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夜战山野---第四十一回 三地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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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九重掌回答小神女说:“就是将埋伏的敌人引出来。”

秋剑说:“二寨主,这容易,只要我们一进峡谷,敌人就会出现了。”

宫琼花笑骂道:“你这个丫头,这叫引蛇出洞吗?这是自投罗网,陷入了敌人的埋伏圈,就是能冲出来,也伤亡惨重。”

“夫人,我们不能先派人登上两边的山峰吗?”

“这是硬闯,也不能说是引蛇出洞。何况敌人既然在鹰嘴峡埋伏,又怎不提防我们先登两边山头,护着大队人马过峡?”

小神女说:“巫大伯,你快说出怎么个‘引蛇出洞’法?”

九重掌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走完了这十多里的盘山道之后,找一处地方住下来,今天不走鹰嘴峡了,明天再闯。”

宫琼花看看天色,点点头说:“不错!我们给恶毒双仙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到得鹰嘴峡,最快也要黄昏时分。就算我们能顺利通过鹰嘴峡,还要摸黑走一段山路,才能到达大寨,这在平时倒没有什么,现在有敌情,就不能冒险了。”

小神女问:“那怎么引蛇出洞呀?”

九重掌微笑:“我们住一夜,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哦?住一夜,就能引蛇出洞了?”

“小妹!埋伏的敌人以为我们今天一定要过鹰嘴峡,我们突然间不走了,在中途住下来,必然引起了敌人的思疑,他们一定会派人前来我们的住处,暗中打听我们的动静,看看我们是什么原因不走。只要我们捉住了这个打听的人,就清楚敌人的人数和如何埋伏了。至于我们的行动,到时看这个人的招供情况而定。”

小神女道:“原来大伯是这么个引蛇出洞法。这条蛇,是敌人的影子。”

宫琼花问:“要是敌人不派人前来打听,我们又怎么办?”

“若真的这样,我们在深夜派人前往鹰嘴峡一带摸摸敌人的情况。不过,我认为敌人必然会派人前来打听。”

小神女想了一下说:“大伯,要是我们捉到敌人的探子,他宁死也不说,我们又怎么办?或者他胡说一通,我们又怎么办?”

九重掌说:“世人又有几个不怕死?就算他胡言乱语,我老汉也分辨得出来。”

宫琼花说:“二哥,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万一他宁死也不说,我们也应该早作些准备。”

“那只有深夜派人摸敌人的情况了!”

小神女说:“我有一个好办法。”

宫琼花“哦”了一声问:“小妹有什么好办法?”

“放蛇归洞。”

“放蛇归洞?”

“是呀!”小神女随即说了自己“放蛇归洞”的办法,宫琼花和九重掌都点头赞好。

宫琼花说:“既然这样,那就通知前面的人,放马慢行,不必急于赶路,叫他们下岭后在附近找一处地方住下。”

秋剑说:“夫人,婢子飞马前去通知少寨主他们。”

“好!”

秋剑正想飞马而去,小神女又说:“慢!我还有一个主意!”

宫琼花问:“小妹,你还有什么主意?”

“就是夫人和少寨主改换行装,都别露面,就是其他一些人,也装着受伤的样子。”

宫琼花一时不明,问:“这为什么?”

九重掌一下领会,说:“对!这样更能将蛇引出来。试想:我们在大树下相遇恶毒双仙,怎能不经过一番交锋的?这样,更能迷惑敌人,令他们以为夫人和少寨主给双仙捉了去,众多武士受了伤,从而不敢在黄昏时过鹰嘴峡,另找地方过夜,明天再走。这样,他们更放心袭击我们了。说不定今夜里他们就等不及,来袭击我们,不用在鹰嘴峡险处交锋呢。”

宫琼花说:“要是这样,就太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引蛇出洞哩!小妹,你武功出众,办法也高明。秋丫头,你就这么占吩咐少寨主他们。”

“是!”秋剑飞马而去了。

小神女说:“夫人,你别赞我了,我只是想作弄敌人,没巫大伯想得这么深远而周详。”

当他们走完这段十多里的蜿蜓盘山道,下得岭来时,已是夕阳西照,只见晚霞殷红,归鸟投林。岭下的这一处地方,是群峰中岭与岭相隔的一段丘陵起伏的地势,有一条山溪水,宛如银蛇从高处穿岩破石而来,在这一处乱石中左旋右转,又向低处奔流而去。

在一处乱石丛林的小山坡上,有一座茅草搭盖的草棚,这是一些猎户进山打猎暂时过夜的栖身处,现已无人。宫琼花等人就在这山坡上住下,生火煮饭。一处荒无人烟、异常宁静的山凹,顿时人欢马叫,热闹起来。

宫琼花在夕阳之下,指着远处一座高入云霄的山峰对小神女说:“那处便是险峻的鹰嘴峡了!”

