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回到家迹部就吩咐道:“叫家庭医生来。”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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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特可托家的继承人。嗯哼,看来托里斯家族事业也不是那么忙么。”两个人一起跑到东京来搅合啊,电灯泡什么的最不华丽了,而且还是一双。
维亚斯脸上的假笑一僵,差点裂了。但是好歹人家这继承人也不是白当的,马上又笑道:“啊,彼此彼此,迹部少爷不也是忙着中学生之间的全国大赛么?”他还特意把“中学生”几个字咬得特别狠。
轻轻点点泪痣,迹部了然的瞥瞥一边的比附,哼哼,小子,是要来报仇么?胆子不小呢,在我迹部家的地盘上。
“嗯哼,”迹部脸上戏谑的笑容在维亚斯看来格外的欠抽,“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哪家的少爷离家出走了呢?哦,不不,一起的话,就不能称是离家出走了呢。”
维亚斯立刻跟上,“这就不劳迹部少爷费心了,在下出来的时候是得到了家父祝福的。”话音一落维亚斯就暗叫不好,该死的,差两年就是不行啊!又被这个弟控牵着走了!
“哦~~”迹部倒是没再乘胜追击,只不过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的视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哦,原来是渡蜜月啊”
不蒸馒头争口气,维亚斯抓紧时间转移话题:“倒是迹部少爷,呵呵,还真是魅力无边呢,看,远在法国的小姐也都不远万里的追过来了呢。”
事实证明,维亚斯对与迹部大爷的自恋程度以及自信程度了解的还是不够透彻。就见迹部微微一笑,动作熟练而优雅的撩一下额发,“当然,本大爷的美学无时无刻不在闪耀着光辉,被沉醉也是理所应当的。”
维亚斯:@#!
明吾和比附俩人直接把这两个套着假笑面具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的家伙丢在一边,窝在沙发里面窃窃私语。
两分钟之后。
“话说维亚斯好像没占上风啊。”比附分析道,有些忧愁。
“当然!”明吾的下巴立刻高高扬起,骄傲极了,“那可是景吾,我的景吾!会把一切对手都打倒的景吾!”小拳头一握,就差喊“景吾加油了”。
“你真是没救了。”叹口气,比附一脸无语的摇摇头,“好了,迹部明吾,”比附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别这样,真的,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揍你。”
“你打不过我,特可托叔叔几乎见证了你的每次败绩。”毫不留情的对眼前的金毛小子进行精神上的二段打击,明吾笑得阴风阵阵,活动下手腕,将两只拳头捏的咔啪作响,小表情挑衅的很。
话说其实你才是军火集团或是黑手党的后代吧!金毛的心中止不住的内牛。“咳咳,明吾,待会儿我要去试探下那个女人。”仿佛从来就没有进行过刚才的话题,比附脸不红心不跳的转移话题,十分郑重的点点头,不过眼神中的*很好的出卖了他。
“喂,”明吾黑线,“你真的这么无聊么?”心里琢磨着要不真的揍他一顿得了,反正意大利山高水远,这里还是迹部家的地盘,唔,应该闹不起来吧。
“嗯,”下意识的一点头,比附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干咳两声,把自己翘起来的嘴角一拉,严肃道,“明吾,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作为你的挚友,我是本着刺探敌情的目的去的呀,这就叫,叫,哦,舍身为人!”
认真衡量利弊并且确认了胖揍特可托家族继承人这一行动的不可实行性,明吾直接就抓起旁边的靠垫狠狠地按在比附笑的猥琐的脸上,“去你的舍身为人吧混蛋!”幸灾乐祸的人都去暴晒啊!【风水轮流转啊亲】
比附手忙脚乱的把靠垫扒下来,*地眼睛闪闪发亮,“真的!”他又摸摸下巴,脸上多了几分认真,“说真的明吾,我好像见过她哎。”
“嗯?”明吾有些好奇了,“怎么没听你说过?”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比附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努力的回忆,“好像是欧洲哪家公司董事的生日会来着,当时好多少爷小姐都在的,对,就是她,错不了。”比附重重的点头,“这个福伦斯一点儿都不出彩,就是个只会笑的花瓶,所以,自然就没什么印象啦。”比附摊摊手,一脸无可奈何,仿佛在说,谁让那人这么没趣,小爷都懒得记啊。
恐怕也是因为你们两家生意上没来往吧,明吾暗自吐槽,随即又恶意的猜测,嘿嘿,要是合作伙伴的话,说不定你也会被*婚啊*婚!嘿嘿!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比附一阵恶寒,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往沙发深处挤了挤。
“咳,没什么!”明吾否认的斩钉截铁!随口问道,“那你都记得什么啊?”
“唔,当然不少!”比附嘿嘿一笑,满是得意,“我还记得呢,那次宴会的前一天我老爸刚送了我一把枪!哈哈,结果宴会上不小心走火了!噗,维亚斯的西装外套被穿了个洞!”
你够了!明吾无力扶额,特可托比附!你还真是揣着一把都没有摸熟的枪就去参加人家的宴会啊!想着又抬头看看惨败在景吾手下,不,口下的维亚斯,深深地同情,维亚斯,你真不容易,真的,能不缺胳膊少腿儿的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睡梦中的明吾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看看墙上的荧光钟表,才两点么?好饿!好像晚饭光顾着跟景吾闹来着,晚饭都没怎么吃呢。
“唔。”贪恋的摸一摸柔软的床被,明吾在脑中模拟了下如果现在爬下去出东西的话要走过的路线图:开门,右拐,下楼梯,左拐,直走一百米,右拐,去餐厅,翻箱倒柜好远!咬咬牙,迅速闭眼!睡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
十分钟后。
“啊啊!”沮丧的坐起来,明吾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怒视着咕噜作响的肚子,完全睡不着啊,感觉前胸和后背都要贴到一起了。
没办法,明吾只好拿过自己不离身的竹刀不情不愿的下楼。这么晚了,厨师也都睡了,在把他们拉起来什么的,这种事情明吾还是不太热衷的。他努力回想了下,好像自从大家进入暑假训练期之后,每天都会准备好多余出来的糕点呢,就吃那个好了。
凌晨的餐厅相当的黑,在被一把椅子绊了个踉跄之后,明吾不得不放弃了低调的念头,摸索着去找开关。
“唔,哪儿来着?”明吾努力地回忆着灯的开关的位置,但是很遗憾的,开关灯这种事情从来就轮不到身为迹部家小少爷的明吾来做,因此,迹部明吾先生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而没有资料就代表着,无论你怎么回忆都回忆不粗来。
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天空星星多的吓人,天空正中的月亮散发出皎洁的月光,遗世独立。
不过明吾仅仅是感慨了这么三两秒钟,很快他就顺着月光照进来的方向看见了窗边一个可疑的东西。
怎么说呢,白色的长袍,长长的海藻般的长发,惨白的脸?!
