水域附近农家寻找,同时重金让渔夫打捞尸首,陈皮为人机警水性又好,让他领着人把那周围按照水的流向,还有当天的风向命蛙人寻找踪迹。
徐沿和严泽礼出生入死多年,严帅不在这些日子绷紧了弦盯着军中,见到凌云了心里的担子放下些,当晚又高烧不退,无奈只得把丈夫弄进来给他治病。乜云飞对徐沿有点印象,在云南的时候见过他,虽然严泽礼当年竟然敢对自己媳妇有心思,不过那小子识趣,拿的起放的下这一点乜云飞还算欣赏。孩子暂时由洛戟,白术和黄芪保护,小爷治完这徐沿就匆匆回了馆驿,恐怕家里几个孩子再打了起来。
凌云和徐沿详细询问了经过,他们领着卫队开了三艘船去查看水域情形,这片水域七八百里,沟岔甚多,一路也没发觉什么异常,几乎是突然之间船底被人凿穿,这群水匪诡计多端,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徐沿义愤填膺凌云也憋不住笑了“这不是两军交战,还擂鼓呐喊告诉人家我们开打了啊!兵不厌诈,你说你们这亏吃的冤不冤。”
“船一漏水我们就放小船,谁知道过来个渔船装了一船火雷,借着风势那船飞快,一通爆炸我们三艘船全完了,长这么大没吃过这样亏,没等打呢就被人炸成雷公了!”徐沿气的拍大腿,凌云只得安慰他“他们也不知道你们元帅亲自出来,估计当巡逻舰船把你们给炸了,放心泽礼命大着呢,不会不明不白就死在小毛贼手里。”
来之前凌云已经命人打探这群水匪的详情,这毕竟不是南境,面对陌生的战场,不按套路出牌的敌人激起了凌云的兴趣。
陈皮后半夜才回来,这小子当着人还算正经,背地里经常叫凌云干娘,按说也是有阶品的陈大人了,这小子骨子带的猥琐劲儿真让人头疼,装模作样磕头“下官陈皮见过郡主!”
“有下落了吗?”凌云自然睡不着,一听说他回来了,直接命人传进中军帐。
“回郡主,爆炸后的残骸在附近水域找到了不少,出事已经六七天了,附近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痕迹,蛙人连水底都搜了,残骸都要了过来,咱们的工匠拼接残骸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块非常平整的大块木板,要是严将军抱着那块木板被水冲走,或许还活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许说元帅失踪,只对外说寻找內奸”
“干娘放心,儿子明白,我得赶紧回去了,媳妇管的严,况且这大半夜在您房里停留太久不合适,干爹酿醋了还不把我当黄瓜拍了。”这小子也不管凌云气的瞪眼睛,直接准备溜,凌云拿起案上的苹果就砸他脑袋,这小子接过“谢干娘赏!”一边啃着苹果他撤了。
凌云虽然四平八稳地*练水军,打造舰船,心里跟油烹的一般,严泽礼还没有消息,这耽搁的时间越久,生还的可能性越小,故人越来越少,凌云心疼的整夜睡不着惦记严泽礼的安慰,小爷顾着孩子还要照顾媳妇,天天劝解,日日追着陈皮*股骂,可是这水域这么大,就算扒了陈皮的皮他也寻不到人,这小子几日熬下来小脸越发的黄瘦了,仔细想想陈皮招谁惹谁了,人家老婆孩子本来过的好好的,把人家一家子都折腾凉州来了也有点过意不去。这陈皮是个女儿奴,走到哪里玲子是必须跟着的,有了媳妇和儿子,那陈皮晚上自然离不开他那娇滴滴的小娘子。
大营里面忧心忡忡,林维也是天天叹息,妹妹捡回来这个活宝伤的太重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昏迷不醒,看在都是军人的份上林维小心翼翼伺候着,翠竹是个善良姑娘,日日熬了米汤喂他吃些,虽然严泽礼这张脸血肉模糊,翠竹依旧仔细地帮他涂哥哥秘制的烫伤膏,但愿别留下太多疤痕,她相信哥哥的医术一定能救回他。
林维的孩子正是认字的时候,他给这伤兵诊完了就交给妹妹照料,自己教儿子念书去,媳妇马氏近来有了身孕不能劳累,他也怕儿子和娘厮闹再伤了胎气。
严泽礼浑身都疼,透过纱布缝隙看到床榻边一个淡绿色衣裙的姑娘正在绣手帕,那姑娘长得似曾相识,细长的眉眼,尖尖的下巴,那神情活脱脱就是走了的苏清枫,严泽礼琢磨着自己这是死了,心说我当年确实思慕过你未婚妻,可是她嫁的不是我啊,咱们兄弟一场你换身女装来戏弄我,真不是个好鬼!
“枫哥?”严泽礼试探着叫了一声,他声带受损声音嘶哑,就别提多难听了,放在半夜估计能把孩子吓哭。那姑娘放下手里的针线一脸惊喜“你醒啦?我的天啊你昏睡了十几天了可算醒了!”连忙凑过来摸他额头,“嗯,不烧了!你别怕我去寻我哥哥去,他是大夫!”
“哥,哥,你快来!”那姑娘边喊边往外跑,看样子女孩子也十六七了,不过这活泼劲儿倒像是孩童。严泽礼晃晃脑袋,疼的要裂开一般,看来自己没死,或许是枫哥显灵让这个长得像他的姑娘救了自己一命。
门响起,那姑娘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用力地往里扯“你慢点儿,把我胳膊卸下来了!”那男人抱怨着声音却带着满满的宠溺,严泽礼一惊之下叫了声“枫哥”就要坐起,林维瞬间懂了,按着他别动“你不是第一个认错的,下官林维!将军贵姓?”
“鄙人姓严”严泽礼不敢贸然报自己名字,仔细打量林维,心里默默地说竟然这般像,这要是站到云儿眼前,只怕乜云飞日子就不好过了。
“将军既然能把下官认成是苏大帅,这个年纪佩戴蟒纹的铭牌,想来将军就是禁军大都督严大人吧?下官曾在南境凌家军中军帐下任职,将军不必担忧,都是自家人!”
“你认得云儿吗?凌云你认得吗?”严泽礼忽然盼到了救星,那姑娘说自己昏睡了多日,云儿应该已经到了才是。
“下官曾是郡主帐下的医生,还算是熟悉。”
“太好了,烦劳林先生帮忙打听一下云儿是否已经到了大营,还有就是如果到了抓紧请她来见我,泽礼重伤在身无法去拜见郡主。”
“先吃药,我这就去送信去!”林维这人固执的很,足足盯着他把一碗一碗的药都灌下去,诊脉之后才动身去大营,看着他迈着方步往外走,严泽礼心里着急,心说这酸儒就是麻烦,翠竹看的出严泽礼着急“哥你快点儿,骑着马去!”
