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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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召开新年酒会,成微站在台上照例致辞感谢一番。底下气氛热烈,闹哄哄的一片,许多女同事交头接耳:“成总往那里一站,简直就是天然聚光灯,你看那身形,那气质,那眼,那眉,有时候不自觉用手抚太阳穴的样子真是太——,啊,我不行了,我一定是中毒了!”

另外一个稍稍年长的笑骂:“小张,我看你还是看清现实,千万别掉进去了,到时候爬不起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成总的事你还不知道?他不知交过多少女朋友,一个个美艳如花,娇艳欲滴,会看的上你!”另外一个人不服气的反驳:“大姐,这可说不定,谁知道成总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呢。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定呀,或许成总的那根红线就在我手中捏着呢。”大姐摇头叹息:“哎,成总这样的人——,也难怪你们迷的晕头转向。”

便有人怂恿,说应该抓住机会,趁这个时候上前和成总攀谈,引起他的注意。敢情不是庆祝,都是为了看人来的。

赵萧君象征性的拿了一杯酒,刚巧听见她们的对谈,站在旁边一边笑,一边定定的打量成微,确实英俊不凡,气宇轩昂。更难得的是,“齐成”是他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天下。成微在未成功之前,想必吃了许多的苦。就是已经成功,吃的苦也不少,每天忙碌的像旋转不停的陀螺,随时有会议,到处有应酬。她私下里见到他的时候眉眼间总有一种疲倦不耐烦的神色,挥之不去。难道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停的找美丽的女子释愁解闷?

赵萧君这么想的时候,眼中再见到站在高处的成微便缩成了孤零零的背影,连周身的空气似乎都比别处冷一些。那么大的舞台,强光照耀,一个人站在那里,似乎有些寂寥。正感叹不已,心有所思,见他忽然偏过头朝她这边看过来,两眼相触,直直的撞上了,她不由得的笑了一下,举高手中的酒杯,对他示意一下,往别处走去。赵萧君拍了拍冰凉的额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碰到她部门的曹经理和另外几个男同事,大家哄笑着要灌赵萧君喝酒,赵萧君连连告饶,那几个人对她一向有点意思,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肯放过,一个劲的斯缠,你来我往的,她几乎承受不住。转念一想,大过年的喝一点也没有大的关系,就当是告别旧年的仪式。浅尝辄止,注意一点就是了。

刚举杯的时候,听见大家敛声收气的喊:“成总!”言语间规矩了许多,仍然笑着却有些拘谨。成微笑嘻嘻的点头,说:“大家好好玩。”看见赵萧君正拿着酒,然后转头对曹经理开玩笑的说:“曹经理,你还敢让赵小姐喝酒?到时候可要麻烦你送她回去了。上次她酒精过敏,可是忙坏了大家。”曹经理得他提醒,才记起来,连忙说:“哎呀,我差点忘了这回事。大家别再灌小赵喝酒了,等一下灌到医院里去了,大过年的多晦气呀。”众人一听赵萧君酒精过敏,还将信将疑的,可是既然曹经理都发话了,也就不好再灌了,怏怏的散开了。曹经理临走前,颇有深意的看了赵萧君两眼。

赵萧君侧身看他,灯光下眉毛似乎纠结在一起,眼神里是掩藏不住的疲累,于是笑说:“成总,你如果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少了你,大家更自在呢。”成微微笑,笑意却没有到眼睛里,说:“哦,是吗?你怎么知道我累了?”赵萧君也笑:“一眼就看出来了。”成微反问:“这么明显?”不知为何,低低叹了一口气。赵萧君点头,似乎也被他牵扯出了某些埋藏的心事,有点心不在焉的。成微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开了。他一向公私分明,正式场合绝不会分不清轻重,给人看在眼里,做出有损身份的事情。赵萧君也照样勤勤恳恳的工作。她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公司的酒会其实无聊的很,赵萧君一个小职员也没有什么应酬,没过多久,寻了个机会,提前走了。出来的时候,夜色深浓,灯光黯淡,路上行人寥落,空荡荡的少了往日的热闹,有一种沉沉的伤感,不可言说,一步一步的沉淀下来。路灯下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天气干冷干冷,吹在脸上的风像夹杂着刀片,来回的刮着,隐隐作疼。偶然响起“呼啦啦”的怒吼声,吹的头发到处乱飞,遮住眼目,嘴角痒痒的。

