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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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了吧?”庄刺猬听完王敬尘的话,“唰”地收了背上炸起的刺,靠着椅子问。
“医生说起码休息一周吧,送她回家时候看她还撑得住。”
当时还没有什么可视无痛人流,用的最多的还是药流,可是童筱没办法在医院等,亲历一个生命变成血块掉落的过程,她宁愿剑走偏锋,多花几百块做了人流。
冰冷仪器*身体里,一阵搅动,强烈的吸力把她的生命力抽去了一半。
她在昏迷前流了一行泪,似乎看见了医生冷漠的眼神,大概在说:“现在后悔难过,当初干什么去了?”
坐在外面等候的王敬尘连带着也遭了无数白眼。
疼吗?不止疼,不能死,不敢死。
童筱终于昏了过去。
那个年纪的孩子,要么热热烈烈地生活,意气风发朝气蓬勃,要么规规矩矩地压抑天性,四平八稳面面俱到,不管是哪一种,生活态度是明朗的,不论贫富。而童筱却像生活在迷雾中,别人看不清,靠不进,她也不愿走出去或带领人进来。
也许,王敬尘算一个吧。若没有之前阴差阳错的小公园相助,想来这个女孩将永远一个人坐在迷雾的中央。
庄宇凡看低头沉思的王敬尘,前倾了上身,抱住了他:“事情过去了不要想了。”
一中的高三是惨绝人寰的学习状态,头悬梁锥刺股都已经感动不了老师了,凿壁偷光囊萤映雪又特别矫情,所以庄宇凡在这样的氛围中每天都要送王敬尘这货几斤白眼。
大概王敬尘完全没有“高考”的概念,他下课照样和刘东插科打诨,放学了照样打球跑步,还总是嘲笑庄宇凡,没有倍儿棒的身体考什么试呢,他可是听说有的高考考生心理太紧张,导致身体出现了不适,影响高考发挥,他这是合理的劳逸结合,也是为高考做准备的。
庄宇凡又给他批发了一打白眼:“你继续打,你那点可怜的智商都变成汗水蒸发了。”
刘东已经说服了他爸妈接受他念个本二的想法。本来嘛像他那样的家庭条件,大学毕业也是帮忙打理生意的,既然不是上市大企业,念不念M*A似乎也不影响。这是刘东那只有小学毕业的爸爸的看法,他听说从M*A毕业的都是高管,都是那些新闻里听到的公司的管理者。想想,那时候M*A多洋气和值钱。
王敬尘觉得自己念本一就足够了,他都想好了大学一边念一边创业,跟何泽一起投资货运事业,当年物流行业还没成型,但王敬尘以前听过他爸提过几次做生意怎么调货怎么拼车,结合老何那晚说的,他觉得自己得搭上老何的船试着摸索。
也亏得对方是老何,要是其他人,就是主动约他,他也不会点头。
不得不说,王敬尘滑头,看人却是很有准头。
至于庄宇凡,他也想好了,继续宠着,得让他读,那什么研究生硕士博士博士后通通都读完,完成人生学业的大满贯,将来他当他的物流行业老大,庄宇凡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在两个人的“未来”问题上,庄宇凡跟他吵过,王敬尘两手一摊:“我真对读书没什么兴趣,我答应你报志愿的时候尽量和你一个城市,你不用拉低标准来陪我,不值得。”
“不值得?那你这样值得了?”
王敬尘翻了个身,搂着庄宇凡的腰,很细,不用眼睛瞧只用手摸,这曲线,这手感,很令人心神荡漾。荡漾起来的王敬尘眯着眼说:“我真不喜欢读书的,我工作赚钱了你继续读书,以后一个负责孔方兄一个负责做科研不好吗?”
庄宇凡闭着眼哼哼,被摸得很舒服,突然握住王敬尘往中心地带移动的手掌:“又不能做,别摸。”
“帮你摸摸。”
“别!啊,我自己来……慢点,再慢点……”庄宇凡声调都变了,两只手攀在王敬尘的手臂上,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上下起伏。
两个人偶尔偷偷在庄宇凡的房间里做这些,有时候是床上,有时候在椅子上,门一关,怎么胡闹楼下的庄漫雪和林芬都不会管了。
哦,对了,林芬回来了,拉皮隆鼻垫下巴,割了双眼皮,听她跟庄漫雪说,过海关时被拦下了。人一看韩国回来的,又放行了。
庄宇凡以前看见林芬能把她当空气,现在没办法了,浓烈的香水味和殷红的双唇,笑起来僵硬的脸部,各种不协调的美凑在一起能让他作呕。
王敬尘后来想,庄宇凡喜欢男的,喜欢他,是不是因为憎恶林芬?