鬼!好吧,几乎是下意识的,明吾脑中就浮现出这个想法。不过很遗憾,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明吾并不怕这东西。因此在对方这只来历不明的“鬼”扑过来的时候他迅速屈膝、挥刀、下压、劈!
“啊!”两声尖叫。
明吾一抬眼就看见了刚在门口冒个头就落荒而逃的向日岳人那惊魂未定的背影,之所以这么肯定是他,黑夜中依旧鲜红的妹妹头是原因之一,大惊之下还能一跃飞过一米高的装饰台飞奔而去的,除了那位不作他想。
另一个么,明吾看着眼前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跌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面无表情。
根本就不用开灯,在明亮的月光下,明吾一眼就认出来这位福伦斯金妮芙狼狈简小姐。
“这个时候,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明吾毫无悔意的甩甩手上的竹刀,唔,没有裂痕。
“呼呼,”过了近两分钟,福伦斯才缓过神来,摸着头顶的大包眼泪汪汪,“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间不就好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明吾在她跟前蹲下,看着对方猛地一抖,满意的笑了,又开始恐吓,“你就不怕警卫员把你当做非法入侵者,”他将突然将手指顶在福伦斯头顶,口中发出一声“嘭!”,“私闯民宅,杀掉你哦!”
“啊!”刚穿越过来的福伦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律,根本就无法分辨明吾话的真假,大惊之下更是没办法思考,短短几分钟之内第二次尖叫起来,双手死死的抱着头,“不!滚开,滚开!呜呜,你滚开!恶魔!”
“哼,”明吾收回手,托着下巴看了一会,突然就觉得真是没意思,拍拍手站起来,“切,真无聊。”
眼角的余光看着眼前的人走远,福伦斯忽然就觉得莫名的委屈,一阵巨大的、说不出的恐惧和无措席卷了她,于是下一秒她就哇哇大哭起来:“哇啊啊!滚!滚开!你这个魔鬼!呜呜,我,我要回家!”
“你们都是浑蛋!我,我要回家!”
“爸爸,妈妈!呜呜呜!”
“喂!”去而复返的明吾哐的一声将竹刀戳在她眼前的空地上,不耐烦道,“既然想回去,那就走啊!回你的法国啊!”反正等你买票、飞回法国、到家之后计划也已经进入尾声,不可更改了。
“不要不要!”福伦斯哭得一塌糊涂,哇哇大叫,“我才不要回法国!不要!那里,呜呜,那里才不是我的家!”
明吾愣了下,难道,福伦斯在家里受到了虐待?大家族里面无法启齿的阴私?上辈子的悲惨经历迅速浮现在脑海中,脑补过度的明吾看向早已经被自己打上了错误标签的福伦斯,多了几分同情。
“喂,”明吾居高临下的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福伦斯,“既然想要回家,那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过来?”
思绪似乎有些混乱,福伦斯抽抽噎噎道,“回,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呜呜。”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福伦斯先生那笑里藏刀的脸,那无法拒绝的语气。简直,快要疯掉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明吾索性坐下,抱着膝盖看她,“你爸爸不要你了?”
似乎已经发泄完毕的福伦斯的嚎啕大哭已经结束,只是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听了明吾的话之后身体一震,摇摇头。
“那,是他们打你?”
摇头。
“你是不是被虐待?”
摇头。
“啊啊啊烦死了!”本就没什么耐心的明吾迅速烦躁,呼的站起身来,“你倒是说话啊!”
福伦斯还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切,随你便。”拍拍睡裤上并不存在的土,对黑暗的环境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的明吾转身准备直取蛋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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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激动了···
嘤嘤,瓜的笔记本坏掉了,呜呜,不知道修不修得好,这几天只能努力地蹭公司的网了···
48紧张
“喂!”福伦斯突然出声,带着浓重的鼻音犹豫道,“你,你来之前是哪儿的?”
“什么?”明吾一愣,转身看过去,满头雾水。
“我是说,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福伦斯从地上爬起来,不管脸上糊满的眼泪,双手握得紧紧的,“你穿越之前是哪里的?做什么的?”
“不属于这里?穿越?”明吾眨眨眼,表示更听不懂了,“那是什么?”
“不要装傻了!”福伦斯失控的大吼,“就是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根本不属于这里!你根本”
“福伦斯小姐!”迹部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门口响起,紧接着餐厅上方华丽的水晶灯刷的亮起来。明吾和福伦斯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还真是刺眼呢。
就见闻讯赶来的剑道部、网球部众人将宽阔的大门口挤了个结结实实。中二流小跑着过来,“大人!您没事吧!”
正则钦拧着眉头看看毫无美感的福伦斯,“作为一位小姐,三更半夜大喊大叫似乎不太好吧。”
“侑士侑士!”向日从最外围磨磨蹭蹭的进来,躲在忍足背后小声道,“就是前面,就是前面啊!”
“岳人,你说的鬼,就是这个?”忍足好笑的扶扶眼镜,指了指前面的一团糟。
“侑士你这是什么口气啊!”向日大叫道,只不过整个人还是牢牢地扒在自家搭档背后,只伸出一只手来朝着前面胡乱的点着,“那里那里!我真的看到了,还嗷嗷叫来着!”
“叫的是你吧!”宍户亮无语的打个哈欠,朝天翻个白眼,任谁大半夜睡得正香的被人闯进来死命的摇晃也受不了啊。
“那个,”凤小心的斟酌着用词,“向日前辈,那个的话,似乎是福伦斯小姐呢。”
“哎哎哎?!”向日一顿,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忍足身后探出脑袋,确认了情况属实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之后马上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喊起来,“喂!你好好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还大喊大叫的,让不让人睡了?!”
话一出口,网球部的人都十分无语的看向他。话说岳人,你这个惊声尖叫着一路过去冲进每一个人的房间把所有的人都从梦中死命晃起来的家伙,真的有资格说别人吗?!
要不是我一把拉住你,恐怕迹部都要遭毒手啊。直到现在忍足只要一想起来向日那已经摸上的立体玫瑰雕花门把手的爪子,就是一阵后怕啊。默默地看了看向日,搭档,衷心的感谢我吧,不然,明天你面临的估计就不仅仅是三倍训练之类的待遇了。
“安静,”迹部揉揉额头,头痛的看着已经失控了的向日,朝着一边看戏的忍足抬抬下巴,“把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拎回去,好好管教。”
“喂喂,什么时候成了我养的了?”无奈的吐槽,忍足还是听话的拎人,走路。
“等,等等啊侑士!”半空中的向日拼命地挣扎,毫不羞愧的大喊,双手拼命地冲着一边的冷柜伸着,“蛋糕,我是下来吃蛋糕的啊啊!”
网球部的人迅速捂脸,扭头。这么丢人的家伙,真的不是我们部的啊。
正则钦率先回过神来,默默地看了看自己剑道部的部员,碰碰抽搐的中二流,“中二。”
“嗯?”