小神女凝神遥望,只见双峰对峙,中间只有—条小路穿过,其中一座山峰,一块怪石凌空伸出,宛如鹰嘴,真是险恶异常,再看对峙的山峰两旁,尽址连绵的山峦起伏,一直伸延到天边,望不到尽头。这处横断东西的山脉,仿佛是凌空拔地而起,除了鹰嘴下—条狭窄的山道,已是无路可通,也无法攀登,除非是往北、往南绕路而走,才能避开这一险处,那就不是几里、几十里的路程了,而是上百里的路程,不是去猫儿山,而是北上资源,南下兴安、灵川等地了。

当然,这样的险恶山势,对轻功超绝的小神女来说,她完全可以从悬崖峭壁攀登而上,越过鹰嘴峡,不需要走那一条山道。但其他人就不行了,哪怕是林中飞孤宫琼花,恐怕也难以翻过。小三子也不行,除非是小神女提着他助一臂之力,才可以登上山峰。

 

的确,要是有人埋伏在鹰嘴峡两旁的山峰上和峡谷那一久的谷口处,别说三十多骑人马,就是几百人马,也将遭到全军覆没的命运。不用交锋,单是从山峰上滚下大石和飞箭,也难以招架。再加上火攻,封锁了入口,更是无一人能活着,全变了烧猪。

小神女凝视了半晌,问宫琼花:“夫人,谁对你们有这么大的仇恨?他不但请了恶毒双仙来捉拿你,还在这鹰嘴峡埋伏,显然是要将你们赶尽杀绝才甘心,不让你们能活着回去。”

“小妹,除了回龙寨的邵家父子将我们恨彻骨之外,恐怕就是灵川大刀堂的那一伙匪徒了。其他仇家,皆不可虑。但大刀堂那一伙匪徒,经过琼儿在那山坡一战,伤亡惨重。后来我又飞马去灵川,杀了他们的堂主,再加上九重掌在森林一战,大刀堂人员伤亡所剩无几,不可能再调动人马在鹰嘴峡埋伏。只有回龙寨,才可能派出人马前来。”

“夫人疑心是回龙寨的人了?”

“我再也想不到别的仇家有如此的人手。”

“夫人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更为可怕而神秘的人?”

“哦?是谁!?”

“黑风教。”

“黑风救?”

“是呀!”

宫琼花说:“小妹,我本来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㈠派,现听你和二哥说,也听到你曾问过恶毒双仙是不是黑风教请来的,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的门派。但我也曾想过,我们从没见过这个门派的人,更谈不到和他们有任何仇怨,他们为什么要和我们过不去?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只有回龙寨,才与我们有仇恨,首先,邵家父子以为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下,一切都要听从他们的,多次派人来说,要我们与他们结盟,听从他们调遣,使猫儿山成为他们的一个堂口。但不沦软硬,我们都不买帐,从而引发起大大小小的交锋,双方都死伤了不少人。”

“夫人,是不是回龙寨邵家父子亲自前来找过你们?”

“邵家父子大概是架于太大了,不屑与我们见面,先打发通道县的堂主雷鸣和什么西路使者快剑辛飞,前来拜访我们,劝说我们弃暗投明,与回龙寨结为盟友。其实根本不是结盟,是归顺回龙寨,今后一切行动听由他们。我们三位寨主一听火了,不客气地请他们离开。”

“哦?当时你们没有交锋?”

“怎么没有交锋?那个什么雷堂主自恃武功高强,与我们三寨主霹雳刀登时交起手来,当时要不是我及时喝喝住,姓雷的几乎丧在我三寨主刀下。我对他们说:“你们今后最好别来惹我们,我们并不暗,无所谓弃暗;你们也不是明,我们干吗要投你们?今后最好是各不相犯,你们干你们的,我们干我们的,请走吧!’于是他们才悻悻而去。”

小神女又问:“以后呢?回龙寨的人不再前来了?”

“来是没有来,可是我们的人在全州、桂林一带,经常遇到麻烦,有时是公开挑战,有时半途遭他们拦劫,不容我们过境,杀死杀伤了我们的不少弟兄。我们也火了,派出骠骑队,专在他们的地盘上,抢劫了他们所保护的一些土豪恶霸的财物,也干掉了回龙寨在全州、桂林两堂的一些手下,从而种下了深仇大恨。”

“我明白了,怪不得桂林那个什么一见愁死人,与巫大伯势不两立了!”

“史寅,是一条汉子,出自名门正派,为人也侠义,说得好听一点,他是一个糊涂虫;说得不好听的,他是桂林一带财主老爷们的一条看门狗。他受了邵家父子的利用而不知,还自称是什么正邪不两立,容不了我们的存在。”

秋剑这时过来请她们去用饭,她们才停止了交谈。

是夜,月明星稀,山风阵阵。小神女和宫琼花在灯下谈心。小神女骤然停止了说话,凝神倾听。宫琼化问:“小妹,是不是有人来了?”

小神女点点头,轻说:“是有人来了,两个人,他们的轻功还不错呢!”