多少有一些的。
王敬尘两手拢住立起来的那处,掌心滑腻,沾满了庄宇凡的东西。他看庄宇凡很舒服的样子自己也满足,低下头从额头亲到眉心再到鼻子,最后落在张开的嘴巴上,舌头填了进去。
庄宇凡抱着他,手掌在结实的后背*,滑到后腰,就毫不犹豫地钻进运动裤里,隔着一条内裤揉抓着王敬尘的臀。
没有太大的肉感,喜欢运动的王敬尘的臀也是结实的,再加上他是趴的姿势,庄宇凡只摸到了薄薄的软乎乎。
王敬尘狠狠*了他一下,拉起上身看着他:“不行。”
“我知道,等我十八岁。”庄宇凡说着也抽出了手。
王敬尘低头又亲亲他:“忍得住?”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说着,喉咙咽下口水,眼神带着某种燃烧的执着盯着王敬尘。
王敬尘笑了起来:“你像要吃我啊。来,帮我。”说着,他就很大方地躺下,拉过庄宇凡的手。
王敬尘在床上很放得开,让一开始还担心“他会不会不喜欢这些事”的庄宇凡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一想这个人,是我的,浪荡是我的,**是我的,矜持是我的,正经也是我的,庄宇凡的满足是前所未有的。
有的人一辈子可以做许多事,遇见许多印象深刻的人,但是能让他从某件事某个人上面得到莫大的满足和安稳感,不是随随便便一件大事或一个特别的人能带来的。
王敬尘于庄宇凡而言就是那个人。
他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望着,汲汲而求的就是这么个人。
王敬尘的那里已经硬了,裤子一脱那根就竖在空气里。庄宇凡用手握住,上下动了动,王敬尘的腰扭来扭去,一点也不老实。庄宇凡问:“你到底是舒服还是拒绝?怎么每次弄你都这么能动?多动症还没好?”
王敬尘哼哼地说:“舒服啊——啊……就是那里。”
快感才开了个头,感觉到那里包裹的温度被撤走,王敬尘刚想弓起身子去看,视野被一片黑色头发遮挡,他还没反应过来庄宇凡低头干吗,直挺挺的那一根重新进入了一个更温热狭小的空间——
庄宇凡低着头,两手按住他动来动去的腿,用嘴含住了两腿之间的那一处。
王敬尘的那根又硬了硬,差点没喷出来。
他有点慌,要退,庄宇凡抓住他的大腿不让他往后移。说实话,庄宇凡的□□并不怎么样,有几次牙齿还磕到了那根,可是对王敬尘来说已经足够他爽到天上了。
因为,庄宇凡,在低着头,用嘴给他做那活儿。
心理的满足大过生理,王敬尘抑制了几次即将到来的**,压抑了□□,最后在一声尾音吊起的□□中射了出来。
庄宇凡坐起来,双眼*润地瞧着他,嘴巴含着射出去的东西不知道该吞还是吐,一边的脸庞还挂着几滴他射出去的东西。
王敬尘用手肘撑着身体坐起来,想帮他擦干净叫他去厕所漱口,庄宇凡眼睛眨了一下,在王敬尘的注视下闭了嘴巴,喉头滚动,吞了。
王敬尘只觉得脑袋“轰”一下,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裂,满天的星光和烟花,他抱住庄宇凡,*着他,去脱他衣服,两个人又重新滚在一起。
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沉默的着急的粗暴的,他们被最原始的**支配着,嘴唇亲*,下身互蹭,四肢交缠。
庄宇凡在王敬尘分开他的时候扯了被单遮住自己的胸口,不让他看,说太丑了。
王敬尘把被单扯开,低头在当年炸伤的伤痕上亲*,一边亲一边说:“不丑,怎么都不丑,我的宇凡最好了。”
庄宇凡抱着他的头,感觉这时候就算是世界末日,他也觉得死而无憾,无比幸福。
因为,他现在抱着他的全部啊。
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在班上其他同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毕竟男生之间勾肩搭背再正常不过了。那时候还没有“腐女”一词,也没有所谓的“腐眼看人基”,只有刘东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终于在一次自习课把作业搬到王敬尘桌子上,把王敬尘的同桌支开了。
自习课通常就是做练习,偶尔会有任课老师进来丧心病狂地占用一节课,满满当当地塞一碗知识大餐。刘东把有一本字典那么厚的练习册往王敬尘桌上一丢,声音还挺响的。
王敬尘骂:“胖子,你想让年糕请你去办公室喝茶啊,搞什么声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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