“知道了,让你嫂子做肉酱,晚上吃炸酱面,郡主喜欢吃面条!”林维看天色知道凌云估计得在家里吃饭,时隔多年他还记得凌云喜欢吃面条,严泽礼一看这小子连云儿爱吃面都知道,也就放心了,看来真的是熟人,连忙和这姑娘打听着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没?
“我一大早去买丝线,路过水边见你趴在那儿,然后捡回来让哥哥救你,这些天没出去过”这姑娘说话爽利,严泽礼连忙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客气!你好好活着就是报答,我哥说了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我也是帮他提高医术嘛”这姑娘笑起来声音清脆,看的出平时她是个专门坑哥哥的。
“你饿不饿?我喂了你好多天米汤,肚子里没油水了,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改善一下。”
“姑娘有镜子吗?”严泽礼不敢想自己这尊荣会变成什么样儿。
“你挺住啊”这姑娘把自己的镜子递给他,严泽礼一看就是一闭眼“帮我再包一层纱布,万一云儿真的来了再吓到她。”
“你心上人啊?那么怕!”八卦是女孩子的天性,她竟然嘴角露出神秘的笑意。
“曾经是,嫁人了就只能做好朋友了,一辈子有那么个仗义的朋友也不错!”
“你可真大度,我们隔壁的春妮和二柱青梅竹马,可是春妮的爹把她嫁给彩礼高的别人,二柱可是气的寻上门大骂呢,现在就是仇人。”
“不至于的,各人的缘分都是天意,没有夫妻的缘分还有朋友的缘分,或许将来有一天我娶妻生子有孩子了,没准还可以做儿女亲家呢,我听说她有四个孩子了,她的孩子肯定错不了!”
“您可真逗,听你语气媳妇还没有呢,惦记的早了点儿。”这姑娘伶牙俐齿倒也不怕他,俩人说说笑笑地也不觉得等待有多煎熬,几乎是刚过一小会儿就听见外面马蹄子声响,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凌云带着那徐沿和陈皮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林维,见严泽礼倚着枕头似乎还不能坐起,凌云一把抱住他“你吓死人了”
“好了没事了,这不没死吗?抱下就松开吧,给你家那个瞧见还不给我弄半斤巴豆吃啊”严泽礼拍了拍凌云后背安慰她,连连说自己没事,凌云刚松开他徐沿抱着他就开始嚎“大帅末将可找到您了”
“鼻涕,鼻涕,鼻涕!你给我洗衣服啊?吓着人家小姑娘,大老爷们嚎什么嚎?”
“没炸丢什么零件吧?俺们大帅可还没娶媳妇呢?”这小子立刻没了正经,掀了被子仔细看看严泽礼少胳膊腿不,又意味深长地往那儿看了一眼似乎放心了,气的严泽礼轮拳打他“当着云儿也就罢了,这还小姑娘呢,你有正行没有?”
“什么叫当着我也就罢了?我不是女的啊?”凌云假意挑着眉毛生气,她也看的出严泽礼伤的很重,至少今天都没办法带他回大营。
“郡主息怒,严将军意思是您什么没见过呀?”陈皮好心劝凌云,大伙儿哈哈笑的一副我们都明白,凌云一把扯过林维“泽礼算你运气好,这是我们凌家军中军最好的军医林先生,要不是遇到他,估计我这会儿得给你准备香烛了!”
“郡主过奖了,下官去准备饭,各位慢聊!”林维去大营报信侍卫不认得他不给传达,好在他有郡主当年给他的玉牌,这才见到了凌云,一听说有严泽礼的下落,凌云立刻跳上马跟他回来,要不是徐沿和陈皮就在中军估计追他们都追不上。
徐沿见到严泽礼开始说军中的事儿,翠竹有点不耐烦“他伤的很重,这位军爷能让病人休息会儿不?”
“是是是,休息会儿!”徐沿知道她是自家大帅的救命恩人,连连作揖比量着给自己嘴贴个封条,不说了。
“翠竹,我渴了。”严泽礼已经知道姑娘的名字,也挺享受她照料自己的。这姑娘端来温水喂他喝下,又贴心地拿帕子给他擦拭干净别*了伤处,严泽礼望着凌云自嘲的一笑“而今我迎敌只怕不用打了,往那一站也得吓跑几个。”
“你说说你,一身过人的武艺,满腹的诗书文章,外加上气死宋玉的容貌,老天嫉妒你那两样拿不走,也只能在皮相上做做手脚了,没事不耽误娶媳妇就行。”凌云小嘴也是刻薄,严泽礼气的指着她“做女孩的时候好歹还顾忌着体统,而今成了婚了越发刻薄,这话快赶上街上无赖说的了,我都脸红。你是孩子他娘了,我还小伙子呢!再这么说我我告诉乜爷去。”
“来我瞧瞧脸哪儿红了?”凌云嬉皮笑脸把纱布给他拆去打算瞧瞧伤,严泽礼连连阻拦“别动,脏,看不下眼去。”
“晾着点好得快,你别怕我已经给我家那个传信,估计很快就到了,你这伤我敢打包票,我家那个肯定治的好!”凌云对丈夫的医术相当的有自信。
说话间乜云飞领着朵朵来了,朵朵几天没见到娘一溜烟跑进来搂着娘脖子亲了两口先,一看严泽礼吓得哇的哭了出来“我的娘啊,这是夜叉吧?”
“别胡说,这是严叔,快让你爹爹瞧瞧这脸能复原不?”
“抱歉啊严老弟,孩子不懂事”小爷一看这脸就是一皱眉,好在处理的及时,大面积的伤处已经结痂了,这会儿正来得及“没事没事啊,保证还能恢复你那张迷倒少女的小脸啊”乜云飞猥琐一笑食指勾起他下巴仔细看了看,又诊了脉“你这元帅当的好啊,没个十天半个月连床都下不去估计,媳妇这小子不会是苦肉计吧?”
“行了你闭嘴吧,他没你那么多坏水”凌云自然相信严泽礼不会,可是元帅不在军中实在不利于稳定军心,俩人商量一下,把大将以上阶品的都招来见一面,暂时军务由凌云代,他安心养伤,这小子依旧晕船,心里默默地盘算好了,我就装死到底算了。
林维和妹妹过来招呼大伙儿先吃饭,小爷见到他有点过意不去连连赔礼,陈年往事林维也没放在心上,抱起来小朵朵问乜云飞“听说你们好几个孩子,怎么就带过来个小姐?”