宫琼花也凝神倾听起来,但她内力不及小神女那么深厚,只听到山风吹动树木的响声,以及草棚外自己手下人的互相谈话声,而听不到有任何人行动的声音,困惑地望着小神女:会不会是小神女听错了?

小神女说:“他们似乎在五里之外,但的确是朝我们这里奔来,行动十分的敏捷哩!”

宫琼花更是惊讶。五里之外,小神女就察觉出来了?她的内力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深厚多了,自己可以说是望尘莫及。小神女又说:“他们快走近来了!夫人,你叫巫大伯他们准备一下,一切按我们的计划行事。”

“好!我马上派人去。”宫琼花打发秋剑去通知九重掌。不久,宫琼花也听出来了,夜里的来者,已出现在自己所住地方二里地左右的山头上。

 

小神女说:“夫人,我出去看看。”说时,小神女身形一闪,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月夜下,的确有两个人像幽魂似的,慢慢地接近了宫琼花、九重掌所住之处。他们交头轻轻交谈了一下,一个留下巡风守望,一个摸下山头,闪进了溪边的乱石草丛里。这个人似乎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最后他接近了有灯光的一处帐篷,里面是九重掌和两位带队的武士在交谈明天的行程。

一个武士问:“二爷,明天我们还要在这里等蓝夫人的和少寨主他们?”

九重掌叹了一声说:“等!但愿他们能平安无事在这里和我们会面。”

另一位武士说:“二爷,说起今天的交锋,我心里犹有余悸。想不到恶毒这两个老怪武功这么的惊人,我们接不了他们一招。要不是夫人和少寨主引他们去追,我们大部分弟兄,恐怕都惨死在这两个老怪的手上了。现在夫人和少寨主的安全,实在叫人担心。”

九重掌叹气说:“夫人和少寨主为了我们,而引开了这两个老怪,但愿他们能摆脱了老怪的追杀,不然,我也无面目去见蓝大哥了!”

先前那位武士说:“二爷,我们在这里等不是办法,弟兄们受伤的不少,万一又碰了一伙仇家,我们能战斗的人实在不多。依属下的意见,明天我们走鹰嘴峡,早一点赶回大寨的好。”

另一位武士说:“那夫人和少寨主回头来寻找我们怎么办?”

九重掌说:“我看,明天我们在这里等—天,再作打算。”

“二爷说得不错,万一夫人和少寨主受伤逃脱出来,他们身边没一个人,那不更危险?”

正说着,蓦然听到帐篷的外有人“哎呀”一声,两位带队的武土顿时跳了起来,喝问:“谁?”

外面没有人应,九重掌向他们打了一个眼色说:“你们快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夜里给蛇咬了!”

两个武士立刻奔了出去,他们亮起火熠子一看,只见一个猎人装束的汉子,蹲在一块乱石下的草丛里,动弹不得。一个武士惊讶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蹲在这里?”

另一个武士说:“我看他绝不是什么好人,将他带回去见二爷!”

这一个夜里的来客,他伏在乱石草丛中,正聚精会神偷听九重掌等人的说话,怎么也想不到小神女已悄然来到了他身后。当他感到没有必要再听下去,正打算离开时,小神女在暗处凌空出指,封了他的伏兔穴,他一时站立不稳,“哎呀”一声倒了下来,想立刻挣扎逃走,可是伏兔穴给封了,连站也站不起来,如何能逃走?这时,猫儿山的两位武士出现了,说了两句,顿时像捉小鸡似的,将他捉来见九重掌。也在这时,小神女又凌空出指,解了他的穴位,一下子,这位刺探者双脚又能动弹了。他感到莫名其妙,怎会有这事发生?想离开时,突然间双脚好像瘫痪了似的,不听自己使唤,竟然走不了。给人捉住时,双脚又能行动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仍然不知道有人在暗中戏弄了他,他却怪自己怎么这般的倒霉。

行来这位刺探者虽然在夜里行动敏捷,手脚也轻灵,可不是什么高手。一位武林高手,哪有给封了穴位而不知道的?

他给带到了九重掌的面前。在九重掌深邃的目光上下打量时,不由面露惊恐之色,目光游离不安。要是单露惊恐之色,一般猎户乡人也会如此。但目光游离不定,那就说明他心中有事了!这样的表现,又怎能逃过精明能干、江湖经验丰富的九重掌?一看,就知道他是敌人派来刺探情况的人。他冷冷地问:“你是什么人?在夜里摸到了我们露营的地方?说!你有何意图?”

不知是这位敌探真的害怕脚软,还是故意装成这样。他跪了下来说:“大王!饶命,小人是这一带的猎户,经常进山里打猎,常在夜里捕捉一些野兽。因为追踪一只野兽而追到这里来了,望大王饶命。”

九重掌一听,这更是破绽百出。这里这么多人住着,又有篝火升起,就是这里原有的野兽,也吓得远远避开了,还敢跑来么?哪怕是凶恶的老虎、豹子,也不敢闯来,其他小野兽更不敢接近了。你追什么野兽追来了?九重掌也不说破,问:“你真是一位猎人?”

