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3 索兰尼亚骑士老人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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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林俯身向前,和卡拉蒙交换了个眼神,思绪仿佛正在他们之间无声地交流。这是很少见的,因为唯有在极大的个人危难或困苦中,两人的血脉才会产生紧密的联系。奇蒂拉是他们同母异父的姐姐。

“除非她受到更强大的誓言的约束,否则奇蒂拉不会随便背弃承诺。”雷斯林大声说出两人共同的看法。

“她怎么说的?”卡拉蒙问。

坦尼斯迟疑了一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服侍新主人的工作让她无暇分身,她致上她的遗憾并祝福每一个人,特别是她深爱着的——”坦尼斯觉得喉咙有些紧,干咳了一声,“她深爱着的弟弟们和——”他停下来,把那张纸卷起来。“就这样。”

“深爱着的谁?”泰索何夫兴奋地问道。“哎哟!”他怒视着刚刚踩了他一脚的佛林特,同时也注意到坦尼斯的脸红了起来。“哦!”他这才发现自己蠢得可以。

“你听得懂她在说谁吗?”坦尼斯问这对兄弟,“所谓的新主人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奇蒂拉在想什么。”雷斯林耸了耸瘦削的肩膀,“距离我们上次在这间旅店见到她也已经五年了。她和史东一起往北走,之后我们再也没听到过有关她的任何音讯。至于所谓的新主人,我想我大概明白她为何无法遵守与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她毕竟是个佣兵,她宣誓效忠这个所谓的新主人了。”

“我想没错。”坦尼斯承认。他把纸卷收进卷轴盒里,抬头看着提卡。“你说事情不太对劲?告诉我是哪里不对。”

“今天早上稍晚的时候,有个人把信送过来——至少我认为他应该是个人。”提卡轻微地发抖,“他全身上下裹着各式各样的服饰,连脸都遮得看不见。他说话带着一种奇怪的腔调,还夹杂着诡异的嘶嘶声。他说:‘把这个交给一个叫坦尼斯的半精灵。’我告诉他说,你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来过这里了。那人说:‘他会来的。’然后就离开了。”提卡耸耸肩。“我知道的就这些。坐在那边的那位老先生也看到了。”她指着一位坐在火炉边的老人,“你可以问问他是不是还察觉到其他异状。”

坦尼斯回头瞧见那位老人正给一个呆呆地看着炉火的孩子讲故事。佛林特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个家伙可以告诉你更多东西。”矮人说。

“史东!”坦尼斯热情地喊道,同时转身面向门口。

所有人也跟着转向门口,除了雷斯林,他又再度瑟缩回阴影之中。

门口站着的男人,穿着全套的盔甲及内衬锁子甲,他身直背挺,胸口的护甲上烙着玫瑰骑士的徽章。旅店内的许多客人都转身盯着他,满面愁容。这男子是一名索兰尼亚骑士,然而索兰尼亚骑士在北方名声不佳,有关他们腐败的传闻甚至已经流传到南方大陆来了。几个认出史东是索拉斯昔日居民的顾客转过头去喝着闷酒,不认识他的人则继续瞪着他。在这样的和平时期,看见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进到旅店来就很不寻常了,更别提他的盔甲看起来似乎是大灾变时期的古物!

史东面对这些目光,就像骑士参加爵位册封般自然。他小心翼翼地理了理浓密的胡须,这是索兰尼亚骑士自古以来的象征之一,但如今这象征就跟他的盔甲一样不合时宜。他以无比的骄傲佩戴着索兰尼亚骑士的标志,当然也有足够的技巧和剑术来捍卫这样的自豪。虽然旅店中的人们无声地凝视着他,但在和骑士冰冷、自信的眼光交会后,没有人敢冒出一句无礼的批评。

骑士为身后另一位高大的男人及一位裹着厚重裘皮的女士开门。女人想必是向史东道了谢,因为骑士正以一种早已被这文明世界所遗忘的古礼,向她鞠躬回礼。

“瞧!”卡拉蒙赞叹地摇着头,“光荣的骑士再次向美丽的公主伸出援手。天知道他是打哪儿找来这两个落魄的家伙。”

“他们是大平原上的野蛮人。”泰斯说。他站在一张椅子上向朋友们挥手。“他们穿的是奎苏族的服饰。”

显然这两名平原人谢绝了史东更进一步的帮助,因为骑士再度颔首为礼后,便径自转身离去。他以一种慑人的傲气穿过人群,就像一名即将走向王座接受册封的骑士一样。

坦尼斯站了起来,史东走向他,张开双臂将他环抱起来。坦尼斯也热情回抱,隐然感觉到骑士粗壮的手臂也正激动地和他相拥。之后两人各退一步,彼此对望一眼。

史东一点都没变,坦尼斯这么想。除了忧伤的眼角又增添几许皱纹,褐发又增加更多风霜,斗篷上有了更多的磨损,古老的盔甲上也多了几处印痕。但是骑士隐藏着所有骄傲和喜悦的胡须依旧飘逸,盾牌仍然擦得雪亮,而褐色的眼睛在看到老友时,依然洋溢着温情。

“你留了胡子。”史东饶有兴趣地说道。

接着骑士转头向卡拉蒙和佛林特打招呼,泰斯又去叫了更多的麦酒,提卡则得去招呼其他顾客。

“你好,骑士先生。”角落传来雷斯林的声音。

当史东转向双胞胎中的弟弟打招呼时,他的脸沉了下来。“雷斯林?”