“我现在才觉得,原来我们真的是很幸运啊。”至少自己这边没有什么每天总有那么二十四个小时想要睡觉,跳得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危急时刻也忘不了才吃,自恋到死的大爷等等诡异生物啊。
“啊,啊。”中二流森森的庆幸了,艾玛原来自己这边才是正常人啊。
“桦地!”
“wushi。”隐形人桦地默默地扛起一旁的小冰柜,跟在心满意足的向日身后出去了。
迅速地处理完了这边的混乱,迹部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冲着中间的明吾招招手:“过来。”
“哦,哦。”明吾一愣,心不在焉的慢慢往那边蹭过去。
一把把人拉过来,迹部面色不善的对福伦斯道:“福伦斯小姐,允许本大爷第无数次的提醒你,请注意你的言辞。”
似乎是被迹部冷的掉霜的神情吓到了,福伦斯猛地后退了一步,接着便捂着脸嘤嘤哭着冲出餐厅往楼梯那边跑去了。
“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吗?”紧张兮兮的把明吾拉到眼前,迹部反复问了好几遍。
宍户亮指指明吾手中的竹刀,淡淡的吐槽:“话说就算是有人受伤也是那个什么不知所谓的小姐吧。”
“明吾?!”见他有些呆呆的,迹部稍稍抬高了声音。
“啊,啊?!”猛地回过神来,明吾胡乱的点点头,“没事,没事,我很好啊,哈哈。”
一直没说话的比附凉凉的道:“难看死了。”
“啊?”明吾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大家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原来是迹部拉着他,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他死死的抓着迹部的手,抓的是那样的用力,像是要把骨头都捏碎。
“我说,你笑的太难看了!”一把甩开拉着自己的维亚斯,比附冲过来朝明吾低吼,“不想笑就别笑啊,难看死了!”
“喂,比附!”维亚斯跟过来,扯了扯他,“够了。”
“不够!”比附激动的指着明吾,“你看看他的样子!像什么?!喂,迹部明吾!那个女人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啊?那个总是骄傲的仰着下巴冲我笑的浑蛋去哪儿了?!那个笑的想让我在他脸上狠狠地揍一拳的人去哪儿了?!”
“比附!”维亚斯声音猛地拔高,不由分说的把比附拉回来,“够了。”
“维亚斯!”比附打了个踉跄,也不管撞在维亚斯胸口的鼻子生疼,大声道,“这个样子的迹部明吾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他看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维亚斯,终于愤愤的住了口。
“抱歉,”维亚斯朝着迹部点点头,拉起仍是气鼓鼓的比附往外走,“我们先回去了。”
“嗯。”迹部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心思注意别的,只是觉得,就像是比附说的,明吾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
“迹部景吾。”跟迹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维亚斯停了下。
“啊嗯?”迹部有些不耐烦的扬扬眉毛。
“这小子虽然有些激动,”维亚斯握了握比附的手,“但是说的话还是很对的,你”
“自然,”迹部打断他的话,骄傲的抬起了下巴,“这种事情本大爷自然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维亚斯点点头,拉着比附继续往外走。
“嗯哼。”迹部突然出声,似乎是有些别扭,“谢谢。”
“呵呵。”维亚斯笑着摇头,看来,没什么好担心的呢,“我是明吾的朋友,用不着。”
中二流看着明吾的样子,双手不断地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大人你”
“中二!”正则钦拉住他,缓缓地摇摇头。
看看难掩焦急的迹部,再看看即便是现在也还紧紧地抓着迹部手的明吾,中二收回了迈出去的腿,低下头,“那么,我们也回去了。”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正则钦朝着迹部草草的点点头就追着过去了。
“呐,正则。”中二流站在门口,摸着门把手却不进去。
“嗯?”正则钦站在隔壁的房门前,抬头看向他。
“算了。”中二流自嘲的一笑,摇摇头,开门进去,“正则,晚安。”
“晚安。”正则钦的头慢慢的低下,晚安。
这个样子,迹部捏捏眉心,直接把明吾拉到了自己房间。
明吾活像是失了魂魄一样,让进去就进去,让躺下就躺下,眼神有些呆滞,迹部问的话也是答非所问。
“迹部明吾!”忍无可忍的迹部猛地掰过他的肩膀,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看着我!”
明吾机械的转头,一双没有焦点的眼睛终于慢慢地有了神采。他缓缓地伸出手,抱住身边的人,深深地把头埋进对方的胸口,喃喃道:“景吾。”
“回神了,嗯哼?”叹口气,迹部反手搂住了他,在少年略显单薄的背上轻轻拍着,“没事了。”
又往里面埋了埋,明吾轻轻地嗯了声。熟悉的玫瑰香味,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心跳。啊,心情似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呢。
房间里静静地,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两个人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是那么的亲密,不可分割。
“景吾?”明吾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呼吸不畅。
“嗯?”
“我,我是有存在的理由的吧?”明吾的声音满是犹豫和忐忑,抱着迹部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笨蛋!”迹部一把把他挖出来,修长的食指抹去对方脸颊上的泪水,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什么不华丽的傻话,啊嗯?”
“我,我可以这么继续活下去吗?”眼前的眸子里,还是只有自己。
“当然。”
“还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活下去?”
“嗯。”当然可以,因为,我会一直守护你的。
“景吾,”使劲的贴近迹部的胸口,明吾听着清晰的心跳,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我活着,也是有意义的吧。”
“有的。”
“呵呵,要一直一直陪着我呀。”
“当然。”
49沉默?
福伦斯几乎一夜未眠。
不是去看星星月亮谈人生哲理了,而是根本睡不着。
现在的福伦斯已经从穿越初期的狂喜中渐渐清醒过来了,当然,这主要得力于残酷的现实。自从她满心欢喜野心勃勃的来到日本之后,与迹部景吾那本就只是陌生人的关系更是一天天恶化,这种趋势更是在昨晚达到了顶峰!现在回忆起来福伦斯还是一阵后怕,那个时候的迹部景吾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甚至怀疑是不是下一秒自己就会对上冷冰冰的枪口!真的,她无比肯定,昨晚迹部看向自己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因此当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彻底把正无比纠结的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的福伦斯给吓的魂飞魄散,她真的很怕自己一开门就会被悄无声息的杀掉!
不不不!福伦斯拼命的摇着头,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我不要死!我,我刚穿越!我是女主角!那些奢华的生活我还没有好好的享受过!
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慌不择路的福伦斯像是发疯一样双手死死地揪住睡袍,几步跑到窗边,猛地拉开了窗子!可是远比一般的三层楼要高的高度让她生生咽回了跳楼逃跑的念头。
越来越急的敲门声昭示着主人的耐性已经接近边缘,不过这也让福伦斯过热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她深呼吸一次,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谁,谁?!”