“是!小人不敢说谎。”

“你是追踪一只野兽追来了这里?”

“是!是!”

“这里有人,更有火光,什么野兽敢闯来这里?说!你到底是什么意图闯了来?”

一个武士说:“你再不说实话,我们就马上砍了你。”

“小,小,小人真的是这附近的猎户。”

 

九重掌问:“那你为什么在夜里闯来?”

“这……”

另一位武士说:“二爷,他不说实话,拉出去砍了算了!”

九重掌说:“你们先别吓了他,让他慢慢说。”九重掌和颜悦色对敌探说:“你别害怕,我们是猫儿山上的人,不会乱杀害平民百姓。”

敌探故作惊愕:“你们是猫儿山上的英雄好汉?”

九重掌一笑:“你以为我们是别处的强人?害怕不敢说?”

“小人不知道,请大王恕罪。”

九重掌又说:“这处有一座简陋的草棚,大概是你进山打猎时,在夜里临时栖身的地方吧?”

九重掌这么说,实际是给了这个敌探一个下台阶的借口,不然再追问下去,敌探要么就是宁死不说,要么所说的更是破绽百出,自己想放他也没任何借口。杀了他,更坏了自己的计划,这么放了他,不但引起敌人的疑心,恐怕也叫这敌探思疑,所以才故意这么问。

这个敌探暗暗大喜,打蛇随棍上,连忙说:“大王,小人正是这样,想来这里住一夜,见有人有火光的,小人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所以走近来窥探。要是小人早知道是大王你们,就不那么害怕了,也敢大胆实言了!”

“对不起,你这间草棚,我们暂用了,因为那里住的都是妇女们。你要是不嫌弃,今夜里你和我们同住好了!”

“不不,小人还是连夜回村的好,不敢打扰了大爷们。”

“你害怕我们杀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作害附近任何一个百姓。”

“这……”

—个武士说:“二爷,他在这里过夜,恐怕对我们谈话不方便,还是打发他走吧!”

这个敌探又慌忙说:“对对,我留下对大爷们太不方便了,大王!还是让小人走吧!”

“唔!这样也好。你回去吧!不过,你千万不可对任何人说我们住在这里。”

“大王你放心,小人就是掉了脑袋,也不敢说出你们来。我说我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好!你走吧!”

“多谢大王!”

“慢着,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暗探不由一怔,问:“大王!想问小人什么事?”

“你在这一带打猎,没有看见一些生面人在这一带出现?”

“生面人?没有呵!”

“也没遇上任何一个人?”

“小人是遇上附近出没的一些樵子、猎人,都是熟口熟面。生面的人,小人就没碰上。大王,在这—带的荒山野岭中,还有什么人闯来这一带?”

“唔!你可以走了!”

九重掌从敌探的口中,更加肯定鹰嘴峡有埋伏了。他那“没有什么人闯这一带荒山野岭”的声明,不啻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行径。

敌探一离开,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没有多久,他就在山头上与望风的同伴相会合,同伴急急地问:“你怎么这样久才回来?”敌探说:“老子险些在阴沟里翻了船,要不是老子机灵,几乎成了他们的刀下鬼。”

“哦?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快离开这里,见到雷堂主再说。”

他们很快又在山头上消失了。当他们快接近鹰嘴峡时,骤然停下来,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小神女一直在暗中盯视着他们,见他们骤然停下来,伏在树下的岩石中不动,心想:“这两个贼人怎么了!不会是察觉到我在跟踪他们吧?这不可能。自己行动无声。他们怎会察觉到自己?那他们就不是一般的人了。可是,怎么看,他们都不像一流高手。这两个贼人在乱石中蹲了一会儿,一个轻说:“看来你多疑了,没有人跟来!”

另一个说:“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的确没人,我们快走。”

他们一下又像两只兔子似的,从乱石中跳出来,一前一后,直扑进了鹰嘴峡一侧的山峰上。这时正是深夜子时左右。他们在山峰树林中见到了一位中年劲装汉子。这位中年汉子一见到他们便问:“探到了什么情况?”

敌探说:“报告堂主,属下已探得一清二楚了!”

“他们为什么不过鹰嘴峡?”

“原来林中飞狐和小魔头碰上了恶毒双仙,猫儿山的那—伙马贼受伤不少,连他们的二寨主九重掌也带伤了。林中飞狐母子两人不敌而逃,恶毒双仙去追杀他们了,现在生死下落不明。他们在那一处山凹中住下来,等候与林中飞狐会面,所以没来鹰嘴峡。看来他们明天也不会过鹰嘴峡。”

“他们不走鹰嘴峡了?”