法师推掉他的兜帽,让光线照在他脸上。史东良好的教养让他按捺住所有讶异,只轻声地惊呼了一声,却也不由得睁大了眼。坦尼斯意识到这个年轻的法师从朋友不安的神情里得到了许多病态的乐趣。

“我可以替你点些什么东西吗,雷斯林?”坦尼斯问道。

“不,谢了。”法师回答,他又再度缩回阴影里去了。

“他几乎不吃东西,”卡拉蒙担心地说,“我想他可能只靠空气维生。”

“有些植物真的只靠空气就能活下去。”泰索何夫边说边和史东干了杯酒,“我见过,它们飘浮在空中,用根部从空气中吸取水分和养分。”

“真的?”卡拉蒙睁大了眼。

“我实在分不出你们两个到底哪个比较笨。”佛林特不耐烦地说,“好了!现在人全到齐了。有什么新消息吗?”

“全部?”史东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坦尼斯,“奇蒂拉呢?”

“她不能来了。”坦尼斯镇定地回答,“我们原本还期望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内情呢!”

“我不清楚。”骑士皱着眉头,“我们一同往北方走,但在穿过纳罗斯海抵达旧索兰尼亚时,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她说她要去拜访她父亲的亲戚。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我想大概就是这样了。”坦尼斯叹了口气,“史东,你的亲人呢?你找到你父亲了吗?”

史东开始诉说他前往他的故里索兰尼亚的经历,但坦尼斯并没有专心聆听,他的心思全悬在奇蒂拉身上。在所有的朋友中,她是他最盼望见到的人。经过五年的努力,在试图忘却她美丽的黑眸与狡黠的微笑后,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狂野、冲动、暴躁,这位女剑士拥有坦尼斯所没有的一切特质。她是个人类,而精灵和人类间的爱情多半只能以悲剧收场。但就像坦尼斯无法否认自己具有人类血统一样,他也无法将奇蒂拉从心中逐出。他努力挣脱这些记忆,试着仔细聆听史东的故事。

“我听说许多传言,有人说我父亲已死,有人则说他还活着。”他的脸色暗了下来,“但就是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你继承的遗产呢?”卡拉蒙问。

史东笑了,这笑容让他骄傲的脸部线条轻松不少。“就穿在我身上,”他简单地回答,“我的武器和我的盔甲。”

坦尼斯低头看见骑士佩挂着一把古老却锋利依旧的双手巨剑。

卡拉蒙站起身来端详着这利器。“真美!”他说,“现今的武器已经没有这样的工艺水平了。我的剑自从上回和一个食人妖战斗时便折断了。泰洛斯·艾昂菲尔德今天帮我重新安了一个剑身,但可花了我不少钱。那么你现在是个骑士啰?”

史东的笑容消失了。他满心怜惜地轻抚着剑柄,仿佛对这问题充耳未闻。“根据传说,这柄宝剑在我倒下后才会毁损,”他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原先完全没在听的泰斯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这些人是谁啊?”他用尖锐的语调轻声问道。

坦尼斯抬头看见方才那两个野蛮人与他们擦身而过,走向火炉旁的两把空椅子。那个男人是他所见过最高的人,六英尺高的卡拉蒙站起身也只能到他肩膀,不过卡拉蒙的胸大概有他的两倍宽,手臂则是三倍粗。虽然他裹着平原部落所穿着的厚重毛皮,但仍看得出来他十分瘦削。他的脸色黝黑,却隐约可以察觉他脸上泛着一种重病后或经年劳累所造成的苍白。

方才史东与她颔首为礼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同伴,全身上下都被镶着毛皮的斗篷紧紧裹住,以至于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她与同伴经过时都没有再多看史东一眼。女人撑着一根以蛮族风格缀饰着羽毛的手杖,男人则带着一只饱经风霜的背包。两人找了个靠近壁炉的位置坐下来,蜷缩在斗篷里,轻声交谈着。

“我看到他们在镇旁的道路上徘徊。”史东说。“那女人看来筋疲力尽,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告诉他们这里可以找到食物和住宿的地方。他们是很骄傲的民族,在一般的情况下多半会拒绝我的帮助,但他们又累又渴,况且又迷了路。还有,”史东压低声音,“这些日子,路上有些东西,你不会想在夜里撞见。”

“我们遇到了些你所指的家伙,好像在找一根手杖什么的。”坦尼斯严肃地说着,描述了和修马斯特·投德的遭遇。

虽然史东对战斗的过程报以微笑,但是他仍摇了摇头。“外面也有个追寻者的守卫问我有关手杖的事,”他说,“蓝水晶做的,对吧?”