赵萧君不由得的缓下脚步,捋了捋散落的头发,拉紧围巾,将手插在口袋里,左一下右一下往公车站走去。大大的站牌下空无一人,只有高高的广告牌闪着幽暗青白的灯光,凄惨的矗立在那里。赵萧君一靠近铁柱,心里立刻有一股冷飕飕的感觉,蓦地蔓延到四肢百骸。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样的大年夜,任何人都会有些异样。赵萧君觉得到处都有一种薄薄的凄凉。心中像塞进一粒小石子,呼口气都硌着疼,不轻不重的疼着,十分清醒。

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公车,连出租车也没个踪影,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吧。身边的槐树是光秃秃的,脚下的砖块有些破损,栏杆顶端的锋利的尖头也钝了。为了打破这种窒息的空寂,赵萧君狠狠的跺了跺脚。响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远远传出去,没有一点回应,越发显得静。她抬头,看见昏暗的天空,迷糊一片,似乎永没有尽头。搓了搓冰冷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叹气,她应当习惯这种寂寞。谁不是这样呢!

当公车终于姗姗来迟,轰隆轰隆的朝她这里开过来的时候,赵萧君迫不及待的跳上去,这样清冷的地方,谁都不愿意多待。满车的空位,只有自己一个乘客。和往日的人山人海比起来,简直不可想像。售票员大概也觉得莫名的感伤,碰见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不由得和她攀谈起来,问是哪里人,大过年怎么也在工作?语气中难免夹带些许埋怨。这些闲聊分散了赵萧君的注意力。

下了车,又是一路的寂寥,偶尔驰过的车辆也是急匆匆的,打着灯呼啸而过。赵萧君边走边想,很小的时候,当她还有真正的家的时候,也曾热热闹闹,一心盼望过年的。簇新的衣服,枕头底下的压岁钱,红红的鞭炮,满桌子的糖果点心,刚过年又开始盼另外一个新年。可是现在,她害怕节日。那样的热闹似乎专为了衬托自己无聊的孤单似的。

意兴阑珊的打开门,很有些意外,迎接她的竟然不是一屋子的黑暗,而是温暖的昏黄的灯光,她似乎闻到春天的气息。赵萧君惊喜不已,莫不是林晴川回心转意,重友轻色,特意回来陪她过年来了?连忙换鞋忙不迭的跑进来,却见到沉沉睡在沙发上的陈乔其。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怔住了。

陈乔其就这样迎着门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似乎为了尽快看到她而不肯回房去睡。头发凌乱,衣衫皱成一团,闭着眼似乎睡的很沉,年轻的脸闪着柔和的光,下巴上有青色的胡渣,额头上还有一两粒刚冒出来的痘痘。一天比一天沉稳英俊。赵萧君的心被充的满满,满到溢出来;被烘的暖暖的,暖到软起来;被撩的痒痒的,微微在颤抖。她眯着眼,用手抚住自己的左胸,那里为什么跳的这样快?她想起自己还在陈家的时候,虽然压抑,虽然敏感,可是每一年的除夕夜都抢着和陈乔其一起放烟花,燃鞭炮,不是不快乐的。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竟是那样的奢侈。六年可以是一道刻在身上心上,抹不去的印记。

赵萧君悄悄走过去的时候,身上挎的包碰到凳子上未喝完的杯子,“当“的一声摔成粉碎。赵萧君不知为何,像摔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杯子,身上泛起一种冷意,久久的愣在那里。陈乔其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着哈欠说:“你回来了?”赵萧君没有回答,盯着地下的碎片。陈乔其随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打着哈欠说:“发什么呆!摔的好,碎碎平安。”赵萧君不由得笑起来,心里的异样一扫而空。瞪着他问:“你怎么回来了?”陈乔其伸了伸懒腰,说:“想回来就回来呗,谁还有规定。”说着坐起来,赵萧君问:“我是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为什么不在家过完年再回来?”陈乔其粗声粗气说:“你管我!”看着她,却不由得笑起来。