“临时买了个小院先住着,女儿被我宠坏了,非得要找娘就领来了,那几个男孩在家里和洛戟玩呢!”小爷接过女儿帮她盛了面条,甚至用勺子切割成一小段一小段儿的,女儿还不会用筷子,他坐女儿边上耐心的帮着不时的喂一口,小丫头吃的满嘴都是他随时帮着擦干净。
翠竹单独给严泽礼做了碗面片,他只有一条胳膊能动,翠竹拿着碗帮着先喂好了严泽礼,众将商议一下安顿侍卫保护大帅的安全,连连给林维兄妹道谢。乜云飞住的离这里不远,让媳妇安心地去剿匪,自己每天过来诊脉照料,凌云还是不放心,让陈皮安排,在附近找一处大些的院落,都住到一块儿便于照料,陈皮一一答应了去办。马氏如愿以偿见到了郡主,觉得确实和传言差的太远,若不是满身的盔甲和寻常的女人一样,甚至抱着自己的儿子玩了好久,也大大方方给了见面礼。临走时候拉着丈夫连连道谢,弄的林维一个劲儿说她见外,看两人说说笑笑的确实很熟悉的样子,马氏总算信了丈夫说的,他和郡主是朋友。
乜云飞让媳妇安心去剿匪,他给严泽礼换了药,重新开了方子安顿给林维和林翠竹,叮嘱他们自己明儿再过来,家里三个混世魔王他不在这么久没准已经上房揭瓦了,见他抱着女儿匆匆忙忙跑了林维摇着脑袋笑“没想到他而今彻底成了孩子王。”
严泽礼虽然憨厚可也是聪明的很,见林维神情就知道他俩之前肯定有过什么,凌云说他是帐下最好的医官,却已经不在军中服役了,没准就因为他那张脸。
家里又剩下林维一家子和严泽礼了,侍卫都在外面隐藏着,郡主交代不许露面别让人怀疑这一家子的身份,翠竹帮他把药滤出来,反复的倒好快点凉了给他喝,有点崇拜地问他“你是大将军?那个女人就是曾经的心上人?”
“你叫我严大哥吧,那个就是郡主,刚才那抱孩子是郡马爷,别提心上人的事儿啊,那小子就是一醋缸,不信问你哥!你哥准吃过他的亏。”严泽礼喜欢说笑,林维过来刚好听见,冲他比量个大拇指“何止醋缸,简直就是醋海。”
“林兄弟,也不知道咱俩谁大,我是嘉元十四年生人”严泽礼总算能和救命恩人聊会天了,翠竹笑了“你和我哥同年的”
“这么巧,看来你还得叫我严大哥,我是正月初一生日”
“这哥叫的服,小弟是十月的!将军威名远在云南就听过,可惜您来云南的时候,我已经返乡了。”
“被迫的吧?”严泽礼而今熟悉了,有些笑意。
“别提了,那醋缸要杀了我,要不是郡主挡下那剑,只怕我坟头草都多高了”提起往事林维晃了晃头,依旧一脸无奈。
“真像,说真的老弟,我看见你第一眼第一反应就是见鬼了,我们打小在一块儿念书,形影不离的,连我都能认错,就别说别人了。”
“行了严大哥,你快喝点水吧,你那嗓子说话真难听”翠竹把水温试好了递给他,严泽礼道谢喝了,林维起来“严兄歇着吧,翠竹我们回房吧!”
“我还是再守一晚上吧,昨晚他还发烧呢”翠竹不肯走,林维一瞪眼“醒过来就不会烧了,走吧”心说他都清醒过来了,你个女孩儿家的跟人家一个房里不合适。
翠竹不情愿地被哥哥拉走,见他回了自己房里又偷偷溜了回来,“你睡吧,我就在外面罗汉床上”把枕头给他撤下扶着他躺下,又把被子给盖上。
“睡了好多天也不困,咱们聊天吧!”严泽礼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上的伤结痂痒的要命,那姑娘听说聊天来了兴致“将军给我讲讲打仗的事儿呗,我哥总是敷衍我,他就是一个军医,根本就没上过战场。”
“打仗可不好玩儿,你个女孩家的不要听了,仔细吓的你晚上睡不着,等哥伤好了带你去后面的集市买好玩的去,你不是喜欢绣手帕吗?我知道哪里有好看的丝线。”
“我也知道,皇宫里有”丫头哼了一声,严泽礼笑了“我家里库房堆着好多呢,让他们给你运来,我要那东西没用。”
“我也不要那么多了,而今我哥都不穿我做的衣服了,我只有他一个亲人,有了嫂子之后就不肯好好陪着我,难为我这么多年数着日子盼着他回家,点灯熬油的给他做衣裳,对了你等着,你衣裳都破了,而今醒了总要换换。”姑娘一阵风跑了出去,又回来拿了一身衣衫“给我哥做的,他没穿过,我给你改改明早上穿吧”这女孩子手还真巧,看她麻利地穿针引线,不时的在他身上比量一番,严泽礼竟然找到了久违的温暖感觉,似乎是儿时在母亲的身边,瞧她专心的缝制,很快把衣服改好“换上吧”说着就动手把他衣服扒了吓得严泽礼有点脸热“姑娘,自己来!”
“我天天给你换药,你身上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伤疤,别弄一副我耍流氓的嘴脸好不好?”这丫头牙尖嘴利的,严泽礼也就由着她摆弄自己,换好了新做的棉布的衣服,整个人都感觉好多了。
“不早了你睡吧,要是外间冷,你把罗汉床往里搬些,你放心我下不了地,更不是坏人”严泽礼也不想她走,有人陪着养伤也没那么枯燥,况且自己身为统帅竟然晕船,这传出去也影响士气,躲在这里密会佳人,让凌云打仗去,他这坏点子想想心里就笑个不停。
虽然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美女,不过这姑娘在身边这种久违亲切的感觉让他踏实,也不知道她有婆家没有,还有就是自己这张脸,她会不会瞧不上呢。
他也没有人可以商量,侍卫头领早上固定进来问安,严泽礼让他去多买些吃的用的回来,自己吃人家林家的,穿人家林家的,虽然心里打算着再拐走林家的姑娘,可也不能太小气。
乜云飞火燎*股一般,虽然天天都来,诊完脉交待了药就走,甚至有的时候他身上带着明显的尿印就出了门,严泽礼琢磨着他坏主意多,让他帮着打听下林小姐订婚没,可是乜云飞不容他说几句话就急“老弟你好好养着啊,我家福成出痘,这几天顾不上你了!别和他娘说,省的他娘惦记!”