“堂主!他们不是不走,只是在等林中飞狐。要是林中飞狐今夜能摆脱了恶毒双仙,与他们会面,明天会过鹰嘴峡。属下看来,林中飞狐怎能摆脱恶毒双仙的追杀?不是死在恶毒双仙的掌下,就是为恶毒双仙所擒,他们明天恐怕不可能来。”

 

第四十一回 三地会议

 

上回说到宫琼花有很多话要向闵子祥和元凤说,邀请他们到凌云寨作长夜深谈。

闵子祥和元凤相视一眼,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态。宫琼花问:“六爷、凤妹,不愿光临敝寨?”

元凤说:“宫长老,请原谅,我们不是不愿去贵寨拜访。我们夫妇早已隐退江湖十多年,不想再过问江湖上的是非恩怨,更不想卷入武林的仇杀中去,因此极不想让人见到。我们这次蒙面而来,主要是念在我们以往之情,奉劝长老解散凌云寨,再次悄然隐退。不管长老答不答应,我们就此告别而去,今后一切,请长老好自为之。”

宫琼花叹了一声:“六爷、凤妹,我何尝不想隐退江湖?可是朝廷鹰犬东厂的人,不知怎么找到了我。威逼利诱,要我再为他们效力。我迫不得已,再次远走高飞,来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原想过平静的生活。可是当地土匪、恶霸也不容我们过一天的好日子。我们也不忍看那姓石的红脸山贼,盘踞在猫儿山上,肆意奸淫抢掠,滥杀无辜,为害这一带的平民百姓。在这种种因素之下,我只好和一批生死相随的弟兄,在当地猎户的协助之下,杀入猫儿山,将凌云寨抢了过来,作为一处栖身之地……想不到仍不容于江湖。”

小神女听了心中暗想:你们抢了姓石的寨子,得罪了神秘而又阴险的黑风教人,他们能容你们在猫儿山吗?何况你还干些劫富济贫的事哩!

闵子祥说:“长老!我们原以为你不耐寂寞,再次重出江湖,要扬名立万,想不到你有如此的苦衷。”

小神女这时说:“伯父伯母,我有一个办法,使你们既不会让别人知道,又能够互说别后的情况。”

宫琼花问:“小妹有什么好办法?”

“我们几个人,不如在附近找一处地方坐下来谈话,叫巫大伯他们先回寨子,不就行了吗?而且我也想和伯父伯母说话。”

宫琼花说:“那太好了!附近不远有一处小村子,我们去那里住下长谈可好?”

元凤对闵子祥说:“山姑娘既然这样说,我们在这里多留一天吧。我也想知道山姑娘近几年的情景,怎么不来探访我们的。”

闵子祥点点头。宫琼花大喜:“那我打发琼儿他们带人马先回去,我们留下来长谈。”她挽了小神女之手。“小妹,我们一块去说,不然,琼儿他们还以为我给两个蒙面怪人强行带走哩!有你在,他们就放心了!”

“好呀!”

宫琼花请闵子祥、元凤在这里等一会儿,便和小神女双双而去。她们一走,元凤对闵子祥说:“想不到神秘的山姑娘在这里出现,还和宫长老结成了好朋友。早知道她在这里,我们就不必赶来了!”

闵子祥摇摇头:“她在这里,才更叫人担心。”

“哦?!你怎么更担心了?”“山姑娘生性好玩,有时任性行事,分不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更会看不出什么是伪君子、她的武功那么神秘莫测,极易为人利用。”

“祥哥,不会吧?”

“怎么不会?几年前,她不是在我们客栈门前,为了要传飞侯子临死前的一句话,从点苍派掌门夫妇手中救了那负伤的黑风教恶大汉么?”

“这可能是一次特殊的情况。穆婷婷女侠说她天真而心慧,生性虽然好玩却疾恶如仇,怎会分不出好人与恶人的?看来她来这里,恐怕也是在江湖上听了猫儿山的种种恶传,前来除掉猫儿山这一伙人的。可她没有任性,先在平民百姓中打听了事情的真相,不但没有与宫长老等人为难,反而成了好朋友。这不说明她能分出好人与坏人吗?还有……”

元凤说到这里,似乎敏感地想到了什么事,突然不说。闵子祥问:“还有什么?”

“祥哥!我想,在苗寨突然出现的两位小护寨神灵,以及在那山坡上出现的大头没有躯的吃人山妖,会不会是山姑娘弄的玄虚?”

闵子祥愕然:“是她?”

元凤不愧为女中豪杰,曾经掌管过一地的堂主,极有见识和判断能力,她说:“这十分符合山姑娘好捉弄的的性格,十有八九是她了。宫长老不是说,山姑娘几次救了她的性命么?不是她又是谁了?我才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什么大头山妖哩!而且这个大头山妖只杀为非作歹的歹徒,而救了好人。”

闵子祥不由点点说:“到时我们一问,什么都明白了!”

“哎!你千万别问,问了也是白问。”

“为什么?”

“她既然不想人知道,能说出来吗?要间,等我在无人时悄悄地问她,她或许会说出来。”

这时宫琼花和小神女转回来了,不单是她两人,还带了一位小伙子和两名佩剑的少女而来。小神女说:“三哥,你快上前拜见闵伯父和风伯母呀!”