赵萧君蓦然觉得刚才那种如影随形的寂寞失落一下子消失不见,浑身充满流动的生气,充满活力,大大舒了一口气,舒服的笑起来。陈乔其被她笑的有些脸红,然后轻声说:“我只是想陪你过个年。”似乎又觉得不好意思,故意大声说:“累死了,还没有吃饭呢。你也不早点回来。”赵萧君装作皱眉说:“这可怎么办?我没有预备年夜饭的。”陈乔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抓着头发无奈的说:“你随便下点面条吧。”赵萧君想了想,说:“这怎么行,大过年的吃面条也太不像了。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包没吃的水饺。按这边的习惯,过年就该吃饺子的。”说着东翻西找,果然煮起水饺来。

两大盘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陈乔其大概真是饿了,作料都不蘸,狼吞虎咽,吃个不亦乐乎。赵萧君觉得有些心疼,问:“还要不要再煮一些其他的?”陈乔其却问:“你为什么不吃?”赵萧君笑说:“我早吃过了。”陈乔其夹了一个送到她嘴边,说:“你不说过年就该吃饺子的么?”赵萧君心情实在好,顺着他吃了一个。陈乔其伸着筷子又问:“还要不要?”赵萧君摇头,看着他将筷子塞到嘴里,忽然想起来两个人竟然同用一双筷子,不由得有些脸红。叮嘱他慢慢吃,站起来去开电视。

刚坐进沙发里,陈乔其端着盘子坐在她身边,看了一眼电视不屑的说:“怎么还是老样子,什么时候改一改。”拿着遥控器就要换台。赵萧君一把抢在手里,说:“为什么不看!这节目多好呀,年年这样,看着就让人放心。看着就想到与民同乐,普天同庆这类的喜庆。就算是假的看着也高兴。”陈乔其嗤笑:“你是看节目呢,还是看形式?”赵萧君瞪他:“都看,不准换台。”陈乔其边吃边无聊的指指点点:“你看那什么什么山,翻着眼跛着脚,扯着公鸭嗓,这不是教人诈么?”赵萧君受不了他的聒噪,说:“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看完?我觉得挺好的。”

陈乔其果然安静了一会,等到赵萧君听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他又开始指手画脚:“就这破喉咙还唱歌呢!难听死了。念的快就厉害么,叽里呱啦的鬼叫什么!切!”赵萧君不理他。他终于忍不住,闷声说:“那人就那么好看?长的难看死了,又矮又丑!”赵萧君象征性的“恩”了一声,表示回应。陈乔其凑到她旁边忿忿不平的说:“那人还没我好看呢!你怎么就不看我呢!”赵萧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笑起来,生怕错过,一心一意接着继续看电视。

等到广告的时间,赵萧君才掉回头,说:“那人你不喜欢?我见现在的孩子都挺喜欢他的,满大街都是他的歌。”陈乔其不屑的说:“那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什么都不是,整个一小白脸。”赵萧君笑:“怎么这么说话呢,人家碍着你了。”不料陈乔其竟说:“就是碍着了!”赵萧君连忙说:“好了,好了,看电视吧。大过年怎么也火气冲天的,又不是爆竹!”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陈乔其忽然说:“我们放爆竹吧!过年不是要放爆竹的么?”赵萧君撇头说:“这里禁止放烟花爆竹。”陈乔其指着她:“你又睁眼说瞎话。你听听外面是什么声音?”赵萧君关小电视的声音,仔细听了听,有些吃惊的说:“怎么真的在放鞭炮?不止三令五申禁止的么?”陈乔其撇嘴说:“难道不会解禁?”这下鞭炮声由远及近,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震天响,吵的人耳膜都在震荡。赵萧君十分后悔的说:“我没有买。”陈乔其有些泄气,忽然跳起来说:“我们出去看吧。”拉着赵萧君站到阳台上看人放烟花鞭炮。