严泽礼一看都指望不上也只能靠自己,可是这丫头片子一脸无辜的样子,虽然喜欢缠着自己讲故事,可是注意力都在故事上,根本不多看自己一眼,又想和凌云商议让她帮帮忙,可是这个丧良心的只打发陈皮过来看望自己,她忙也是帮自己,想想这样心里又平衡了,人家已经替了自己打仗了,这找媳妇就不好再麻烦人家了。
陈皮过来送信,说是买了一处宅院和林维商议都搬到一块儿,严泽礼觉得搬一块儿不妥,这房子小,林姑娘就住他隔壁,偶尔晚上他装发烧,有时候就住他房里照顾他,这要是搬到大房子里,肯定不能这样亲密,他装作不宜搬家的样子,陈皮也就不勉强了,只是乜云飞气的噘嘴,嫌弃每天都得两头跑。
见搬家的事情搁置了,严泽礼才敢挣扎着下地,翠竹搀扶他在院里透透气,脸上第一次褪去疤虽然看起来好一点了,不过依旧丑的让他没自信,乜云飞没想到他这样的男人也会在意容貌,忽然觉出来不对了“你不会心里有人了吧?”
“老兄,帮帮忙,帮我问问翠竹有婆家没?有婆家的话,想法子给他们点钱,这婚看看能不能退了!反正翠竹从来不提这些事,想来不会在意的。”严泽礼已经知道翠竹十八了,女孩子十六聘嫁,她这个年纪极有可能已经订婚了。
乜云飞突然有了兴趣,偷偷往那姑娘那儿盯着看了一会儿,气的严泽礼敲他脑袋“看什么看?仔细我告诉云儿!”
“我从来没注意过她,看几眼不行啊?我老婆你少看了?你还背过抱过呢!我说你小子不琢磨赶紧回营打完仗,居然有心思找媳妇?我看你欠打!”乜云飞又怼了他两下,严泽礼一脸委屈“要是陆地上我不含糊,乜爷你知道的,我一个统帅上船就吐,这也影响士气啊!我不去不是更好吗?再说了,你孩子都四个了,我这个岁数还是光棍一条你于心何忍啊?”
“你不会没碰过女人吧?难道还是……”乜云飞笑的都快肚子疼了,这小子脸红了“小时候家里管的严,服侍我的都是小厮,等我爹娘后悔了的时候也晚了,天天打仗真没空,再说了,没遇到我想娶的那个哪好乱来,好不容易遇见云儿,还让你抢了先了,我不管我这回非娶翠竹不可,你要是不帮忙我天天上你家捣乱去,反正打水战我是来不了!捣乱我可在行。”
“你现在不是能动了吗?能动就能干那事儿,把人要了什么不好办?”乜云飞这人素来不正经,指望他出正经主意那是不可能的。
“万一她订婚了,我这边乱来她怎么见人?要是没订婚还好说,人家婆家不依不饶咋办?我总不能仗势欺人吧?”
“这样老弟,我先给你打听下翠竹订婚没?要是没订婚你抓紧下手,那么大姑娘了到了年纪留家里做什么,不赶紧给你送怀里去?”乜云飞说走就去寻林维,林维也正巧找他,“乜爷,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说,别客气”这两人而今也相处的不错,一起研究医理,甚至拿严泽礼这伤互相切磋,林维而今待他亦师亦友,心里有烦恼也愿意和他说。
“我看他能下地了,你把他接你那儿去呗,我媳妇月份趁着还能赶路,我想领着家眷回云南!”林维也是男人,瞧着严泽礼总是偷着看自己妹妹,心里很不舒服,最要命的是妹妹经常往他房里跑,这女孩子大了,一旦有什么也对不起死去的父母。
“你妹妹回去结婚啊这么急?”乜云飞正好可以问他。
“是该说婆婆家了,我们早点回云南这回就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
“男未婚,女未嫁的,那小子虽然脸毁了,我保证不出三月就让他复原,你是没见过他从前那样,你妹妹准喜欢!”乜云飞琢磨着还是得正经走个程序,要是能直接说成亲事,名正言顺的多好。
“他就算脸毁的再严重点儿,也不缺女人喜欢,人家是一品大员,我是七品芝麻官,不合适!”
“是你妹妹嫁又不是你嫁,跟你几品有关系吗?”乜云飞有点不理解。
“王公贵族三房四妾的,况且我们家的身份地位,给人家做二房还行,做正房也配不上,他而今新鲜着能对我妹好,将来老了呢?我找妹夫和我家条件差不多就行,不如我的也行,我又不要彩礼,十八抬的陪嫁在我们当地我有挑有捡的给我妹寻个能一辈子疼她的就行,我就这一个妹妹!”林维有自己的打算,乜云飞气的拧着眉毛“你有病吧?”
“我知道你有药,听说过幼妹比女吧,你闺女要是高攀个条件比你好多少倍的人家,你也不放心不是?”林维直接怼乜云飞,乜云飞呸了一声“我闺女嫁谁都是他们高攀!你得有我这信心才行。”
“我没你那么大本事!赶紧把他弄走,再留下早晚得出事!”林维下了逐客令,乜云飞心说看来你家那丫头肯定对严泽礼也有意思,不然怎么那么着急,他有了主意又回到严泽礼那屋“恭喜你,没婆家!”
“真的?那一事不烦二主,乜爷辛苦下帮我说下这门亲事,必有重谢!”严泽礼连连作揖,乜云飞哭丧了脸“我说了,人家直接把我怼回来了,还要撵你走呢!”
“还不是你当初得罪人家,不行我找云儿帮我提亲去!”严泽礼说着就要收拾衣服,乜云飞抱着肩膀看他“你前脚出这门,人家后脚就回云南去,不信你就试试?”
“我不试”严泽礼立刻把包放下往床上一躺装虚弱。
“你跟我装有什么用?你把人家姑娘骗你被窝里,给她哥瞧瞧,不就完事了吗?”
“你帮帮忙,让云儿帮我提亲,一会儿亲随孟虎过来请安我让他给我买彩礼去,随便她家开价,我明媒正娶,让云儿做媒人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吧?”严泽礼根本不管凌云答不答应,反正只要林家答应就行。
“姓林的不缺木头,连脑子都是木头雕的,人家说了不稀罕彩礼,就要在家门口给妹妹找婆家”
“好办啊,一家子都搬帝都去住,住我府里也行,咱家有的是房子,我大舅子我帮忙弄进太医院,他们兄妹天天见都没问题。”严泽礼急着恨不得立刻订婚,恐怕再横生枝节让人家捷足先登了去。
“人家要想进太医院,早就能去!”乜云飞心说眼下就自己这法子最好用。
“这样,我请旨,让皇上下旨奉旨完婚行不?”严泽礼脑袋转的也挺快,圣旨你们不能抗吧。
“你算算时间,就算你八百里加急请旨,也得打完仗才能给你奉旨完婚吧,这么长时间耽搁下来,人家足够给妹妹找个婆家,动作够快的话,等你圣旨下来,她已经孩子他娘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我找大舅子说去!”严泽礼要去,被乜云飞拽住“你还能揍他吗?信我的,奉旨完婚不行,你可以奉子完婚!”
“有区别吗?”严泽礼活动一下胳膊,警告的眼神看着乜云飞,心说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动武我也未必输。
“儿子的子,小子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小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笑了下“我回家抱儿子去喽!”