小三子上前一揖说:“小三子拜见伯父伯母。”

 

闵子祥夫妇慌忙说:“不用!不用!”元凤惊奇地问小神女:“他是你的哥哥?你几时有一位哥哥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的?”

小神女说:“我没有说,不等于我没有一位哥哥呀!”

元凤笑着:“姑娘说的也是。”

宫琼花叫春剑、秋剑也过来拜见。元凤说:“宫长老,看来我们不想让人知道也让人知道了!”

小神女说:“伯母,你放心,我三哥和这两位姐姐,一向守口如瓶,不会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小三子说:“伯父伯母放心,就是今后有人问起我,我会说,从没听过有这么两个人,见了面也装着不认识。”

春剑和秋剑也双双说:“闵爷、凤堂主,就是今后有人将刀剑架在我们的脖子上,我们宁愿死,也不会说出来!”

元凤说:“那也不必这样,只要你们今后不对他人说出就行了!”

宫琼花说:“六爷,凤妹,我们走吧!”

她们一行七人,在秋剑、春剑带路下,穿过森林,跨过溪涧,走了四五里地左右,进入了—条小小的山村。这里只有三四户人家,又是住在高山深处,几乎与外界隔绝。他们平日靠打猎种山为主,除了猫儿山上的人有时送些米粮布匹来这里,外界根本没人来。就是猫儿山上的人,也极少来这里,不打扰他们宁静的生活。

秋剑是这小山村一户猎人的女儿,宫琼花一次送米粮来这里,见她精乖伶俐,大胆活泼,便将她收为弟子,传授她的武功。秋剑四位佩剑少女,表面上是宫琼花的贴身侍卫,其实全是她的弟子。

秋剑回到了自己家中,分外的高兴。由她跟父母一说,马上腾出了一间楼房。宫琼花一行七人,全住在这座溪水旁的楼房中,一切生活,全由秋剑、春剑两人打点调理了。

是日,闵子祥夫妇、宫琼花和小神女、小三子,在楼房上促膝长谈。闵子祥、元凤和宫琼花互拆别后二十多年来的种种经历与遭遇。当宫琼花听到了七煞剑门在武林中的覆灭和熊梦飞之死时,不胜感慨和唏嘘。闵子祥说:“宫长老,幸而你听从鬼影侠丐吴三的劝告,及早脱身,隐退江湖。而我们受恩遇情感所困,要不是聂大侠和穆家双女侠出手制止,我也早随师父去了!因此,才得以处理七煞剑门和师父他老人家身后之事。”

宫琼花叹了一声说:“六爷,不是我事后诸葛亮,要是熊掌门早听凤妹、元浪等人的劝告,打掉称霸武林的野心,在江湖上真正行侠仗义,就不致有如此悲惨的下场。”

元凤说:“最可悲的是他老人家受了东厂人的利用而不知道,还自以为自己的武功盖世,天下无敌。”

闵子祥摇摇头说:“就是我们,也不知道卜长老竟是东厂的人,派来七煞剑门作卧底。蓝美人一事,也是他挑动起来的。害得七煞剑门的弟兄,无辜惨死在这一事件中。”(以上详情,请看拙作《黑豹传奇》一书)

元凤说:“六爷、宫长老,这事我们不必多说了。但这事件却使我们得到深刻的教训,我们今后千万别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及早退身,以免为他人所利用,这是我们来见宫长老的原因。”

小神女这时搭话说:“凤伯母说得太好了!我们真是要特别小心,以免为他人所利用。现在,我已发现有人在暗中活动了,在挑动江湖上的仇杀。”

元凤急问:“谁?”

“黑风教!”

众人一时愕然:“什么?黑风教?”

闵子祥说:“在早几年,黑风教人曾经在湘、桂、黔三地交界处活动,行踪诡秘,滥杀无辜。但他们的教主是谁,巢穴在什么地方,江湖上没人能知。可是他们招惹了梵净山庄的冷面神尼和毒手观音,追杀飞猴。以后他们的人又在古榕客栈中闹事,刚好碰上了点苍派的掌门夫妇,一举而杀了一位老道和秀士,而另一位凶汉……”

小神女:“这一位凶汉,我为了不负飞猴的临死之托,要他传一句话给他们的什么教主,从点苍派掌门老怪手中救出来,让他带伤而去。”

宫琼花困惑地问:“小妹,你为什么要救这个凶汉?只是为了要他传一句话?”

“是呀!我答应了飞猴,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那你和点苍派掌门比武?”