“我。”明显不耐烦的熟悉的嗓音。
迹部明吾!刚稍有点冷却的福伦斯脚一软就跌在了地上,他,他他他不会是来寻仇的吧?!是的,肯定是了!福伦斯越想越肯定,毕竟自己昨晚直接道破了他的来历不是吗?哦,不不!我,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福伦斯神经质的揪着自己的长发,突然眼前就是一亮,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迹部景吾跟他的关系肯定会陷入僵局!因为任谁都不会希望知道自己的家人其实是个莫名其妙的外来者。
这么一来,福伦斯脸上渐渐地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又有机会了?!哦哦,被欺骗后心灵脆弱的迹部景吾,只要我稍施手段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是的,是的,书上的女主人公都是这样的!这就是机会啊福伦斯!你果然还是被神眷顾的,你果然还是女主角!
就在状似疯狂的福伦斯沉醉在自己不靠谱的想象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外面敲门的明吾已经是等的不耐烦了。往后退一步,抬抬下巴指指门,“开门。”
“是的,少爷。”
“啊啊啊,你,你要干嘛?!”白日梦被生生打断的福伦斯当场就是一声尖叫,激动的冲着门口的不速之客大吼,“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闯入一位淑女的房间!你”
现在的明吾仿佛是浴火重生的不死鸟,完全看不出昨晚的阴暗,骄傲的脸上闪闪发亮。他毫不在意的迈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站在福伦斯面前趾高气扬的道:“喂,你似乎没搞清楚,这里,”他用脚尖点点地板,“是迹部家。”言外之意,小爷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况且,”他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刚才小爷明明就有敲门,嗯哼。”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福伦斯被气的脸色发白,她拍拍衣服站起来,努力镇静道,“明明就是个不知所谓的穿越者,有什么”
“女人,”明吾不急不忙的打断她的话,“我是不知道你这满口的什么穿越啊不存在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他眼神一凌,冷冷道,“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很讨厌你啊。”
“你!”福伦斯的胸口剧烈起伏,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就这么气晕过去。她还真是没想到迹部明吾,这个明明白白的穿越者会这么嚣张!会这么毫不遮掩的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
“所以,”明吾挑挑眉,嘴角又勾起那熟悉的恶作剧笑容,“不要彻底把我惹毛了。”
看着转身就走的明吾,福伦斯就觉得一口气狠狠地憋在胸口,让她喘不上气来。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哦,对了,”明吾停下来,往后退了几步,将脑袋伸进福伦斯的房间,带几分调皮又暗含警告的道,“福伦斯小姐,给自己,也给福伦斯家族留条后路吧,毕竟,人的耐性都很有限呢。”
什,什么意思!?福伦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好笑的看着得胜将军一般迈着方步下楼的明吾,迹部嘴角翘起,“恢复了?”
“嗯哼,当然!”明吾高高的抬起下巴,毫不客气的将对方盘子里的煎蛋插过来大口大口的吃掉,“我可是迹部家的少爷!哼!战无不胜的迹部明吾!”
“切,”比附毫不客气的吐槽,一点儿也没有贵族风范的朝那边举着叉子鄙视道,“昨晚那个跟丢了魂一样阴森的家伙是谁啊!喂哦哦!”
眼疾手快的将手边的柠檬片丢到比附脑门儿上的明吾扬扬眉,完全不脸红的仰头,斩钉截铁:“少年,你的记忆出现了误差。”
说完,他不理会在座那些快要惊掉下巴的眼神和表情,用沾满了油花和未凝固的流质蛋液的嘴巴响亮的在迹部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维,维亚斯!”比附满脸悲愤的向帮自己整理仪表的维亚斯控诉明吾的罪行,“你看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看看动作优雅的用餐巾擦着脸的迹部,维亚斯叹口气,轻拍比附狗头。算啦,比附,等什么时候他们去意大利再说吧,到时候再不济咱们也还能占个主场优势不是。
欢快的晃着双腿,得意的冲着比附鼓鼓脸颊,明吾怀着从未有过的欢乐心情吃早餐。是啊,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那个!!煎培根!”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重新投胎,只知道他今生很幸福,有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所以他想要好好珍惜。
“景吾,换一下,我们换一下么!”
怀着感恩的心情,他不想要周围的人失望,所以,放开吧!前世的种种不过是过眼云烟,谁知道那些究竟是不是梦境呢?
“嘿嘿,我就知道景吾最好了!”
所以,我是迹部明吾,也只是迹部明吾。
看看浑身上下洋溢着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我很幸福”欢乐气息的迹部明吾和他身边一脸宠溺的迹部景吾,再抬头一看那两个从刚开始就在旁若无人互相喂饭的意大利小伙儿,老实人长谷川颇为痛苦的叹口气,扭头看着一边的正则钦:“前辈。”
“嗯。”咬牙切齿的味道。
浑然不觉的老实人十分忧伤地戳戳盘子里的火腿煎蛋,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我觉得我需要一副墨镜。”
被完全孤立的福伦斯死死地掐着自己,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落到地板上,一双本应像天空般平静宁和的眼睛彻底被疯狂的情绪支配。
迹部明吾,是你*我的!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福伦斯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低眉顺眼一声不吭,存在感低到可怜。要不是大家座位都固定了,甚至晚餐桌上少个人都不知道。
喝咖啡的时候,迹部从咖啡杯上方瞥了眼低眉顺眼切牛排的福伦斯,满腹狐疑。这简直太不正常了不是吗?
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察到了。最沉不住气的比附直接就在晚间娱乐活动:游泳结束后把福伦斯堵在了拐角处。
“喂,女人!”比附气势汹汹的的瞪着她,双手环胸,围着她一圈又一圈的走着,“你到底想干嘛?!”
福伦斯刷的抬头,倒把毫无准备的比附给吓了一跳。“请让开。”
“就不!”比附不退反进,凶神恶煞,“快点儿交待,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明吾下手,小爷可不饶你!”
福伦斯冷冷的看着他,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脸上流露出一丝挣扎和痛苦,眼圈瞬间红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
“嗯嗯,没错。”比附立刻点头。
“所以我自动退出还不行吗?!”福伦斯激动的小声喊起来,眼泪似坠非坠,“我只是想要看完烟花再走,不可以吗?!就留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也不可以吗?!”
“切,你有这么大方这么好心?”比附完全不相信,怀疑的瞄了眼她的胸部,“也没看你的胸怀有多宽广啊。”
福伦斯被气个倒仰,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比附,适可而止。”维亚斯从后面过来,先把咄咄*人的金毛小子拎走,又冲着福伦斯点头,彬彬有礼,“抱歉,我替这家伙向你说声抱歉。”
“没关系。”摇摇头,福伦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喂!”比附不服气的挣扎,不住的嚷嚷,“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吧!你难道相信她吗?!你又不是没见那天她闹得多过分,别开玩笑了!喂,维亚斯!”