“别走,乜大哥,你看我爹娘都没了,家里没什么长辈了……”严泽礼哪肯放他走,拉着他的手不松开。
“打住,我可不认干儿子了,钱不少花,活不少干,关键时候都向着亲爹,我有那闲工夫抱老婆去,我多生几个自己的!”
“去你大爷的,想什么呢我才不给你当干儿子呢!”严泽礼气的踹他一脚,不过他还没完全恢复,加上乜云飞身形灵活,根本就连影子都没踹到。
“信老哥我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又不打算始乱终弃,还是走捷径吧!”乜云飞一幅过来人的样子,严泽礼懂了“云儿就是你那么弄到手的吧?”
“我跟你说,头一回肯定得男人主动,一来二去的她就腻上你了,回数多了怀上是早晚的事!指望不上别人还指望不上自己亲儿子吗?只要那关键位置有了你的人,他哥得乖乖地把妹妹嫁你!听我说,弄的时候往里点儿,完事给她腰上塞上枕头,最好是让她乖乖在你怀里睡,让她哥堵床上就成亲,她要是不好意思呢,这肚子是藏不住的!我媳妇打仗你知道,或许三两个月就打完呢,你要是不把她肚子尽快弄起来,到时候人家被哥哥领云南嫁人去了,你就哭吧,煮熟了,片好了,包在饼里的鸭子也能飞!”乜云飞传授完经验就回家抱孩子去了,严泽礼盯着院里那颗桃树,面对着它想象着怎么把翠竹推倒。甚至伸出胳膊比量着,翠竹买菜回来就是一愣“严哥你干嘛呢?”瞧他对着树使劲以为他发癔症呢。
“我活动一下,习武、习武!”这小子满脸通红,仗着裹着乜云飞秘制的药看不出来。
“你不是说你喜欢吃我做的小炒肉吗?集市上割了新鲜的猪肉,等着我给你炒啊!”翠竹晃了一下手里提着的猪肉,严泽礼笑的满脸桃花开“有劳妹妹了,等哥明儿带你去街市下馆子啊,好好谢谢我妹妹。”
“那你可得备大礼谢我,照顾你那么久呢”丫头调皮一笑进了厨房,严泽礼心里默默地说,我送你个大胖小子要不要?
林维以为和乜云飞提出了自己要回云南,这一两天应该来接严泽礼走了,可是等了几天没动静,这严泽礼昨儿竟然还带着妹妹上了街,也不顾自己满脸绷带别吓到别人。回来的时候大包小裹的搬家一样,林维心说可能是严泽礼知道自己要走了,给妹妹买些东西算做告别吧,毕竟也算朋友一场,别太难看就好,也就踏实下来,等人家主动走了自己再搬家。
房里翠竹帮他换药,这次拿来的药膏换成了透明的,把严泽礼原来那层像屎一样的痂都去掉了,翠竹把药膏搓热了要帮他涂,忽然一愣“严哥你好俊啊!”
“比从前丑多了!”严泽礼叹了口气,拿起边上的镜子仔细照照,又看了看镜子里翠竹在他身边,俩人同框怎么看怎么有夫妻的感觉。
“看你挺乐观的,要是我脸毁了,估计就不想活了,不过你现在就挺俊,我觉得你比那乜大夫好看,你身上有那股大英雄的劲儿,他像女人,可惜了……”丫头没好意思说那郡主眼神不好,严泽礼笑着问她“可惜什么……”
“可惜那郡主错过了”丫头只得说了,气的严泽礼差点吐血,心说真煞风景,只得换话题“你不是说帮我做件厚衣裳穿吗?怎么还没见衣裳?”
“我哥说你们统一有军装,不让随便穿,他把棉花拿去给没出世的小侄子做尿垫子了”翠竹有点委屈,严泽礼心都凉了“我一时也回不去大营,好妹妹真的没穿的了,今儿在院里冻死了,你知道病人怕冷,我让孟虎马上送棉花来,妹妹受累帮我做件呗.”
翠竹是个简单的姑娘,见他一个口哨就能召唤来个大活人半个时辰不到棉花衣料都齐全了,连忙裁开布料,在他房里俩人边说话边给他做,就没琢磨琢磨他怎么不让人直接送衣服来。
小爷过来诊脉见这俩人一早就腻歪在一起吃早饭,以为事儿成了呢,冲着严泽礼比量个大拇指,谁知道这小子一脸苦瓜相“不太好意思啊,总不能强迫人家吧”翠竹不在连忙让乜云飞帮忙。
“我在想法子给你们争取点时间,如果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就别客气了,如果人家没意思就大大方方让人家回乡嫁人别纠缠。不过人家要对你没意思干嘛和你一块儿吃饭呀?”小爷回家之后琢磨一番找媳妇商议去,这凌云也是一肚子坏水,把水军的军医开了俩命人传林维过来,给他找了个差事,负责采买药材,一来这是肥缺,再者只白天值班,晚上可以回家,白天那药材买办不是很忙,让他来军中帮忙,他本就是挂职的朝廷命官,军中有需要必须无条件返回,林维立刻走马上任,这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云南了,严泽礼偷偷请乜云飞在当地最好的饭馆里吃了一顿。
“我媳妇说了,八字有一撇了她做媒人,太早了一旦被拒绝了脸没处放,至少人家姑娘乐意嫁你了她才好去说。”小爷悄悄告诉他,严泽礼连连打包票“只要他们不回云南就好办,翠竹愿意和我在一块儿。对了军中如何了?”
“严大帅总算想起来军中了?”乜云飞一脸嫌弃,心说我媳妇被你害的已经多少天没回家了,孩子们整天念叨着娘亲。
“云儿辛苦我心里有数,这不是晕船吗?要是陆战我绝对不含糊!总攻的时候我一定去!”
“我媳妇而今封锁市场呢,这帮水匪也是狡猾,灭了几个岛了,咱们人一进攻岛他们就跑,咱们撤了他们就回来,我媳妇现在封锁市场不许交易粮食,各家各户按照人口数目去衙门半价买粮,登记造册,好在这个鬼地方人口不多!不然累死这群当差的。”
“我就说云儿脑子活泛,这不光是得会游泳那么简单。”严泽礼一听果然佩服。
“七百里水域到处都可以停船,只要他们买不到粮食,坚持不住的。云儿请了老渔民绘制了岛屿分布图,带着军犬挨个岛屿搜,搜出来不少金银珠宝和粮草,不过这法子费时间,倒也成全了你在这儿谈情说爱,仗打完了你要是媳妇还娶不成的话,爷鄙视你!”小爷急匆匆回家哄孩子去,林维而今得当差,平时家里只有马氏和翠竹带着孩子,加上严泽礼。
虽然外面有护卫昼夜保护,严泽礼不许他们进院干涉他们的生活,而今他能在院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翠竹做饭他跟着生火,马氏有孕闻到味道就吐,俩人做饭得跟打仗一般速战速决才行。林维见妹妹越发喜欢和严泽礼在一块儿,回到家里正式警告妹妹男女有别,可是嫂子又觉得这俩人虽然年龄差的多些,可是男的年纪大点儿知道心疼人,不过她素来听丈夫的,只得不再多言。
翠竹缠着严泽礼陪她去买布料给小侄子做襁褓,近处的集市没有好看的,严泽礼应了她俩人骑马去镇上店铺买。刚牵着马出门林维追了出来“哪好麻烦严大人,哥陪你去!”