突然觉得整个阳台都在抖动,原来有人蹲在楼下点长长的冲天炮呢,火花甚至溅到楼上来。赵萧君哇哇大叫,连忙后退,陈乔其跟在后面捂住她的耳朵,赵萧君觉得安全了一些,又不安分,伸出头去看炸起来的鞭炮,像滚烫的油锅里的豆子,上窜下跳,觉得既刺激又过瘾。烟雾渐渐蒙上来,和着浓烈的刺激的味道,越积越多,越积越重。赵萧君觉得空气里有一种陈旧的熟悉感,真是怀念。

忽然一个蹦窜,地上的爆竹猛的弹跳起来,溅起的花炮特别高,直直朝他们这里飞过来,赵萧君拼命往后闪,一头撞到窗户上,摸着头连声唉叫。陈乔其给她揉,骂:“你怎么像小孩呢!”赵萧君推开他,不满的说:“竟然说我像小孩,以后你别摔交!”可是到后来,爆竹声就不那么有趣了。一整夜的吵的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萧君半睡半醒间便觉得那声音简直是鬼哭狼嚎,魔音穿脑。

第二天一大早便被陈乔其拽起来,说朝阳公园办了一个什么叫国际风情节的庙会,听说热闹的很。赵萧君直到坐上公车,还扶在窗户边打盹。一整个晚上的鞭炮,死人也能吵醒。突然一阵紧急刹车,震的她瞌睡虫全飞了。连忙摸着额头问旁边的陈乔其:“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陈乔其探出头说:“又追尾了!”大家在售票员的指示下默不作声的下车,赵萧君看见前面一辆出租车后车盖撞的翻起来。倒没出什么更严重的事。心想司机大叔是不是睡眠不足?难道也是昨天晚上的鞭炮闹的?

顶着太阳走了好几站路,赵萧君感叹:“幸好下车了!你看这条路上堵的!”连连埋怨:“今天天气怎么这么热呢!”脱了外套让陈乔其拿着。走到朝阳公园附近,那才真是人山人海,看不到边儿。各色人种都有,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语言,翁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纷纷朝里面涌过去。停下的车子全部挤在一块,挪不开半寸地。陈乔其护住她在人海里挤,流着汗说:“要不,你先去门口等着?我来买票。”赵萧君喘着气走到边上凉快。游玩的兴致跑了一大半。

陈乔其站到栏杆外面排了半天的队才买到两张票,然后又挤到杂货铺买了两瓶水,回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的外国小伙子正对赵萧君搭讪,又听见她笑着用英文说不知道。那外国人还不走,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陈乔其示威似的亲昵的将水递给她,拥着她就要走,还不忘对老外笑嘻嘻的说拜拜。那老外耸耸肩也跟在他们后面。陈乔其立即拉着赵萧君说:“我们往那边进。”赵萧君问:“为什么?这边不是近么?”陈乔其拉住她的手说:“这边人多,你看这队排的!”赵萧君踮起脚尖四处看:“是吗?我怎么觉得到处都一样呢。”陈乔其紧紧环住她,说:“别看了,别看了,快走,小心别走丢了!”

进到里面,堵住的人群全部散开来,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赵萧君指着当中的电子广告牌兴奋的说:“朴树,朴树今天会来表演!怎么这么好运!”陈乔其不悦的说:“他谁呀?”赵萧君鄙视说:“他你都不知道,人家可是大才子呢!”陈乔其冷哼:“那样的人也叫才子?戏子差不多!”赵萧君沉脸说:“陈乔其,怎么回事你!正月初一也不好好说话,找抽呢你!”可惜的是,赵萧君忠心耿耿的等了半天,朴树最后也没有来,演唱日期换成正月初三。赵萧君念念不忘,一直嘀咕说初三一定要来。陈乔其甩着手说:“初三你不是要上班么!”气的赵萧君连连瞪他,不知道他到底得意个什么劲儿。

后来两个人挤到舞台前,一伙热力四射的年轻男女在那里跳舞,吹奏的是国外的乐团,领舞的也是几个外国女孩,胖胖的长相普通,可是那股四射的激情,怎么说来着,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不断拉过往的行人一起参加。陈乔其和赵萧君一挤到前面,由于长相出众,遍被她们拉着跳上台来。赵萧君本性喜静,红着脸对陈乔其说:“怎么办?我不会跳?”陈乔其说:“那有什么不会的,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想怎么摆就怎么摆,自由的很。来,跟着我!”