“够了。”维亚斯瞥他一眼,淡淡的道,“我虽然没有看透人心的力量,也不会占卜,但是,”他有意无意的往福伦斯那边扫一眼,“我希望,能说出这类话的人,也能够做到,这样才算是言而有信,不是吗,福伦斯小姐。”
“哦,当,当然。”福伦斯莫名的有些心虚,不敢看维亚斯的眼睛。
“那么,失礼了。”维亚斯又冲她温和的笑笑,刚走出几步又顿住,似乎是有些懊恼的拍拍自己的额头,转头微笑道,“瞧,我竟然给忘记了,”他看着福伦斯,十分真诚道,“家父让我问候福伦斯先生。”
“谢谢,”福伦斯连忙回了一礼,又忍不住有些疑惑的问,“那个,我们认识吗?”
维亚斯惊讶道:“哎呀,我以为只有我自己记性不太好呢,原来福伦斯小姐也是吗?难道您忘了,我们曾在去年的宴会上见过一面,当时聊得相当愉快呢。”
在维亚斯说前半句的时候比附已经在福伦斯看不见的角落翻起了白眼。记性不好?得了吧维亚斯!至今对幼儿园时候抢了你午餐餐后甜点的事情念念不忘的人会记性不好?!
到了后半句,比附已经无力吐槽了。维亚斯,撒谎你也撒个靠谱的好么?去年?去年一整年你除了上学时间之外都被你老爸在基地狠狠地*练,最后都快连小爷的生日给忘了,哪有那美国时间参加什么宴会?!
“啊,”福伦斯一愣,然后又拼命的回忆了下,最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难怪我觉得您也十分面熟呢。”又歉意的笑笑,“真是抱歉,我前阵子撞到了头部,有许多事情记不清了,真是太遗憾了。”
“哦,没事。”维亚斯十分大度的摆手,微微一欠身,“那么,再见。”
“再见。”福伦斯努力掩饰住心中的窃喜,回礼。看来,就算是迹部景吾不行,我似乎也有退路呢!哈哈!
“维亚斯,她为什么要说谎?”
“不清楚,总之,小心点。”
“哦。喂喂,你倒是放我下来啊!”
“呀,风好大,我好像听不见了。”
“混蛋!”
50花火大会
花火大会那天,剑道部和网球部成员只进行了上午的训练,天还没擦黑的就已经激动难耐的在别墅里兜起了圈子。
“前辈,我怎么觉得这浴衣怪怪的?”长谷川揪了揪自己的袖摆,有些别扭道,“那个,前辈,前些天选样式和颜色的时候,好像我选的不是这个来的吧?”
“呦,少年!很正常啊,嗯,精神!”中二流避而不答,一把拉过他来,勾肩搭背。
“真的吗?”纯洁的长谷川少年还是很忐忑,抬头问比较靠谱的正则钦,“前辈!”
“嗯?噗,咳咳,”刚从楼上下来的正则钦一抬眼就对上了长谷川那一身鲜亮的刺眼的西瓜红,憋得嗓子都痛了,“那个,的确是很精神的说。”
“是么?”既然正则前辈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没问题吧?虽然的确是很显眼的说。
“喂,你搞什么鬼?”正则钦黑线着问一脸猥琐的中二流,“这么戏弄学弟不好吧。”大家的浴衣都是迹部家统一订做的,质量很过硬,可是这花纹
“安啦安啦,”中二流叉腰忍笑,随即又挺严肃的道,“长谷川这小子啊,总是太拘谨了,偶尔一次也该好好玩儿呢。”
正则钦也顺着看过去,怎么说呢,虽然第一眼看过去是挺震撼的,不过习惯了也还不错啦。长谷川长的倒是很阳光,只是人太过憨厚,这西瓜红的颜色倒也挺配,显得人外向了些
“怎么样?”换好了浴衣,明吾很臭*的跑到迹部面前展示。
“啊,很华丽。”笑着揉揉他的脑袋,迹部点头。
明吾和迹部的浴衣是一个系列的,主体颜色都是黑色镶金边,袖口和领口分别绣有花纹。明吾的是殷红如血的彼岸花,迹部的则是鲜艳妖娆的红玫瑰。
嚣张吗?嚣张。
扎眼吗?扎眼。
得瑟吗?得瑟。
不过,怎么看怎么配就是了。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大厅里的众人看着施施然从楼上下来的得瑟兄弟二人组,很是无语。不就是一个花火大会么?至于把自己弄得跟聚光灯似的么!
本来还有些忐忑的长谷川立刻就淡定了,跟他们一比,自己这个根本就是暗淡无光嘛。
“噗,哈哈哈!”比附和维亚斯都是一身蓝色水波纹的浴衣,见明吾过来立刻笑的满地打滚,“你们是要去干嘛啊?相亲啊!”
维亚斯冲着明吾歉意一笑,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声音不高不低的道:“比附,这么直接的说实话,不太好呢。”
“哦,抱歉抱歉,”比附站起身来抹抹眼角的泪,正色道,“咳咳,抱歉,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斜眼一瞥表情不变的维亚斯,迹部眼角一挑,十分大度:“嗯哼,本大爷当然不会介意,否则不就把自己的水平也拉低了么?嗯,桦地?”
“wushi。”
比附呆了一秒,然后立刻炸毛:“喂喂喂你说什么呢混蛋!不要以为你是明吾的哥哥小爷就不敢揍你哦!”
淡定的一笑,直接把气的跳脚的金毛小狮子丢在后面,迹部往外面走去,“座位都占好了吗?”
“是的,景吾少爷。在视野最好的位置,”田中管家伸手指了指,“那里。”
众人依言望去,然后,成功消声。
因为花火大会还有近两个小时才开始,占了座位之后一般也不着急过去,那里基本上还没什么人。于是在一大片蓝色的占地用布之中,一排凉棚就格外的显眼!艾玛还带花边的有木有!隔着这么老远就能看见在微风中上下翩飞的大花边啊!上面的金线刺绣还一闪闪的反光
凉棚下面是一字排开的十数把躺椅,每两把躺椅之间都会有一张精致的小桌子,可想而知到了花火大会真正开始的时候上面会堆满各种好吃的、好喝的。
看着无限蔓延出去的临时护栏,忍足扶扶眼镜,忍不住吐槽:“防卫队应该不会过来找麻烦的吧,嗯,迹部?”这种时候大肆圈地什么的真的没问题吗?
“忍足少爷多虑了,”田中管家笑眯眯的道,“这种不华丽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他指了指凉棚后面那空出来的一大片地方,十分淡定道,“因为那护栏就是东京警署友情提供的呢。哦,您看,大家也很是合作呢。”
忍足默默地跟向日对视一眼,无力扶额。你们都把东京警署给搬出来了,人家还能怎样啊喂!还配合,坐在凉棚后面的话会被遮的360°无死角的好么,还看个鬼啊!