“林兄弟还是忙正事去吧,我反正也闲着,你放心,我虽然左胳膊不太好用,右手骑马没问题,毕竟是在马上长大的”林维心说你是没问题,妹妹不会骑马难道坐你怀里?他牵马出来和妹妹同乘一匹,意思严泽礼可以回屋歇着去了,谁知道这小子竟然也翻身上马,不理会林维的生人勿近的模样,*颠*颠跟在后面。
林维素来宠着小妹,别说布料了,吃的玩的照旧给她买,又给自己媳妇和孩子带些新鲜玩意包好了挂在马上,见严泽礼也是一副宠孩子的样子,买些乱七八糟的讨好妹妹,偏偏这翠竹一口一个严哥的竟然和他十分亲昵,林维决定回家得好好训斥下她,越大越没规矩。
回去的路上翠竹想要方便,林维无奈把马停在路边带她去密林里解决一下,自己在外面放风,让妹妹抓紧解决了回家还得半个时辰的路呢。严泽礼更是不好近前,只得慢慢骑着马走,边走边回头看看跟上没有。
突然传来妹妹一声救命,林维连忙闯了进去,见一个壮汉正撕扯妹妹的衣裳,妹妹吓得大哭,衣衫都扯破了,林维拣了块石头就砸那孙子,可是他是文弱书生,就算是拼命也被人打晕了丢在路边,翠竹拼命扭打喊叫,眼看着自己被那混蛋扒光,哥哥额头满是血迹昏死在路边她玩命地喊严哥,严泽礼半天不见人,往回寻找听见隐约翠竹的声音连忙分开树林往里找,一看翠竹正被人欺负,气的他火往上撞,胳膊不方便一脚踹飞了那壮汉,把自己外衣脱下来扔给翠竹和那壮汉打在一处。虽然他有伤在身,可是自幼习武比林维强出多少倍去,那汉子拔出腰刀壮胆严泽礼这辈子什么刀没见过,没用上俩回合抢过腰刀直接把他砍成两截。
翠竹受了惊吓,裹着严泽礼的外衣,自己的裤子几乎被扯成布条连羞丑都遮不住,严泽礼无奈背过身去把长衫又脱下来让翠竹先穿上,看看林维还有呼吸,喂了点水,又喂了点活血散瘀的伤药,这小子醒过来突然坐起“妹子,翠竹?”
“翠竹没事,只是受了惊吓!”严泽礼把翠竹的鞋子捡回来,帮她把露外面的伤涂上药“别怕了好妹妹没事了,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见她委屈的脸憋的青紫又惦记哥哥,抱起她来到林维跟前“你看哥哥也没事了,坏人严哥砍了,你要是不解气,严哥再给他剁几段儿,要不剁馅儿?我们翠竹爱吃饺子好不好?”
“我又不吃人肉馅儿”翠竹总算哭出了声,严泽礼算是把心放下,林维抱紧妹妹也掉了眼泪“哥没用,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受委屈了。”
兄妹俩哭了半天严泽礼一脸无奈“也没怎么样,咱们回家好不好?让翠竹好好洗洗澡,她身上都是伤!”林维也不知道妹妹到底吃了多少亏,他也不方便问,不管怎么样妹妹没死就好,就算失了身了嫁不出去自己养她一辈子都不是问题,挣扎着起来,翠竹两腿发软走不了路,他也没了力气,严泽礼背着翠竹上了官道,抱到自己马上,搂着她回了家,挺阳光的姑娘一言不发,回家就洗澡,林维让媳妇去瞧瞧怎么样,马氏也叹气“妹妹就是哭,虽然没到那一步也吓得不轻,这女孩子名节是大事,这传出去可怎么嫁个好人家啊。”马氏忧心忡忡和丈夫说,林维也无奈,恨自己没本事“嫁不出就不嫁,我养的起我妹,你也别担心了,人没什么大碍就好!”
翠竹洗完澡嫂子帮忙上好了药,她也不吃东西躺下就睡觉,马氏陪了一会儿有孕困倦也就回房睡去了,半夜她似乎魇到了一半拼命哭喊叫着严哥,严泽礼就在隔壁,吓得没顾上穿外衣光脚就跑了进去抱在怀里哄“不怕了,没事了严哥陪着你啊”
林维也听见了过来一看小妹缩在衣衫不整的严泽礼怀里哭泣,以为严泽礼趁火打劫欺负妹妹,气的拿起烛台就砸严泽礼,严泽礼一懵又抱着翠竹没躲开还真被他砸到了,翠竹气的大叫“哥,你干嘛?”
“这畜生想欺负你?没事哥保护你!”林维去抱妹妹气的翠竹推开他去抱严泽礼“我做噩梦喊严哥,他匆忙进来哄我,莫名其妙被你砸了,你看,都流血了!”心疼地指着严泽礼,林维脸一下红了“你做噩梦喊哥哥就好,喊什么严哥啊!”连忙给严泽礼处理伤处一再赔礼,严泽礼虚弱地靠在翠竹怀里“你砸坏人怎么就没这么准呢?欺负我的本事!我明天告诉云儿去,他们凌家军的人准头都是这么练的吗?”严泽礼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不对就不应该出门!翠竹受了惊吓,自己一怒之下和人动手身上伤口崩开了好几处,然后还被烛台砸了,热油把脸又给烫了,估计已经烫起泡了。
翠竹去找烫伤膏继续给他涂,拿过镜子给他看“本来脸都恢复了,又满脸泡,要是留疤怎么好?挺好看一张脸!哥你看看你弄的”翠竹埋怨哥哥,林维不好意思地低头,可是严泽礼不走他也不敢回房去睡,媳妇马氏喊他“夫君我肚子不舒服你来瞧瞧”
“你快去陪你媳妇吧,我照顾翠竹。”严泽礼把他推出去,还告诉他放心,最气人的是还把房门关上了,林维心说我能放心吗?不过严泽礼不是小人,林维只得先顾媳妇。马氏拉着他不许他去“妹妹受了惊吓,看的出严将军喜欢她,妹妹也离不开他,你别捣乱了好不好!”