“不是比武,是捉迷藏玩。老怪物要是捉不到我,就要答应我的请求。”

“他捉不到你”

“当然捉不到啦!”小神女将当时的情景—说,宫琼花感到骇然,心想,点苍派掌门万里飞,他的幻影魔掌神功,可以说是独步武林,举世无双。在他掌下,没有捉不到的人。当时居然捉不了只有七八岁的小妹,小妹身法之快可想而知了。

元凤说:“说来也奇怪,自从这凶汉走了之后,在古道上,再也没有黑风教人出现了,也没有什么人在客栈中行凶生事,以后连黑风教也消失了,似乎这个神秘的教会门派不复存在。我们也曾经四处暗暗打听,却一点踪迹也没有。看来他们惊畏了梵净山庄的报复,也害怕点苍派掌门夫妇的追杀,自动解散了。几年来,都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

 

小神女说:“伯母,我最近又见到了这一个凶汉,现在他已成为独脚人!”

闵子祥和元凤一时都惊讶起来,问:“你在哪里见到这个凶汉子?”的确,他们夫妇二人,几次四处打听黑风教的下落,全没踪影,以为黑风教自动解散了。现在一下听到小神女说,又怎不惊讶?

小神女说:“天柱县。”

“天柱县?莫非神秘黑风教的老巢在天柱县?”

小神女摇摇头说:“看来黑风教的老巢不在那里,有可能在靖州府城。”

“靖州府城?”

“是呀!但黑风教的老巢是不是在靖州府城,我也不敢肯定。因为我在猫儿山一带,也发现了黑风教的人。”

“哦?猫儿山一带也有黑风教的人?”宫琼花不由关心起来。

小神女问:“夫人!你知不知那个要劫走你的赃物的收购行商是什么人?”

“他难道是黑风教的人?”

“他何止是黑风教的人,他还是黑风教的使者,叫白无常,在猫儿山一带颇具权势,可以调动、命令其他黑风教的人。”

宫琼花愕然:“我还以为他是回龙寨邵家父子的人哩!小妹,你怎么知道他是黑风教的一位使者了?”

“因为我和三哥暗暗跟踪那个要洗劫苗寨的红脸汉,一直跟踪到了兴安县城郊的那处庄子。当夜,这个白无常也出现了。我偷听他与紫酱脸庄主的秘密谈话,才知道他们是黑风教的人。第二天,这个白无常便扮成行商,在那深山小市集中出现,而遇上了夫人你。我当时没想到这个白无常,竟然对你起心,要将你劫走……”

宫琼花说:“我和黑风教没仇没怨,他们干吗要与我过不去?”

元凤说:“宫长老,你是不是糊涂了,显然洗劫苗寨那一伙匪徒,是黑风教的人。你们夺去了他们的山寨,怎么没仇没怨了?这仇恨大得很哩!”元凤又问小神女,“山姑娘,以后哩?”

“我为了想知道黑风教的秘密老巢在什么地方,更想知道神秘的黑风教教主是谁,暗暗盯踪白无常。谁知这个老奸巨猾的白无常,似乎发觉有人在跟踪他,竟然给他摆脱了。没办法,我和三哥又只好转回兴安县城郊那处庄子,打算捉住紫酱脸庄主,可以问出黑风教的一些事情来,谁知……”

元凤急问:“又给他们跑掉了?”

“不!他和那姓石的红脸汉给人吊死在庄前的大树上,整个庄子也给人夷为平地,令我追踪黑风教的一条线也断了!”

元凤问:“不会是白无常这头老奸巨猾的狐狸,心狠手辣,先来一个杀人灭口?”

“伯母,初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后来才知道火烧庄子,杀死他们的是猫儿山的二寨主巫大伯。”

宫琼花解释说:“凤妹,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经过两个多月的调查,查明了那姓石的红脸汉,盗用了我们三寨主的名,在猫儿山北麓,血洗了古州一户积善人家侯府的商队,背后策划人就是兴安县城郊的庄主。所以二寨主九重掌巫昶,便带一批弟兄,连夜洗劫了那处庄子,将他们杀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是黑风教的人,要是知道,留下一个活口来问话多好。”

小神女说:“初时,我还怀疑巫大伯是黑风教的人哩!通过交手和谈话,才知道他是猫儿山的二寨主。”

元凤说:“宫长老,现在你们的情势是非常的险峻,明有回龙寨的邵家父子和众多高手,暗有神秘莫测的黑风教人与你们为敌,你真的要早作打算才好!”

小神女说:“刚才我们不是说要小心提防被人利用。我看你们与回龙寨的一切纷争,会不会是黑风教的人在暗中点火,使你们两败俱伤,然后他坐收渔人之利?”

一直在旁不出声的小三子这时也说:“事情真的是这样,我和山妹,几乎也受他们利用了!”

元凤问:“哦?小兄弟,你和山姑娘怎么几乎受人利用了?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和山姑娘怎么来到了这里?是为了追踪神秘的黑风教?”

小三子说:“我们初时不知黑风教的人会在这一带出现,是为了追查血洗侯府一支商队的凶手而来。初时,也以为是猫儿山的人所为,后来又疑心是回龙寨的人,嫁祸给猫儿山。因为在湘黔边界洗劫侯府另一支商队的,也曾盗用了湘西言家之名,企图嫁祸给湘西言家,令我们与湘西言家为敌。”

元凤不愧是颇有见识的英雄豪杰,她一下从小三子的话中,察觉到小三子是什么人了,含笑地问:“小兄弟看来是古州侯府的侯三少吧?”