当然,作为风度翩翩的忍足少爷,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扑克脸有一丝破坏的。借着扶眼镜的动作,忍足迅速调整好表情,“果然是迹部家呢。”
“当然!本大爷所到之处同样洋溢着华丽的美学!”
“大家好。”福伦斯一出来就迅速冷场了,打招呼也没人理。
“我,我已经想明白了,”福伦斯直接就当着所以人的面道,“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前几天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请大家原谅我!”说完深深地弯下腰去。
大家面面相觑,这是唱的哪一出?
过了好久都没听到有回音,福伦斯仍旧低着头,大声道:“我是真的很抱歉,请你们原谅我!”
大家都看向了迹部,而迹部却看向明吾,其实总体来看,福伦斯针对的对象也就是明吾罢了,所以,这件事还是要他来决定。
“麻烦死了,”明吾伸伸懒腰,往迹部肩膀上蹭蹭,然后慢吞吞的走过去,“喂。”
“是!”福伦斯猛地直起身来,很是忐忑的看着他。
明吾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要接受她的道歉还是要胖揍她一顿,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那个我”福伦斯结结巴巴的开口,“我”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哦!”微微俯视着她,明吾抬抬下巴,挥舞了下小拳头,“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孩子,揍你哦!”
福伦斯立刻倒退了一大步,眼中蓄满泪水,委委屈屈的点头。
“解决了!”明吾得意的拍拍手,转身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众人,“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啊!”
什么眼神,光明正大的恐吓啊有木有!
众人不语,空前默契的把视线投向了迹部:都是你惯的!
转眼天就开始擦黑了,期待已久的花火大会也快开始了,随处可见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东京湾沿岸都被密密麻麻的各种摊位塞满,无数种诱人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让人口水直流。
少年们嘻嘻哈哈的出门去,一路上有说有笑十分开心,就连别别扭扭的跟在中间的福伦斯也渐渐地被欢乐的气氛感染,脸上有了笑容。
像是穿不太惯浴衣,福伦斯脚底突然一个踉跄,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明吾,连忙道歉:“啊,对不起!”
明吾张了张嘴,好久才有些郁闷道:“我也没怎样啊,你这么紧张干吗!切,又不是要吃了你。”
“对不起!”福伦斯似乎更紧张了,腰弯得更低。
“都说了没事啦!真是!就算要吃也不会吃你啊,肯定难吃死了,哼!”烦躁的甩甩袖子,明吾嘟囔着往前走去。
迹部没说话,只是安慰似的摸摸他的脑袋,牵住了乱挥的爪子。
福伦斯在后面缓缓的直起身,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又走了一段就到了摊位密集的区域,各种吆喝声不断地钻进大家的耳朵,一个个少年都开始跃跃欲试。
“捞金鱼啊,景吾!”眼睛一亮,明吾挣开迹部的手,几步跑到那一溜水盆前面,蹲下/身来冲着对方欢快的招手,“快点快点啊!”
看着那些简陋的要死的设施,迹部止不住的吐槽:“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嗯?喂,把这鬼东西拿得离本大爷远一点!”
“哎呀不要害羞么!”明吾根本不听他的,倒提着一只小乌龟在他眼前晃啊晃,“看,它在冲你笑啊!”
迹部额角不住的跳,凭借着出色的运动神经才堪堪避开差点碰上自己鼻尖的龟壳!“迹部明吾!你哪只眼睛看见一只乌龟会笑的,嗯?!”
“多点想象力么,景吾。”明吾无所谓的耸耸肩,把乌龟换到另一只手,用空出来的右手拍了拍迹部的肩膀,“放松,放松啊。”
“喂!”像是躲避病毒一样的退避三舍,迹部脸色发青的把手往一边一伸,用倍于往常的语速道,“*巾桦地!”
“wushi!”
看着用一种要把浴衣擦破的劲头拼命地擦拭自己的迹部,忍足突然就觉得很好笑。话说敢用捏过乌龟的手去拍迹部的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吧?
“哦哦哦,侑士!”向日突然很是激动的撕扯着忍足,“快快快啊!”
“喂喂喂,形象啊岳人!”站立不稳的忍足不得不踉踉跄跄的跟着自家搭档横冲直撞,相比起此时的衣衫不整,他更担心的是万一跟不上岳人的节奏跌倒了,那就糗到家了。
“快看啊!”向日眼睛放光的在一个摊位前停下,“多美啊!”
“美?”强忍住吐槽的欲/望,忍足艰难道,“这是什么?”
“啊啊,多美的羽毛啊!”向日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道,“决定了,我一定要赢下来!”说完就把费用递了过去。
“喂岳人!你搞清楚啊,”忍足无语,“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根本就是普通的鸡毛啊!”只不过是重新上了层颜色而已。
“鸡毛又怎么样啊!”向日不服气的扁着嘴,水汪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搞歧视啊?!”
无力扶额,忍足摆摆手,“算了,随便你。”这不是歧不歧视的问题,而是那根本就被人宰了啊!
“那个,客人。”捞金鱼的小贩眼睛紧紧地盯着明吾手中不断挣扎的乌龟陪笑道,“这只乌龟是我们的商品啊,您这样拎出来乱甩,似乎不太好哎。”
“嗯?”明吾眨眨眼,撇撇嘴,“好嘛好嘛,还给你就是!哼,弄一只快要哭出来的乌龟,还算什么商品啊。”
手忙脚乱接住乌龟的小贩欲哭无泪,客人呦,刚才说乌龟会笑的人是您,这会儿说它要哭的人也是您,您,您究竟要干嘛啊!
“嘿,明吾!”比附在前面冲他们摇摇招手,伸着一颗金光灿烂的脑袋兴高采烈的喊,“过来啊!我们比赛!”
“好!走啦走啦!”明吾立刻丢下手中的面具,兴冲冲地拉着迹部往前挤。
“迹部明吾,这种不华丽的地方你还要呆多久啊?!”虽然嘴里面不断的抱怨,脸上也是各种嫌弃的表情,但是迹部还是紧跟着明吾的脚步,并且不动声色的替他挡着来自周围的推挤。
“比什么?”跨越千山万水一样挤过来,明吾脸上已经浮上丝丝红晕,额头也冒出了几粒汗珠。
微微皱眉,迹部绕到前面来,纡尊降贵的掏出手帕来给他擦了擦汗,又顺手整理了下有些散乱的衣领。
比附先在心里对迹部现场秀恩爱进行了毫无保留的鄙视,然后才道:“这个啊!射击!赢的人有章鱼小丸子吃!”
“小丸子跟射击有关系吗?”明吾疑惑的歪头去看。哦,原来是两家合办的,难怪。不过,“喂,比附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他指着写的密密麻麻的奖品案板,“小丸子只是三等奖啊!”
比附无所谓的摊摊手,“可是这是无限量吃啊!而且,”他很是无辜的指着奖品区,“那些,你要吗?”
呃,看着满眼的毛绒玩具,再就是几个做工粗糙的劣质玩具,明吾拼命地摇头,谁要啊!