赵萧君跟在他旁边胡乱摆着,笑的直不起腰。陈乔其忽然伸出双手,甩头扭腰,竟然喧宾夺主表演起来,惹的台下的观众尖叫一片,尤其是小女孩的叫声,还拼命拍手。那几个领舞的外国女孩也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示意他到舞台中央去。陈乔其也不推让,一个漂亮的旋身,台下又是一阵尖叫的浪潮。气氛一波一波的推动起来,惹的其他地方的观看者也忍不住驻足观看。

一曲既终,一个领舞的女孩用生硬的汉语称赞陈乔其:“很好,很棒!”陈乔其得体的说谢谢。直到两人走下台,赵萧君看见一些女孩蠢蠢欲动,想上前搭讪可是见到旁边的赵萧君又不敢,在背后偷偷的说:“好帅呀!眼睛好漂亮呀!旁边那个不是是他女朋友吧!真是可惜!”说不出的失望。

赵萧君用手捅他:“听见没有,人家说你呢。”陈乔其不耐烦的打断她:“跟我们班女生一样无聊!”赵萧君又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跳舞?”陈乔其颇为得意的说:“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赵萧君啐了一下,然后装作关心的问:“陈乔其,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你?有没有人为你寻死觅活过?”陈乔其没有回答,只是一手抱住她避开垃圾桶,瞪着眼教训她说:“你走路不长眼睛的?”赵萧君气急,这种人也有人喜欢!

两个人又拿着气枪胡乱打了一会气球,陈乔其赢得一个篮球,得意的不行。赵萧君坐了一圈过山车,脸色惨白的下来。

赵萧君缓过气来走到馆门前,抬头看见用黑色阴影体阴森森的写着“鬼屋”两个大字,忽然又跃跃欲试,说:“我们进去吧!”然后又踌躇了两下,犹豫说:“不会真的很吓人吧?”陈乔其“哼”了一声,说:“那有什么可怕的,专门吓小孩的!”赵萧君被他一激,仅余的一点的疑虑也消失不见了。

买了票,气冲冲的进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真是一丝光亮都没有,盲人的黑,什么都看不见,立马就有些害怕。扯着声音低叫:“乔其?乔其?陈乔其?”声音不由得的逐渐加大,心更乱了。忽然感觉有一个黑影冲到跟前,怪叫一声,毛骨悚然,赵萧君实在忍不住,恐怖的尖叫出声。陈乔其忙抱住她连声说:“是我!是我!”赵萧君使劲踢他,狠狠的说:“人吓人,吓死人,你——”惨叫一声,原来她没有踢到陈乔其,而踢到旁边的道具。

陈乔其不由得搂紧她,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赵萧君好半天才顺过气来,说:“没什么。”站了一会儿,只感觉的到陈乔其温热的呼吸和贴上来的体温,不由得的说:“这个地方果然黑的够鬼气森森的。我们出去吧。”陈乔其在黑暗中忽然说:“萧君!”赵萧君刚抬起头,“恩”了一声。陈乔其低头吻了下来。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赵萧君也能感觉到柔软湿漉,辗转的碾过嘴唇,黑暗里感觉分外清晰,一点一滴像回放的慢镜头。蓦地脸红心跳,全身似乎都红了起来,浑身发热。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意外,许久没有说话。黑暗里似乎有另外一种力量,使得她比较忠实于自己的本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萧君轻声说:“出去吧。”陈乔其跟在后面乖乖的出去了。两个人脸都有些红,绝口不提此事。赵萧君当然当它是意外。可是究竟是不是,她到底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等到初三那天她下班回来,刚打开门便看见陈乔其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教训儿子,赵萧君眼前“轰”的一声,手足无措,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简直抬不起头,害怕的心都紧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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