 

小三子愕然:“伯母怎么知道了?”

小神女说:“还用问吗?你刚才不明明白白说你是侯府的侯三少了吗?”

宫琼花一怔:“什么?你是侯府三少?怪不得你来猫儿山一带追查血洗商队的凶手了!我多谢你们不鲁莽冲动行事,深人民间作多方面的调查。不像武林中那些什么名门正派的所谓侠义之人,先入为主,不然,我们猫儿山的一批弟兄,可死得冤枉无辜了!”

小神女笑着说:“你多谢我们干吗?正因为我们害怕受人利用,中了心怀叵测人的圈套,错杀了无辜者,稀里糊涂成为了他们的杀人工具,所以行动前一定要作多方的了解,查明事件的真相,不让真正的凶手以及幕后的策划者跑掉。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不管小妹怎么说,小妹和小哥这种办事认真,分清是非黑白,不枉杀无辜的作风,值得人感动和敬佩,又值得人去效仿。”

“其实你们多方面地去明查暗访,弄清了血洗商队的凶手,才动手去杀了他们,不也是这样吗?”

“这是不同的,我们是恼怒他们不但在我们地盘上滥杀人,更假借了我们的名义去干坏事,不杀难以泄恨。而你们是死了那么多的人,带着深仇大恨而来,仍能这么冷静行事,这才是十分的可敬了!”

元凤感慨地说:“要是那些侠义之人和复仇者,都能像你们这样,那些奸险小人和玩弄诡计的阴谋者就不会得逞了,武林中也少了是非和互相仇杀。可惜一些名门正派的侠义人士不能例外。他们往往恃艺凌人,自以为是,受了别人的利用也不知道。至于心术不正,争名好利的人更不用去说了。山姑娘,你现在成熟多了!”

小神女说:“其实我并不像你们所说的那么好,我更加会任性而为,一怒起来,也会乱杀人的。夫人!你要多谢的不是我,是风叔叔,是他在我们来猫儿山之前,叮咛我们要慎重行事,别为他人利用。”

宫琼花又是惊讶:“风叔叔?”

“是呀!他在江湖上人称的一阵风。”

闵子祥、元凤和宫琼花一听,全都惊讶和惊震了。这可是武林耆宿、一代名丐吴影儿唯一的一位弟子。他在江湖上一出现,便已惊动武林,令群宵害怕。更兼行动神秘,出没无常,人们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似乎只有慕容家和点苍派的掌门夫妇,有幸能见到他的真容。其他人,哪怕是少林寺的主持和丐帮的掌门人,都没能见到。他几乎像以往丐帮的一位神龙长老一样,见首而不见尾,干了好事,悄然而去。

宫琼花问:“小妹,你在哪里见到这样一位一代名丐了?”

元凤问:“山姑娘,他不会是你们的亲叔叔吧?”

小神女想不到将一阵风说出来,令闵子祥、元凤和宫琼花这么惊震和惊讶,想收回来也不行了。便说:“要是我说出来,你们千万别说出来,不然,他以后就不理睬我了!”

元凤说:“山姑娘,我们怎会将他的事胡乱说出去的?就是山姑娘的事,我们夫妇几年来,也从来没对任何人说。”

小神女笑着说:“伯母,那我多谢你了!风叔叔曾经在我们家中住过一段日子。在武功上,我和三哥得到他的指点可不少哩!”

宫琼花说:“怪不是小妹一身的武功,这么神奇莫测了!连恶毒双仙也败在你的手下。”

闵子祥更是一怔:“什么?山姑娘,你跟那两位难缠的双仙交过锋了!他们虽然不乱杀人,却是挺难惹的,尤其是那毒老婆子,一剑在手,剑气杀意逼人,别人死在她的剑下,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们一向不大过问江湖上的事,你们怎么去招惹这恶毒双仙了?”

小神女说:“我们可没有去招惹他们呀!是他们恃艺凌人,来招惹我们。”

元凤问:“他们总不会无缘无故吧?”

宫琼花说:“看来邵家父子亲自去请他们下山与我过不去。不管怎样,小妹终于令他们心服口服地知难而退。要不是小妹在,我的后果真不敢去想。”

元凤不由用惊讶的眼光看小神女。看来这个无法无天、好捉弄人的小丫头,几年不见,武功又上一层楼了!怎么世上幸运的事情,都集中在她—个人的身上了?点苍派的掌门夫妇看重她,慕容家的人更喜欢她,现在连一代名丐一阵风,也成了她的叔叔,在她家中住宿。这些都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而不能得到的事,偏偏她都得到了。

 

小神女见元凤一味望着自己,问:“伯母,是不是我脸上有污点,或者比以前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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