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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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一双修长冰冷的大手,蓦地钳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里流动着一抹笑意。
“没有。”尽管嘴硬,扶着他起来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收起你的眼泪,我最讨厌女人的眼泪,更憎恨同情和怜悯。”爱情与同情无关,他可怜的自尊,绝对不允许收到别人施舍的那种恩惠。
“阎净焰,你不可理喻。”巫姗姗跺着脚,低低咒骂了起来。
巫姗姗也不再说什么,举起了浴室的花洒,对着那具青紫一块块的躯体,冲洗了起来,阎净焰微颤,不知道他是不习惯被一个女人服侍,还是伤得太重了,被触碰到伤口,痛得哆嗦。
巫姗姗知道,以他那样自大的人,是绝对不会喜欢别人窥探到他,内心最为无奈的一面的。
伤了,他希望自己能够扛下来。
那把他打成重伤的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呢?他是那样的强大,如果可能伤着他的人,那么似乎只有刑明杰了。
“怎么伤得这么重,你调戏了良家妇女,被人毒打了吗?”巫姗姗并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刑明杰,故作轻松地问着。
这算是对他自尊的最后保留。
明知故问。阎净焰唇瓣间露出似笑非笑,“老婆,你在担心什么?”
巫姗姗猛然一惊,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呢?
“这滴泪是为我而流的吗?”阎净焰伸手,缓缓地拭着巫姗姗眼角的泪,浅笑,“我很高兴。”
“阎净焰,是刑明杰伤了你吧。你们打架了?”巫姗姗凝着他,眸底闪过忧伤,她不希望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她不喜欢,这个结果。
“怎么不问他伤得重不重吗?”
巫姗姗缓缓落泪,还用问吗?一个挂彩了,另一个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阎净焰懒懒凝视她,“心疼了吗?他挂彩了,而且伤得还不轻呢?走国际路线的,竟然比不上国内的混混。”
巫姗姗抿唇凝他,“阎净焰,你一定要这样伤人吗?”
端倪着那张,孤傲漂亮的小脸,还有那滚滚的热泪,他拂在她耳边低语,“你最好给我忘记那个男人。忘了他。”
巫姗姗摇头,刑明杰给予的恩赐,给予的温暖,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永生难忘。
“你欠下的,我会替你偿还。不管多难,我都会替你偿还。但是请不要在你老公面前,念念不忘另外一个男人。”灼热赤罗的目光,始终毫不避讳落在她身上,最为沉痛的忧伤,化为冷冽的寒芒与警告。
他爱她,所以不希望永远活在刑明杰带来的阴影里。
他爱她,不希望她站在两人之间为难。
如果不爱,请遗忘。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阎少爷愠怒中又夹带着悲秋伤月的表情,巫姗姗还真是给震到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算得上是那个告白吗?
阎少爷转型了,真要走体贴派路线了吗?
一连串的句号在巫姗姗脑子里盘旋着,他真得改变了很多。
七年前,他霸道,不可一世。
七年前,他就知道欺负人。
七年后,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阎净焰,却变成了居家好男人,会懂得关心和惴测别人的心思,至少,现在的他用了心。
可是阎净焰的话,她听进去的,却无法全盘接受。
“放我走,离开这里。”伸手抚着他身上紫一块,红一块的瘀青时,她蓦然开口。
“求你,放我走!”担忧的心情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清澈的眸子里噙着一抹淡淡然的雾气,她再次重申着决定。
“因为他吗?因为爱着刑明杰,记挂着刑明杰的缘故?”如此期待,如此坚决地请求,她竟然不动容分毫?她真得爱上了刑明杰吗?
阎净焰蹙眉,暗自攥起了拳头,愤怒,忧伤来袭,又不得发作,让他看起很郁闷!
“是。”考虑到这个答案或许能阎净焰你死心,巫姗姗点了点头。
“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放你走吗?”阎净焰咬牙,“作梦!”
“阎净焰你这是自私的占有欲。”巫姗姗怒,“你为什么要绑架我,留下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阎净焰咬牙反驳,“因为我……”
“不要告诉我,你爱我。我们之间如果还有爱情,那么就真得太可笑了。”巫姗姗瞪着他,口不择言了起来。
她现在毕竟是纪仇仇的妈妈,他儿子的母亲。
她想再什么样,阎净焰都不会对她不利的,所以激怒他,激怒他,让他烦躁,赶走自己,才是王道。
“我不爱你。”巫姗姗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胸膛,勾唇冷嘲。
阎净焰喉咙涩了涩,明知道她不爱自己了,却偏要死缠烂打着,他真是太丢男人的脸面,丫的,全天下就巫姗姗一个女人吗?为什么一定要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他是犯贱了,还是蠢?
巫姗姗在他面前转身。她知道阎少爷很难接受这种打击,但是他一定会接受的,骄傲如他,怎么会承认被拒绝的失败呢?
如果爱,他会自然地假装高傲的不爱。
或许他很快就会放她离开的,毕竟这么一来,他没有理由再留下她。
巫姗姗万万没有想法,阎少爷竟然出人意料地拉下了脸来。
“巫姗姗,可我……”
“我喜欢你!”
……
巫姗姗没有回应,顾自地往前走,似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见。
阎净焰裹起浴巾追了上去,却在迈出门槛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啊……哟……”阎少爷吃痛地皱眉,叫得凄凉。
巫姗姗听到身后,扑通地一声响,慌忙转身。
“阎净焰,你白痴啊,谁让你追的,走路也不看着点,眼睛长哪里去了?”巫姗姗边扶起他,边喋喋不休地数落他。
阎净焰憋气笑,这算不算关心呢?
“伤哪儿了,我帮你揉揉。”巫姗姗扶着他,到卧室里,担忧地问。
“全身上下都痛,摔得骨头都碎了,浑身都疼。”阎净焰可怜兮兮地汇报自身情况。
“谁让你打架的?你活该啊!”巫姗姗虽骂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抚向他的右腿膝,眼窝里聚起水花。
“老婆大人,我下次不敢了。”阎净焰妖冶地笑着,如果受了点伤,能让她含情脉脉地关心着,那么他是真得希望,他一辈子都受伤。
他觉得,就让他天天挨刑明杰揍,让巫姗姗好好地,安心地呆在他身边,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巫姗姗照他的吩咐找了红药水和创伤药来给他涂沫,她半端着身子,他的目光游移于她双唇与锁骨间,男性的喉结滚了滚,心下来了一场燥火,最后一次的纵欲是和巫姗姗在日本时的那一回。
那次,她中了媚药,他为她解了药效。
先是他的胸膛,再往下是他的大腿,这男人浑身上下的伤还真是多啊!边涂抹着药水,连抬头凝他,这么一抬头,巫姗姗就瞪大了眼,爆了起来。
“色狼,你眼睛往哪里瞄?”巫姗姗低头就透过低胸口的圆领T恤,看到红色的内衣,还有那周边的春光。
“明明是你的错。”阎净焰委屈极了,是她先勾引人的,好不好。谁让她要穿低胸的衣服呢?谁让她要蹲在他面前,谁让她要长得那么妖孽呢?谁让她是他喜欢的对象呢?
总之,都是她的错。他只不过瞄了两眼而已,就两眼。
“阎少爷,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衣褥里挂那么一大堆骚包的衣物了,原来是为了满足你的偷窥欲?”巫姗姗鄙视他,再鄙视他。
“巫小姐,我对偷窥你不敢兴趣。因为我喜欢光明正大地看了。”阎少爷一火,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大力一扯,那不太牢固的衣物,竟然被扯开了道长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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