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参加招聘

第二天，阳光明媚的早上，程飞如约起点半来到了火车站的广场上，看来同学们都不守约啊。差不多八点，栓子大毛，徐倩和另一名同学终于来了，其他人没有来。于是他们五个人作伴去了人事部，当他们把所有的证件都交给人事部后，被告知下周再来，对于他们的证件，需要研究研究。程飞一行无人在人事部门口的大树下，边聊天边等其他同学，等了很长时间，还是没人来。

徐倩说：“都已经中午了，他们不回来了吧，咱们走吧，吃饭去，我请客”。

栓子和大毛满心欢喜，一个说：“多谢大姐体察民情”，一个说：“大姐，小的给您请安了”。

程飞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让女的请客，传出去该是多丢人的事啊。然而想到自己身上只有60十块钱，起点简单的还是可以，要是正儿八经的吃顿午饭，绝对不够啊。程飞只好默不作声的应允了，心里还想着“你要是愿意请客就请吧，我就免费蹭顿大餐吃”。

徐倩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地方不大，装修确实很别致的地方，仿古的装修，配上“烟雨听风酒家”几个大字，很是诗情画意。徐倩显然经常来这里，带着他们径直上了二楼，找了一个小雅间，一行人围着坐直坐了下来，徐倩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要了份菜单，自己点了两个菜后把单子递给了程飞，程飞说”你们点什么我吃什么“说着把菜谱递给了栓子！”栓子坏笑着接过菜谱说，“程飞我点啥你就吃啥啊，真是太好了，那我点一“份****拌大粪”嘿嘿……！”

“唔……！”大毛装出一副作势要吐的样子。

“你肯定吃过吧，没吃过你怎么会点给自己的好兄弟吃呢，味道怎么样啊，应该不错吧？程飞笑着问栓子。

栓子冲程飞做了个鬼脸，转手又把菜谱给了徐倩，说“大姐请客，点什么吃什么，大姐看着随便点点吧！”

徐倩看了看菜谱，有点了几个菜，要上了酒水饮料，转身对程飞说“程飞，我听说大专生，可以去支援西藏的，你不是一直想去西藏么，就是不知道中专生能不能去，要是能去的话，你去我就跟着你去”

程飞喝了口茶，听徐倩这么说，接口道“我不知道有这回事唉，再说了我也不是喜欢西藏。喜欢的是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无拘无束的感觉…”。

跟程飞几个一起的那个同学名字叫周星，他告诉大家，其实每个人都是向往自由的，他也非常喜欢在草原上骑马的感觉，肯定是非常舒服的！

“我有跟你说过我要去西藏么？就算有那也不是去工作，我是很喜欢西藏啊，我只是喜欢那里的景色，那里的天空，和朴实的民风，在哪里逛逛风景还是不错的选择，想要在哪里工作我可是还要好好思量一下！”程飞心想着却说：“我其实非常喜欢大草原上的生活，和朴实的游牧民族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快哉快哉”。

“要是渴了，还能喝羊血呢”。栓子说。

“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啊？”大毛和栓子果然是一丘之貉。

“我本属虎，再说人本身也是动物，有动物的本性是应该的”。

“栓子，你跟大毛都是属牛的么？”徐倩问道。

“对啊，我们几个都是属牛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道。

“我是属鼠的，你们天天大姐长大姐短的，搞得我好像比你们打个四五岁的样子，原来我只比你们大一岁而已”。徐倩说完瞟了一眼程飞，看似无意。“是不是啊，我怎么听别人说，你属猪还是猪狗来着！”程飞虽然这么想，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静的喝着茶。

程飞终于开始工作了，他早上六点就来到了加农，在这里，当有雇主来时，他们双方谈好价钱后，雇主就把工作分配给他们，他们就能赚钱了。其实他们所谓的工作，不过就是出卖体力的活，他们负责装卸各种各样的货物，有吃的，有穿的，日用百货，等……

在这里就是一份付出一分收获，想要多赚钱，就要多工作，简单，直接。一天多的时候可以赚上30块钱，少也是15块左右。

俗话说的号“万事开头难”，程飞开始的时候，总感觉费的力气不少，效率却着实不高。然而两天下来，他干起活来就得心应手了。

在李师傅看来，像程飞这样的学生，是干不了这样的活的，肯定干不长，没想到他坚持了下来！已经是第十天了，跟他们一块装卸货的工人们，个个都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无力，只有程飞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健步如飞。

这个时候，张师傅终于对程飞竖起了大拇指“程飞，好样的！”程飞哈哈笑了起来“大叔，我可是属虎的，怎么能一副猫样呢”。

边看程飞想在这么身强力壮，其实程飞自小体弱多病，妈妈经常说，程飞活下来是个奇迹。生他的时候难产，他刚生下来呼吸时停止的，经过很长时间的抢救，才活过来但是身子很弱，经常生病，还有先天性支气管炎。程飞每天都要吃药，村民们经常叫他"小药罐子"。“小病秧”六岁正是上学的年纪，别的孩子都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只有他，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呆在家里，每天看着别的孩子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上学，放学。

有一年冬天，程飞发病了，病得很厉害，不停的咳嗽，根本无法睡觉。第二天，父亲就推着自行车，冒着刺骨的寒凉，带着他，把他送进了医院了。最后，经过积极的治疗，他的病终于是看好了，可是这些小外号终究是去不掉了，到了八岁，小程飞终于如愿能上学了。后来上了初中，他开始锻炼身体，不论刮风下雨，不论学业多忙，他都雷打不动。他始终相信，自己不是“小病秧”。