“今儿出了这事,我怕那小子以后轻视妹妹,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他就算娶了妹妹做正妻,日后也得有侍妾。”
“寻常人娶了去,知道这事儿只怕也对妹妹不好,你又何苦拆他们俩,这严大人脾气多好呀,对妹妹也好。”马氏三言两语林维没了词,他也不是傻子,看的出严泽礼是认真对翠竹好。
翠竹忙前忙后给他涂药,严泽礼有点冷,把椅子上白天脱给翠竹的自己的外衫先套上,翠竹有点抹不开“脏了,明儿我给你洗洗再穿!”
“还疼吗?腿上被树枝划的都是伤”严泽礼有点儿心疼拉过翠竹的手,翠竹低头“你别和别人说,人家会笑话我的。”
“不说,就咱们家里人知道,哪里不舒服和严哥说,不行明儿个让乜爷给瞧瞧,他医术比你哥好”
“不用,你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吗?”翠竹还是害怕,可又不知道怎么留严泽礼。
“睡吧严哥陪着你”严泽礼坐到床边依旧拉着她的手,再醒来的时候看见林维站地中间冲他瞪眼睛严泽礼只得先松开翠竹,搂着林维肩膀拽到门外“林兄弟,你看我和令妹情投意合,这昨儿一不小心失态了还在她房里睡了一晚,要不我请媒人正式提亲,我想娶她你看如何?”严泽礼故意强调自己在人家姑娘房里睡着了,心说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严大人,我妹妹昨天白天险些失了清白,日后你不许因为这个欺负她”林维也是头大,可是自己不答应,妹妹明显心里有他,不然能俩人就这么在一个屋子,这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
“这叫什么话,这也不怪翠竹,不是我说你,以后我陪着她,你们这群书生就是嘴上功夫了得!”严泽礼心说你还有脸说,那么个混蛋都打不过,你瞧把翠竹吓得。
“可是大人身份尊贵,日后若是娶妻?”林维故意试探严泽礼是娶妻还是纳妾。
“我娶令妹为妻,大哥你别误会好不好,明媒正娶,你若是不放心我求凌云做媒,赶快完婚!我这三军将士为证!”严泽礼说的认真,林维有心答应可是还是怕妹妹将来委屈,只得厚着脸皮“我知道一品官员一妻两庶妻多妾,比起普通人家毕竟还有俩位正式侧夫人,只盼着大人将来……”
“打住,我就娶你妹妹,没有侧夫人你要是没意见我就备下聘礼咱们这事定下,找个黄道吉日抓紧成婚行不?”严泽礼心说可别再被人捷足先登了,自己招谁惹谁了。
“那咱们说好了,我妹妹将来要是没有儿子,我不反对你娶侧夫人,毕竟不能看着你无后,要是有儿子,希望你好好待我妹妹,别让她委屈如何?”
“大舅子,我娶她好好一辈子跟孩子没关系,有孩子没孩子都只有我们两口子,更别说儿子女儿的了。我发誓不娶侧夫人,不纳妾还不行吗?如有违背,不得善终!”严泽礼连忙发誓林维赶紧拦住“别,我们林家是书香门第,若是一无所出你纳妾我们没有二话,再说庶出的孩子妹妹老了也有个依靠不是”
“那咱们可说好,我们俩要是没孩子我看你和嫂子挺能生的,要不你们过继个给我们,我们就省的费事了,就这么定了你不许反悔,我去准备聘礼了。”严泽礼赶忙命人去买聘礼,顺便通知凌云过来充当媒人,准备镇上酒楼定了几桌上等席,先把婚事定了。林维见他这么着急甚至怀疑他和妹妹是不是已经有了事情,不过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他也赶忙和媳妇说给妹妹准备嫁妆,凌云刚下船水还没等喝上口亲兵过来传信让她做媒人去,赶紧到镇上酒楼,就等着她开席,“这么着急?”凌云心说有速度了啊,这么着急这是怀上了是怎么滴?顾不上换衣服催马到了镇上,一看丈夫和自己四个孩子加上洛戟都在,一个个喜气洋洋果真就等她了。
女儿先扑到自己怀里,凌云抱起女儿,那只手又把最小的儿子抱了起来坐在丈夫身边“我可是头一回做媒人,泽礼你这谢媒人的大礼可不能就给猪腿就糊弄过去啊!”
“云儿放心,这谢礼少不了你的,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大舅子你看这些人见证咱们可以写婚书了吗?”
乜云飞吓得没敢言语,这成婚又是娶正妻得过六礼,这小子这是打算一下午都办完了晚上就准备洞房花烛是怎么滴?林维又不好说反对,有点尴尬也只得点头,他更怀疑妹妹和他不清楚了,甚至决定晚上好好诊脉,是不是妹妹有喜脉了他急成这样?
严泽礼毕竟亲随众多,全体总动员仅仅一天就把聘礼准备齐备了扎着红绸送进了林家,礼单严泽礼当众呈给林维,甚至合了八字,备下了婚书一块儿拿给林维让他签下,凌云有点懵,自己成婚族里老辈人忙活了半个月才弄完的事儿这小子一天就办完了,这是准备接人走了吗?不过当众又不好问,只得把怀疑咽肚子里,在座的甚至连连举杯道喜,好多人等着喝严将军家孩子满月酒了,林维更是满脸通红,心说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得给妹妹诊脉,昨儿以为都是外伤,可别真有了,再伤着就没法交代了。
在座的都怀疑这肯定是有了情况,严泽礼今儿个高兴多喝了几杯,林维这回可心疼了“妹夫,伤没好还是少喝些吧,吃菜”连连给他夹菜,甚至早早地建议吃饱了大伙儿散了吧,依着规矩给众位和媒人包了喜糖,这婚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严泽礼拿到婚书总算踏实了,拉着林维解释自己惦记军务,这么多人见证可不能反悔,这月十六黄道吉日就要完婚,自己今儿就不回林家了,回大营忙几天军务加上命人找个临时的院落娶媳妇,等凯旋了直接领着媳妇回帝都交旨。林维一脸懵的更怀疑妹妹有情况了,这都不在家里住了,肯定是有了不能碰,连连点头答应让他放心自己能照顾好妹妹。
凌云也不好意思当众审他,散了酒宴把严泽礼带回大营直接让丈夫堵住门别让他跑了,她拄着下巴“你挺有速度啊,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了?”这小子一脸的懵。
“这么急着娶,不是有好消息吗?来咱们聊聊呗。”凌云一看心说我们几个打小属你最老实,这个戏精装的真像。
“什么呀,不是说现在封锁市场,全力围剿各个海岛正是用人的时候吗?我怕我不在那儿盯着他哥再把她许给别人,抢着聘下我就踏实回来打仗了,我没碰过!”严泽礼心说我好歹是统帅,都让你来打我也太不要脸了。
“原来你这么有谱啊,那我替凉州百姓谢谢你啊严大帅!夫君给他配点止吐的药,你只要上船不吐我就给你记大功!”凌云这个泄气呀,拉着丈夫回了自己营帐,孩子们洛戟和护卫都送回家了,她好久没和丈夫在一块儿了自然也是思念他,锁上门就对小爷下了手,小爷直接把人抱到床榻上,迫不及待和妻子好好亲近一番,搂着媳妇悄悄地说“那傻小子说的十有**是实话,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一般人真不信。”
林维回家先给妹妹诊脉,这小子唯一不擅长的就是妇科,仅仅限于能诊出个喜脉。这翠竹正巧今天葵水来,脸上惨白加上受了惊吓,脉象摸出不对林维立刻就急了“孩子呢?怎么没保住?这可怎么交代”他急的转圈翠竹直接就懵在那儿了“谁家孩子?”