好吧,比赛就这么开始了!
“哇哦,都好厉害!”
“真的啊,百发百中呢!”
“他们该不会是专业的吧?”
四个少年间的比赛迅速引起围观,一时间这个摊子前面人满为患,也有不少人看得眼热,顺便交了费用准备等下也比比看,把摊主乐的合不拢嘴。
比赛到后半段已经完全没办法统计靶数了,因为明吾和比附已经将比赛生生扭成了赌气,不等工作人员统计完就开始了下一轮,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吓的统计员一退三尺远,生怕打到自己身上,虽然不是真弹,击在身上也很痛哎。
“呼呼,”比附抹一把汗水,朝着明吾抬抬下巴,“怎么样,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
“哼!”明吾将下巴抬得更高,不屑道,“明明就是你输了啊,第三十七发的时候,我是十环,你才九环而已。”
“胡说!”比附不服气,站到他面前嘴硬,“明明就都是十环,不要耍赖啊!”
“嗯哼,本来就是你输了么,本少爷才不屑于耍赖这么不华丽的事呢!”比抬下巴?本少爷才不会输给你咧!
“你输了!”
“你输!”
“你!”
“你!”
“那个,客人,”摊主看看后面排起的长队,很无奈的冲两人道,“如果您不继续了,可不可以”
“你说是谁赢了?!”明吾和比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将战火烧到了摊主身上。
“呃,这个,这个,”左右为难的摊主表示自己很苦*,您二位根本就容不得我们统计的好么,现在,谁还记得啊?!求救一般看向旁边的迹部和维亚斯,这是你们带来的吧?说句话啊!
“嗯哼,今天的月光似乎不错呢。”潇洒的撩一下头发,迹部大爷华丽丽的表示没听见。
“是的,”维亚斯先生十分的感慨,“果然和在意大利看到的天空不一样的感觉呢。”
艰难的咽下一口老血,苦*的摊主突然灵光一闪,转移话题,“这个奖品随便挑啊!”
“奖品?!”明吾和比附一愣,哎呀,光赌气了,都忘了这茬儿了!迅速冲到摊子前面,两人霸气的一拍案板,异口同声:“章鱼小丸子!”
竟然跟这个家伙一起?!对视一眼,再次同时:“两份!”
哎哎哎?!第三次“合唱”:“不,一个超大份!!”
嗯哼,看见了吗?景吾喂我呦!!狠狠地瞪了比附一眼,明吾得意洋洋的将迹部大爷插过来的小丸子一口咬下,“啊呜!”
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比附回瞪,也张大了嘴巴:“啊~!”
“比附。”一直沉默着看戏的维亚斯突然出声。
“嗯?”继续张嘴巴,快点啊,老这个动作嘴巴好酸!
“你有一颗蛀牙。”
“”
半分钟后,金发小狮子怒吼:“维亚斯你个混蛋!!”
“噗,哈哈哈哈!”明吾抱着肚子笑的眼泪直流,“啊,不行了不行了,蛀,蛀牙啊!哈哈!比附,活,活该,遭报应了吧?!哈哈哈!”
将手中的小丸子交给身后的桦地,迹部揽住在椅子上毛毛虫一样笑得软成一团的明吾,“别岔了气。”
“唔,噗!哈哈哈!”明吾努力的板著脸,不过在下一秒就立刻破功,拼命地捶打着椅子,“不行,不行了!哈哈,果然还是好好笑。”
也不知笑了多久,反正明吾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眼泪顺着脸颊滚下去,下意识的就去摸手绢:“哎?!”
“怎么了?”见明吾突然开始浑身乱摸,迹部按住他的手,“丢东西了?”
“嗯!”明吾苦了脸,“手机不见了!”
“一只手机而已,再换个就好了,不要做出这种不华丽的表情。”听只是手机,迹部大爷大手一摆表示:爷不差钱!
“不行!”明吾跳下凳子,最后将自己身上能放东西的地方全都搜了遍后,“那里面有景吾的照片!”
“让别人去找。”迹部伸手示意桦地将手机递过来,准备打电话叫人,大不了就将这一片封锁起来。
“哎哎哎,不要了!”对迹部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的明吾赶紧按住他要拨号的手,这要是真的大封锁,花火大会一定会泡汤的!“一定是落在刚才捞金鱼的地方了,我有蹲下过,我自己去找!景吾在这里等我!”说着也不管迹部阻拦,明吾一眨眼就跑远了。
51结局!
“哪里呢哪里呢哪里呢?”明吾一路走一路嘟囔,时不时的还懊恼的扯扯自己的发丝,“再让你不小心,真是的,啊啊!”
“就是那儿!”明吾快步朝着捞金鱼的摊子跑去,在摊子诡异的目光中蹲在地上找了好几遍,抬头,“请问,你有没有看”
“明吾君,”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在找这个吗?”
缓缓站起身,明吾向着福伦斯伸出手,面容冰冷,“还给我。”
“咯咯,”福伦斯灵活的将手机放进自己怀里,朝他招招手,“想要,就跟我来啊。”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
“嘿,小明吾!”向日*地冲着那边喊,却没有得到回应,“喂,侑士,明吾要去哪儿啊?”
“嗯?”忍足转过身来,视线落到前面那人的身上时,眼睛微微的眯起,“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呢。”
“纳尼纳尼?”向日扒在他身上,从肩膀上方露出脑袋来,“你说什么啊?”
“岳人,想不想找点有趣的事做?”
这附近的海岸,除了码头都被用高高的混凝土护栏围拢了,护栏上面还摞着几层岩石,看上去很具有天然风。不过这么一来,如果站到围栏边往下看的话就会像站在十米跳台一样,高的吓人。
看着越走越远一直来到海边的福伦斯,明吾在后面停住脚步,“我说,把手机还给我!本少爷没工夫陪你玩这种恶心的游戏!”
“阿拉,”福伦斯姿势优美的转身,将手机拿在手里抛上抛下,“好歹也是我帮你捡到了,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吗?”
“切,”明吾冲她翻个白眼,毫不客气,“根本就是你拿的,对不对?一开始的时候你撞我那下根本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嗯,”福伦斯一愣,随即扯开个大大的笑容,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窘迫,大大方方的承认,“不错,很聪明么。”
“废话,”明吾已经开始失去耐心了,向前一步,“废话少说,快点还过来。”
“哎呀,不要乱动哦,”福伦斯连走几步,颤颤巍巍的爬上海边的岩石上,将手机高高的举起,“不然,我就丢下去了!”
“你敢!”明吾喊道,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停住了。
“咯咯,”福伦斯得意的笑了,知道自己押对了宝,“它对你很重要吧?我看了呢,满满的都是迹部景吾的照片呢。”
“哼。”明吾恨恨地瞪着她,不说话。废话,这是景吾特意为我定制的手机!独一无二!