卡拉蒙点点头,把手放在弟弟瘦弱的手臂上。“有名守卫把我们拦下来,企图扣留雷斯林的手杖,如果你相信他们的说辞——‘为了进一步调查’。我亮出了剑,他们三思之后便打了退堂鼓。”

雷斯林把手臂挪到哥哥碰不到的地方,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

“如果他们真把你的手杖拿走,会发生什么事?”坦尼斯问雷斯林。

法师从他帽檐的阴影中看向对方,金眸闪烁着光芒。“他们会死得很惨,”法师轻声说,“而且不是死在我老哥的剑下!”

半精灵感到一阵寒意。法师的轻言细语比他哥哥的虚张声势还有威吓力。“不知道这根手杖暗藏了什么玄机,让这些地精为了它不惜大开杀戒。”坦尼斯若有所思地说。

“还有更糟糕的,”史东静静地说,他的朋友都靠拢过来,“听说北方有大军正在集结,是一支由奇怪生物所组成的大军。总之绝不是人类。据说战争就快开打了。”

“为了什么?和谁打?”坦尼斯问,“我也听说了这些消息。”

“我也是。”卡拉蒙说,“事实上,我听说——”

对话继续进行,泰索何夫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别处,对这些无聊的话题感到厌烦。坎德人开始在旅店里寻找新的乐子。他的目光投向那个老人,老人仍对着炉火旁的小孩说着故事。泰斯注意到他的听众渐渐多了起来,连两个野蛮人也在听着。接着,他惊讶得张大了嘴。

女人把她的兜帽取了下来,火光照耀在她的脸和头发上。坎德人赞叹地看着,女人的脸有如大理石雕像,纯洁、典雅、冷漠。

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还是她的长发。泰斯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头发,特别是在皮肤黝黑的黑发平原人身上。这女人的金丝银发在火光中闪耀着让人为之目眩的光芒,没有珠宝匠可以用金丝或银线塑造出相同的美。

还有一个人也正专心听着老人的故事。他穿着追寻者高贵的褐金袍子,坐在一张小圆桌旁,喝着温热的红酒。他的身旁已经摆了好几个空杯子,甚至在坎德人的注视下,他又气鼓鼓地叫了一杯。

“他就是韩德瑞克,”提卡在她朋友们身旁轻声说着,“也就是大神官。”

那个男人再度怒视提卡,大叫起来。她很快便挤到他身边去。他对她大吼,抱怨服务不好什么的。提卡似乎想顶嘴,却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老人的故事告了一个段落。小男孩叹了口气说:“老先生,您所说的有关古老真神的故事,都是真的吗?”他好奇地问。

泰索何夫看到韩德瑞克皱了皱眉头,坎德人希望他不要去打扰这个老人,于是他碰了碰坦尼斯的手臂,朝大神官的方向点点头,表示可能快要有麻烦了。

众人都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慑于平原女人的美丽。

老人的声音明显盖过了屋内其他的谈话声:“孩子,是真的。”老人盯着那个女人和她高大的护卫。“你可以问问这两个人,他们也有类似的故事。”

“你们也有故事吗?”孩子渴望地转过头来,“可以告诉我吗?”

女人注意到坦尼斯一行人正注视着她,随即躲回阴影中,一脸警惕。她身旁的男人靠她更近,手握住武器要保护她。他怒视着这群人,特别是全副武装的卡拉蒙。

“紧张的混蛋。”卡拉蒙咕哝着,手开始移向自己的剑柄。

“我可以理解,”史东说,“要当这种美女的贴身护卫可不好受。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这女人似乎是族里的贵族,那男的得负责保护她。不过,照他们眼神交流的情形来看,他们的关系似乎更深。”

女人比了个手势拒绝道:“抱歉,我不太会说故事,我没这种天赋。”她说的是口音极重的通用语,这群伙伴们得集中精神才听得见她说的话。

失望取代了孩子脸上的渴望。老人拍了拍他的背,直视着女人的眼睛说:“不过,你却是个好歌者。酋长之女,唱首歌给这孩子听吧!金月,你知道要唱哪一首的。”

一把五弦琴凭空出现在老人手中,他将琴交到正惊讶并恐惧地回看他的女人手中。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她问。

“这不重要。”老人慈祥地笑着,“酋长之女,为我们唱首歌吧!”