“咱家孩子,我的外甥呢?你呀你呀,婚期还有十二天怀就怀了呗,这这这……”林维急的团团转,翠竹气的拿枕头砸哥哥“你胡说什么?我个女孩儿家哪里来的孩子怎么就还有十二天结婚了,我和谁结婚!”翠竹眼泪都下来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订婚的事儿。
“今天送彩礼你没见?”林维也懵了,好像自己答应了严泽礼求婚然后稀里糊涂就给自己拉到镇上酒楼,然后闹到晚上才回来,好像是没通知妹妹。
“他们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你买的东西给未出生的小侄子的呢!嫂子让他们放后院了啊你把我许谁了?我现在不想嫁人!”翠竹忽然害怕了,是不是哥哥嫌弃自己昨儿丢人,随便把自己嫁了,这么晚了严哥也没回来,是不是知道自己订婚了不来了,他也不要自己了,翠竹越想越气,眼泪一对一双的流成了河。
“严泽礼啊,这月十六你们完婚,他这么急不是你有了吗?”林维直接问了,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胡说,我没有,我找他去!”林翠竹气的满脸通红,你求婚就求呗,干嘛说我怀了你孩子?真是太可恶了。
“不是有了又流了就行,你确定啊妹子,不是你跟哥说实话就咱们不丢人,你脉象上看血虚,下面走血呢是吧?要不哥去给你请乜大夫去,咱们再保保试试,这不是小事啊妹子!你可不能因为害臊耽误了孩子性命。”
“你出去你!”翠竹气的把哥哥推了出去锁上门,自己满脸发热回到被里盖上头心里甜丝丝的嘴里却骂着严泽礼“谁怀你孩子了,造谣!”
虽然回了大营忙上了军务,严泽礼忙活一阵就发呆,凌云歪着脑袋瞧了瞧他“去吧,明早上回来就成!”
“我回家瞧一眼去”严泽礼惦记翠竹身上有划伤,五天没回去了这天傍晚匆忙又回了林家,马氏一见妹夫回来了连忙喊翠竹出来,翠竹害臊不肯,林维至今也不确定妹妹到底是流产了还是就是正常来葵水直接把妹夫推进妹妹的房里拽着媳妇回了屋锁了门省的碍事。
“伤都好了吗?给严哥瞧瞧呗”他本来是想挽起袖子看看,谁知道翠竹误会她占自己便宜气的扭身不理他,严泽礼有点懵“怎么恼了?你哥没和你说吗?”他有点害怕了,难道翠竹不愿意嫁自己?
“说了,你个混蛋!我哪有?”翠竹气的转过来面对着他,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你没有喜欢过我?”严泽礼也懵了,他以为翠竹那天拉着他的手踏踏实实睡着了就是喜欢自己,所以急着订婚,见她这样严泽礼十分失望只得落寞的往外走“好吧,你不喜欢我,我不勉强,我和你哥说去,退了就是!以后还当我是哥哥就行。”严泽礼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命啊,怎么自己喜欢一个就多一个朋友。翠竹听他说退婚立刻把他抱住“谁说退婚?我说我哪有怀你的孩子?”
“啊?谁说你怀了我孩子?这不是造谣吗?肯定是乜云飞那王八蛋造谣!明天哥和他算账去!”抓住她搂着自己的小手把人带到怀里“五天没见了,可想我?”
“你说呢,今晚别走了!你不在我夜夜做噩梦!”知道自己许给他了,翠竹更不在乎了,直接依偎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好,今晚我还陪你睡。”翠竹以为他还像那晚那样等自己睡着了就会离开,谁知道这小子出去洗漱了再回来直接把外衣脱了扔到了凳子上,再一愣神的空儿竟然掀了被子钻进被窝直接搂上了她,她有些害羞也害怕,怕他像那坏人那样撕扯她衣服,强行亲她,又觉得好笑,严哥要是这样自己一定不会反抗,她心跳异常的快既期待又怕他有动作,身子僵着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反而睡不着了。
严泽礼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腰带,想到她那天吓个半死又不敢贸然下手,半天见她都没睡还装模作样闭着眼睛不敢动,长长睫毛忽闪忽闪的,严泽礼突然亲*了她的睫毛一下“睡不着吗?要不我们活动一下好不好?”
翠竹不好意思答应,继续装睡,严泽礼小心地解开了她的衣服一件件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放到枕头边上,明早好方便她穿,随着他手的动作翠竹感觉身上一阵阵酥麻,情不自禁又往他怀里靠近了些,然后明显感觉到他也慢慢把衣服脱好俩人彻底坦诚地拥在了一处,他寻了几次路径都不太对让他越发的猴急,总算是找对了路翠竹低低叫了声疼,却又搂紧了他不许他抽离自己的身体。
“总觉得自己有点猥琐,你还是孩子呢!”严泽礼搂着她浑身都是汗的小娘子慢慢平息着气息和她聊天。
“我来凉州之前,邻居金蝶比我还小半年呢都做娘了”翠竹撅着小嘴心说刚才可没见你手下留情,自己浑身都疼,好像被他撑破了一般。
“也是,人家闺女十六七都陆续嫁人了,你都快二十了,再不娶回家就成老姑娘让人笑话了!”捏了捏她鼻子,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尝到了甜头的严泽礼白天跟着出船扫荡岛屿,太阳一落山就抓紧回家,十六这日正式娶了翠竹进门,他甚至等不到日落就往家里跑,好在这群水匪被凌云围困多时,就算武器装备坚持的住,没有粮食吃开始人心不稳,陆陆续续大小打了几十仗,终于严泽礼上船之后呕吐的频率低于他小媳妇害喜的频率了,这群水匪正式缴械投降。
凌云连帝都都没回,跟着丈夫儿女们继续在江湖上浪荡,严泽礼小心翼翼护送着有孕的妻子,怕路上有意外还拐了大舅子一家一同回去,美其名曰翠竹第一次生产没经验,希望娘家人多陪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陪伴,这篇文还差最后一篇番外闻然篇就完结了。也请各位继续支持羊的《郡主南乔》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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