终于到了区人事局看毕业分配的日子。

一大早，程飞趁着早上没有活，衣服还不脏的时候，骑着自行车想人事局走去。大老远就能看见门口已经站了一群人，想必他们跟自己一样，都是来看结果的吧。人事厅的大门口上贴着一张《应届毕业生招聘通知》，大家是在讨论这个事情啊。

又过了三天，程飞来到了财经学校的餐厅，招聘会将在这里举行。餐厅门口《招聘现场》几个大字，是那么的醒目，餐厅里按顺序依次摆满了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有招聘公司的名称，桌子上，贴着招聘公司所要招聘的人员职位和待遇。

餐厅里面人山人海，挤得不得了，程飞顺着人群走了一圈，有些失望，因为这里并没有卫生防疫站，那是程飞最想去的地方，那可是他最喜欢的地方，而且听说待遇也很不错。在当时，卫生防疫站的工作是十分抢手的，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想挤进去，这样的地方还用得着来招聘么？

“苏雪妮”，程飞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熟人。

“程飞啊，找到自己合适的单位了么？”苏雪妮听到有人喊他，原来是程飞。

“没有，刚刚大致看了一下，你呢？

“哦，我已经签好了，是丰南面粉厂”，苏雪妮高兴的回答。

南丰面粉公司，公司好像还可以，他们很多师兄都在那。看来苏雪妮很喜欢这个公司。

“在那边了，你也看看吧”南丰面粉厂现在的效益很不错，而且各项福利待遇也挺高的，比较人性化，你去看看有合适的么。我很期待跟你一个公司”苏雪妮指着远处那公司说。

程飞怀着好奇走到了面粉厂的招聘桌前，招聘的事一男一女，女的还很年轻，看来应该是文案工作的吧，文员之类，男的上了些岁数，看架势应该是个主任级别的。

“您们好，我叫程飞，是今年刚毕业的应届毕业生……”，程飞开始向前面两位招聘人员做自我介绍演讲。程飞向来对自己的演讲很有自信。

“很好，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那个女孩对程飞做了个停的手势，“实在很不好意思，我们公司原本打算不招应届毕业生的，但是如果遇到很优秀的人才，我们也是会考虑招三四个，现在我们已经招满了，所以还是请您到其他公司再看一下吧，祝你好运！”

“是这样的！程飞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程飞以为，他这样的优秀人才，到这里来，人家肯定会十二分的满意，对他笑脸相迎，而他也准备欣然接受这样的邀请，可是没想到现实是这样残酷，他们甚至都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没有问他的意向是什么，跟没有说，留个电话吧之类的话，而是简单明了的说了对不起，我们不招了，我们不需要你，这对程飞来说是怎样的打击啊，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就把它拒绝以千里之外了。

程飞就这样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餐厅。

“怎么样啊，合适么？”苏雪妮看诚意出来迎了上去。

“没有，人家说我是中专生，人家不招中专生，你怎么就呗录用了？”程飞问苏雪妮。

“嘿嘿，我自然有办法，不过你可不能随便对别人讲啊，是秘密”，苏雪妮严肃地说道。

“嗯”。

苏雪妮让程飞凑过来，小声的说：“其实我是有关系的，我爸爸跟这个公司的领导很熟，你应聘的时候看到那个男的了吧，他就是专门管招聘这一块的，他是个主任级的人物，所有的招聘生杀大权就掌握在他的手上，之前已经有内部的人给我说过话了，所以我今天以来，就直接签了。他们说什么不招中专生一类的，不过是想要附加条件而已”。“什么意思？？”程飞对他说的附加条件似乎不大明白。

“唉，其实就是向应聘者要钱呗”，苏雪妮解释说：“你看我现在这么简单，到了就签协议，那是因为之前我们没少下工夫，有事请这个主人吃饭，又是送人家东西。酒后吐真言，他在饭桌上跟我们说，要不是我爸爸认识那个经理，想要过他这关怎么找也得掏上三千块钱，否则一切都是百搭，”

苏雪妮西下环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然后接着说道：“你要是真想到这个公司上班，我看着三千块钱是少不了的，咱们要放长线钓大鱼，你说是不”。

“三千块钱啊。对于我来说，怎么可能啊，我从那弄这么多钱啊，姐姐那我是实在不好意思再去要了，姐姐为了我已经付出这么多了，母亲那就更别提了，刚够温饱，看来我进这公司是没有希望了？”程飞心里盘算着。

苏雪妮看程飞沉默不语，好像在想什么，接着说道：“即使你掏了3000，进了公司还是要在掏两千的”。

“还要再掏两千？为什么？”程飞很是诧异，难道还要给别人再送钱？

“不是给别人送礼，是企业征收的企业风险金，是以备不时之需的，虽然现在看公司是挺好的，可这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有一天公司效益不好了，这部分钱就派上用场了”。

“就为进这么一个破公司，让我掏五千块钱，我上哪弄着五千去啊，把我卖了都不值这钱，这样的公司，我去不去的吧，就算他们敲锣打鼓的来请我去，爷爷我也没兴趣了”。程飞恨得牙根痒痒，愤愤的想着。