女人用颤抖的手接过那把五弦琴,她的同伴似乎想阻止,但她没有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老人的黑眸。慢慢地,就像被催眠一般,她的手开始缓缓拨弄起琴弦。忧郁的曲调传遍整个酒吧,对话声逐渐停歇,每个人都在注视着她,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她现在只为了老人而唱。

夏日炎炎,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贫寒出生的孩子,

被名为金月的公主看上。

她的父亲贵为一族之长,

让两人千里相隔。

夏日炎炎,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草原起伏着波浪,

天际透露着灰光,

酋长命令河风,

前往遥远的东方。

曙光乍现时便要出发,

一切只为寻得伟大的魔法,

草原起伏着波浪,天际透露着灰光。

哦!河风!你去向何方?

哦!河风!秋天已到来。

我独坐在河堤旁,

看着朝阳升上,

自远山孤单地升上。

草原逐渐枯萎,

夏日之风停歇,

他终于归来,

眼中却有无尽的黑暗栖息。

他带着一根蓝色手杖,

像冰河般闪亮。

草原逐渐枯萎,夏日之风停歇。

草原群青枯萎,

像火焰般枯黄,

酋长嘲笑河风的说法。

他命令人民拿起岩石,

掷向年轻的战士。

草原群青枯萎,像火焰般枯黄。

草原一片凋零,

秋天已然来临。

女孩站在爱人身边,

任乱石掠过耳际,

手杖迸射蓝光,

两人就此消失不见。

草原一片凋零,秋天已然来临……

当她弹完最后一个音节,整个旅店一片沉静。她深吸了口气,将五弦琴交还给老人,又躲回阴影中。

“多谢,亲爱的。”老人微笑着说。

“现在我可以听故事了吗?”孩子天真地问。

“当然可以。”老人回答,坐回他的椅子里,“从前……伟大的真神帕拉丁——”

“帕拉丁?”孩子打断了他的话,“我从没听过叫作帕拉丁的神。”

大神官所坐的方向传出不屑的哼声。坦尼斯看着他,他正气得满脸通红,但老人似乎并没留意到。

“帕拉丁是古老的真神之一,孩子,已经很久没人膜拜他了。”

“他为什么要离开呢?”孩子问。

“他没有离开呀!”老人回答,笑容中带着忧伤,“众人在大灾变后遗弃了他。人类把大灾变所造成的破坏怪罪到诸神头上,却不曾反省自己。你听过《巨龙之祷文》吗?”

“哦!听说过!”男孩热切地回答,“我最爱有关龙的故事了。虽然父亲说龙根本不存在,但我相信它们是存在的,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它们!”

老人的脸孔霎时间变得苍老而哀伤,他轻轻摸着男孩的头发。“我的孩子,小心你许下的愿望。”他轻声地说,随即又沉默下来。

“故事呢——”孩子又想了起来。

“哦!对了。从前,帕拉丁听到一个勇敢骑士的祈祷,他叫修玛——”

“《巨龙之祷文》里的修玛吗?”

“是的,就是他。修玛在森林中迷了路,他走了又走,直到完全绝望,因为他觉得永远都回不去了。他转向帕拉丁祈求指引,随即他眼前便出现了一头白色麋鹿。”

“修玛一箭射死了它吗?”

“一开始他确实想这么做,却下不了手,他无法对这么漂亮的动物下毒手。接着麋鹿跳开了,并回头望着他,好像在等待什么。他夜以继日地跟着这头麋鹿,直到它带领他回到家乡。于是他向真神帕拉丁道谢——”

“狗屁不通!”一个声音大叫着,紧跟着响起椅子后退的声音。

坦尼斯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抬头看去。每个人都停下来看着喝醉的大神官。

“狗屁不通!”大神官脚步踉跄地指着老人,“异教徒!腐化我们的年轻人!老头子,我会让你在法庭上受审的!”追寻者退了一步,接着又摇摇晃晃走向前,骄傲地环顾四周。“叫卫兵来!”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叫他们逮捕这个男人和那个唱淫歌的女人。很明显她是个女巫!我要没收她的手杖!”

追寻者东倒西歪地走向那女人,她厌恶地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想要拿走那根手杖。

“不行!”名叫金月的女人冷冷地说,“这是我的,你不可以拿走它。”

“女巫!”追寻者发出不屑的哼声,“我是大神官,我可以拿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他再次试着拿走那根手杖。女人高大的护卫站起身,冷冷地说:“酋长之女说你不可以拿走这手杖!”他将大神官推开。

男人推得并不用力,但却让烂醉如泥的大神官完全失去了平衡。他疯狂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要稳住身子。大神官摇晃着向前冲了几步,却冲过了头,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圣袍,一头栽进了熊熊的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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