“你知道么,我真是看你不顺眼。”福伦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了怨毒,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明吾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废话,”明吾没好气的回一句,直言不讳,“我也很讨厌你。”
“我恨你!”福伦斯有些失控的大喊大叫,“明明就是一样的穿越来的,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得到迹部景吾?!凭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你?!”
“过奖了,”明吾阴阳怪气的道,用脚尖指着福伦斯,“也不全都喜欢我啊,这不还有一个你么。”说之后他不动声色的往福伦斯那边移动了一点。
“你闭嘴!”福伦斯尖叫道,“迹部景吾的爱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渴望?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
明吾一边小幅度的挪动一边懒洋洋的回答,“我怎么知道?真是好笑。再说,”他抬起头,冷冷道,“这个我有关系么?”
“啊啊!我,我杀了你!”被彻底激怒的福伦斯终于失去了理智,发疯一样向着明吾扑来。
“喂,手机!”明吾心惊胆战的看着被丢出去的手机,心脏也跟着悬了起来,赶紧躲开福伦斯跑过去看,好悬!就见手机可怜巴巴的掉在岩石的一角,一大半都悬在外面,正随着海风而微微颤动,似乎下一秒就会掉进海里去。
“明吾小心!”忍足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而没有反应过来的明吾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阵剧烈的疼痛后,背部越过围栏,掉了下去!一同掉下去的还有状若疯癫的福伦斯。
“明吾~!”刚刚被向日叫过来的迹部就看见了这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心跳都停止了。血液是不是流光了?不然我为什么会觉得全身冰凉呢?他再也难以向前一步,两腿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
“喂,迹部!”跑到海边的忍足又惊又喜的回头喊,“傻站着干嘛啊?!过来救人啊!”
“什么?!”猛地回过神来的迹部一双眼睛瞪到最大,三步并两步的窜了过去。果然!就见下面明吾正死死的扒住一块凸起的岩石,另一只手还拉着不断尖叫着挣扎的福伦斯,而他们下方五六米高则是乱石堆。
“明吾!坚持住!”迹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只知道胸口仿佛要裂开,他冲着下面拼命的喊着,把一贯的形象弃之不顾。
明吾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扒住岩石上了,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力的点头。
迹部用颤抖的手拨通了电话,大声的喊:“直升机!”
“啊啊,我,我不要死不要死!”福伦斯死死地抱着明吾的胳膊,两条腿不住的蹬。
要是不动的话还好,可是福伦斯这不断的挣扎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明吾的身体又往下面坠了几公分,然后又引起了福伦斯小姐的一阵尖叫。
明吾现在这个后悔啊!刚才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一把拉住这个想要害死自己的疯女人!这下可好,甩都甩不掉了!
别动啊白痴!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明吾真的很想要破口大骂,福伦斯你这个白痴难道一点常识都没有吗?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死得更快啊!但是很遗憾,现在的明吾根本就腾不出力气来骂人。而上方迹部等人的喊声福伦斯根本就是听不进去,还在一阵又一阵的挣扎、晃动。
“该死的!”迹部还是忍不住爆粗口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催着,“你们怎么还不到?!”
“迹部!”忍足一把拉住他,“冷静点!”
“本大爷怎么可能冷静!”一把挥开他,迹部用力按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要爆掉了,“明吾,明吾在下面啊!”如果有个什么,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迹”忍足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中二流一把按住,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等到直升机终于出现的时候,迹部简直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直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明吾被营救人员安全的带进飞机,他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透了,两条腿也仿佛站立不稳。
“明吾!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让我看看!”急匆匆的跑到医院,迹部拉着明吾缠着绷带的双手,说不出的难受。
“迹部少爷,”医生出来,硬着头皮打断他,“这位迹部少爷只是轻微的擦伤和拉伤,最严重的不过是右臂的轻微脱臼而已,用不了”
“轻微?!”迹部狭长的眼睛简直要喷火,这一场景像极了当初明吾质问给迹部包扎背部的家庭医生的时候,“都已经脱臼了还轻微!?你”
“景吾!”明吾赶紧拉住要暴走的迹部家大少爷,“没脱臼,只是有这种迹象而已。”
“什么叫而已?!”迹部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明吾乖乖收声,“难道你真的要等到自己的胳膊废掉才算吗?!嗯?!”
那个,就算是真的脱臼也不会废掉啊。明吾在心里面小声嘟囔,就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还想要小命咧。
“迹部明吾少爷真的没什么问题,”可怜的医生又重申道,“只要好好休养六七天就会完全康复,连后遗症都不会有,九天后的全国大赛也不会受影响,呃,我,我还要去巡视,失陪!”落荒而逃!嘤嘤,迹部家的继承人真的好可怕!
“一支手机而已,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迹部的声音中充满了后怕,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因为,那是景吾送给我的呀。”明吾把脑袋埋进迹部怀里,低低道。
迹部抬起的手微微一顿,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嗯哼,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这么做,听见了么?”
“嗯嗯!”雨过天晴,明吾答应的不知有多狗腿。
短暂的温馨过后,迹部脸上可以用黑云笼罩来形容,“哼哼,那么,我们来看看这位福伦斯小姐要作何解释。”
“啪!”又狠又急的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福伦斯脸上,不光惊到了她,也把周围闻讯赶来的剑道部和网球部众人惊到了。这,这可是来自迹部景吾的耳光啊!多么的令人难以置信!这位一向标榜形象的贵公子竟然会亲手甩女人耳光!
“迹,迹部君!”福伦斯颤着手摸上了自己迅速肿起来的脸,“我,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杀人未遂,哼,送她去警局!”勉强压制住怒火的迹部根本就懒得听她解释,直接转头对着一边的管家吩咐。这还算是轻的,要是个男的,早让人给他揍个半死了!不要让本大爷再看见这张脸,否则,我真的会杀人也说不定!
“迹部君!”福伦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泪如雨下,试图用眼泪打动他,“别,别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一脚踢开她,迹部用冷得吓人的语气道:“福伦斯小姐,请不要再来挑战本大爷的耐性,如果你再不知收敛,本大爷也不介意送你去警局之前先让你变成残疾人。”
“你,你你”你了一大通,福伦斯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越走越近的迹部家的保镖惊声尖叫,“啊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福伦斯家的小姐!”
“等等!”
“明吾!”包括迹部在内的所有人都用一种世界末日的眼神看着说话的明吾,这,这不是吧?!
“救,救救我明吾君!”福伦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哼哼,”明吾一阵阴风阵阵,“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点头点头。
“早干什么去了?!”明吾猛地换上一副憎恶的面孔,抬起那只伤得比较轻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甩了她两个耳光!“本少爷可不是什么被虐狂!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众人:果然!
短短一分多钟内,福伦斯的脸迅速肿成了猪头!虽然只有三个巴掌,可是架不住质量高啊。
“等等!”
众人晕,少爷您还要干嘛?!
明吾转到福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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